“你又沒問。”暮言撇過臉。
“嘖,她現在的情況,已經弱的承受不了我的神魂,喂,”她叫抱住沐夢啼的孟津,“從戒指里拿出那件神器。”
“哦哦。”孟津點點頭,小心抬起她的手,卻沒有看見她的戒指。
“哦,是耳墜。”她提醒道,才想起,戒指到沐夢啼身上就會變成耳墜。
孟津從耳墜中取出,她之前早準備好的,沐潯陽身上的神器——‘桂月’。
“把那靈石扣下來。”她看著那青色的靈石,“這東西終于有點用了。”
“狗月!”孟津看著手里的長刀,他想起了這個原本應該邪氣沖天的神器‘桂月’,現在卻乖乖躺在他手上動都不動,不禁想嘲笑一番。
她翻了個白眼,“你也別高興太早了,沒了這靈石,你還敢這么叫?”
孟津不服氣,“有什么不敢的?”說著扣下了那塊靈石。
瞬間,長刀明明還未出鞘,周身就已經溢出濃烈的邪氣,黑紅色的邪氣漸漸形成人性,那便是‘桂月’的器靈,還沒起名。
器靈漸漸靠近孟津,挑起嘴角,“玄月,你剛才,叫我什么?”
準確來說,器靈在還沒主人之前是沒有臉的,但她感受到了,器靈上挑的嘴角。
孟津突然放下沐夢啼的身體,端正地安靜坐在一旁,等她發話。
她看出孟津的意圖,順著他的意思,又翻了個白眼,“你也別高興的太早,我就用一用這塊靈石,等等就塞回去了。”
一個兩個的,這么高興是不知道樂極生悲是怎么寫嗎?
器靈不屑地嗤笑,“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我當然不要這么輕松的回去!就你現在這樣,也奈何不了我!”
她就靜靜地看著器靈一邊說著大話,一邊乖乖巧巧的跪坐在孟津旁邊。
“說,你繼續說。”
她指揮著孟津,“把靈石喂到她嘴里。”
孟津捏開沐夢啼的嘴,把靈石塞了進去。
她順勢出來,看著漸漸起作用的靈石,她又叫暮言,“趁現在,把她各處靈脈封起來。”
暮言剛想下手,頓了頓,“你這樣和廢了她有什么區別?”
她扶額,“區別就在,我能解封!”
她看著沐夢啼,繼續解釋,“就她現在的情況,也只有這個方法了。你應該清楚,就算我們不封住她的靈脈,她體內的靈力一直在抵抗毒素不入侵心臟,那相互作用力早晚也會廢了她。”
“如果我們現在就封住她的靈脈,那她的靈力就會一直待在心臟處,不再與毒素作對。雖然毒素會遍布全身,但是保護了最重要的心臟。只要我一直附身在她的身體上,就能保證她的身體能正常生活,這樣,即使她哪天醒了,就能直接接管身體,然后我再解封她的靈脈,再為她解毒。”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倒是我不明白,當年的阿巴阿巴!……”
“什么鬼!”
她被嚇了一跳,猛地跳出幾米,雖然她忘了暮言以前是什么人,但感覺是不會錯的。
他才不會是,會說“阿巴阿巴”的人!
暮言也是無語了,他也是聽說過,沒想到這么快就靈驗了。
“這還要怪你。這是你之前下的禁言咒,那時的你為了不讓之后失憶沉睡的你知道以前的事,就給所有人下了命令,全部認識你的和當年存在過的人都要忘記當年的所有事,并且給所有人都下了禁言咒。不能在你面前提起嗶族……”暮言無語死了,突然就開始有點煩躁,“就是關于嗶族…的所有事!”
“噗”三人忍不住笑了。
暮言撇了三人一眼,三人乖乖坐好。
暮言一邊下手封住沐夢啼的靈脈,一邊煩躁地解釋,“反正就是在你面前,任何人都不能提起關于嗶族的事,還有也不能叫你阿巴阿巴……”
他忍了。
“那個,你可以不叫我阿巴阿巴的……”她突然說了一句。
“……”他的怒氣值爆表。
肉眼看不清的掌風拍飛了她。
“好好聽我說話!”暮言瞪了一眼她。
她馬上乖乖坐好。
“我是因為有特殊原因,所以身上只有禁言咒。你當時把連接妖界和人界通道的封印鑰匙交給了我,考慮到我需要管理妖族和人族之間的關系,所以你沒有讓我忘記所有事,并且讓我在你蘇醒之前再次封印你。”
她突然舉手。
暮言微微點頭,“說。”
她突然大佬坐姿,挑釁地挑了一下眉,“那你完成了幾件?現在妖族不僅肆意進攻人族領地,還讓我蘇醒了。就倆任務,你完成了幾件?”
“額。”暮言尷尬地咳一下。
她馬上坐好。
“您請說。”
“是,妖族入侵人界是我沒看穩。但那個封印陣破碎還不是因為你的封印法術太差?才用幾年,就已經損壞了。我又不負責修那法陣,況且我也不會修!你蘇醒這事,這,我是因為不僅要管理我的狼妖族,作為一方妖王,我有好多事要處理的好吧。忙,忙不過來。”
“那,辛苦你了。”
就怕她突如其來的關系。
暮言封好沐夢啼的靈脈,撓了撓臉,“本王早說了,這是欠你的人情!”
“什么人情?”她想不起來是什么時候的人情了。
“是…你不用知道!”暮言突然可疑地撇過臉。
“哦~”孟津和器靈突然看戲的眼神看著他們。
“滾,別想太多,我倆沒關系!”暮言炸毛。
“哦~我們知道了~”孟津和器靈兩人突然異口同聲。
“滾!”
與暮言告別前,他問‘她’,“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以前的事嗎?”
‘她’反問,“如果我想知道,你能告訴我嗎?”
暮言一想到如果要用那種可笑的詞語,來講述整個神界所發生的事,他知趣的閉嘴。
‘她’搖搖頭,“就算你能告訴我,我也不會去想知道。”
“為何?”
“如果那個我寧愿讓所有人都忘記她,也不愿讓我知道以前發生的事,那我應該尊重那個我的做法,或許她是為了我好。”
“你怎么會這么認為?”
“當然,也可能是為了六界好。”
“……她,的確是為了六界著想。”
“因為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很危險。”
“嗯。那時的你的確很危險。”
“發生了什么。”
“我只能說,那時,是六界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