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月!你又在做什么?”龍樂盯著面前“花花的世界”一般的院子,細眉一挑。
“小鎮上太冷,普通的鮮花活不了,只有這種玫瑰能活,你看。”他隨手折了一朵玫瑰遞到了她的手中,“這是永生花!”
眼前的玫瑰似曾相識,龍樂的手微微顫抖,小心翼翼的接過花,花朵鮮活得還帶著雪花,花枝很干凈,沒有一根棘刺。
花……沒死?
為什么沒死?
“誰允許你把它們帶進來的?滾!”她給了謝月一拳,謝月裝疼,腳下一抹油,溜了。
原本生機盎然的白玫瑰陡然變得僵直堅硬渡上了一層晶體的光澤,素手攤開唯留粉塵。
所有的美好都在魂力耗盡的那一刻消失。
有什么花是寒冰無法摧毀的的?
是白玫瑰吧。
龍樂垂眸笑了,打開門追了出去,“謝月!你騙我!哪有什么永生花?你……”話還未說完,一團雪就糊在了她的臉上。
不只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雪進眼睛了,龍樂的雙拳顫抖著咔咔作響,青筋暴起。
“謝!月!你、完、了——”
作死的謝月很幸福的和雪待在一起,形成了一種新概念雪人——人頭雪身。
“既然你的魂力這么多余,你就在這兒呆著吧!”
謝月在門口當雪神,無聊至極,但他不知道是,龍樂就坐在樓上的窗邊看他。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夢到謝月了,自從他應聘助理之后,她的夢就開始了,總是出現一些“陌生人”。
昨晚,她在夢中清楚的聽見,視角所在的“她”叫那個和謝月相像的少年“謝邂”。
那是謝月的弟弟?還是說……那是少時的謝月?
從她擁有記憶以來,大部分時間都是無夢的,或許是因為沒有回憶,沒有前程。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張白紙,情緒少,話也少……謝月出現改變了這一切。
依據前幾次的經驗,夢中的情景會越來越清晰,再做一次夢,就能明白了吧?
龍樂靠在墻上屈膝閉了眼,呼吸逐漸平穩。
“阿玥?”
“阿玥?”
宴會、發帶、玫瑰、跳舞、搭訕……還有,娜娜!
再醒時,她覺得頭痛欲裂,額上全是冷汗,嘴唇有些發白。
娜娜為什么會在?
會想和古月娜的種種,很普通但,太過順利了。
古月娜仿佛和她認識了很久,知道她的性格,知道她的大部分想法……
不妨假設“龍樂”失憶了,失憶前認識古月娜,關系不差。夢里都是穿的校服,謝月和古月娜同樣穿著,他們和自己是同學。
但那又是哪個學校的校服呢?
我為什么會失憶?
似乎下一個夢就能完全知曉這整件事,但龍樂卻不愿再做夢了。
不管失憶是何原因,這背后的事情一定是讓她難以承受的,不然為什么每一次夢境都讓人感到痛苦,非常的痛苦!
要逃避嗎?
答案是:是的。
小鎮的日子美好愜意,最大的對決也就只是她和謝月的互相作弄。但外面的日子不一樣,爾虞我詐一旦開始,就再也停不下了,注定一生蹣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