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陌,你怎么了?我送你去醫院吧!”唐憶的臉色也倏地變了,一臉的擔憂。
“我沒事!還是先處理時氏的事情!”安時陌擦了擦嘴角,拒絕了唐憶的要求。
可唐憶哪里會答應他,硬拉著安時陌起身,“不行,你現在必須要和我去醫院!公司的事情之后再處理!”
見拗不過她,安時陌只好淺笑著跟唐憶離開。
江流給安時陌一番檢查后,眉頭擰在了一起。
“江醫生,阿陌他怎么樣?”唐憶見江流的神色不好,焦急地上前詢問。
江流和安時陌對視了一眼,舒展了眉間的陰霾。
“夫人放心,安總不過是太過勞累了!休息幾天就好了!”
“真的嗎?”唐憶擰起眉頭,打量著這個安時陌私人醫生,一臉的不相信。
江流被看的有些尷尬,連連點頭,“是的,夫人!”
唐憶滿意地點了點頭,“阿陌沒事就好!謝謝江醫生!”
“不客氣!”江流心里慌得一批,開始收拾器具,以便轉移視線。
唐憶走到床邊,語氣溫柔地開口,“阿陌,我去給你拿些水果吧!”
安時陌淺笑著點頭,“好!謝謝老婆!”
因為有江流在場,唐憶被叫的有些羞澀,臉色也不自覺得泛紅。
她忸怩地走出了病房。
唐憶剛離開,安時陌的臉色立刻慘白下來,他又是一陣咳嗽。
江流見此,立刻上前詢查情況。
“我的身體到底怎么樣了?剛剛小憶在場,你做的很好!”安時陌的聲音有些蒼涼,一如他的臉色。
江流無奈地嘆了口氣,“你本來就有先天性心臟病,又如此辛苦操勞,心臟已經快負荷不住了!”
安時陌沒有太過驚訝,他的身體他還是清楚的。
“那......我還有多長時間?”
他不怕死,他只怕將唐憶一個人孤苦伶仃地遺留在世上!
他們才剛剛重逢,他不愿就這么快和她分開!
江流猶豫了一下,伸出了三根指頭,“三個月!你的心臟最多還能工作三個月!還是放松、不工作的情況下!”
安時陌的臉上毫無表情。
三個月,他只能再和唐憶廝守三個月了!
三個月后,他怕是也不會瞑目吧!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在全世界尋找適合你的臟源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江流見安時陌沉思,進一步開口道。
而安時陌卻是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有什么資格去搶奪別人的心臟?!”
“可是......”
“好了!不說了!這件事你要保密,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這是安時陌對江流的要求,也是請求。
“是......”江流應下。
江流退出去后,安時陌閉眼靠在床頭,眼淚不自覺地從眼角流出。
門外,江流被滿眼通紅的唐憶嚇了一跳。
她將他引到一邊,哀求起來,“江醫生,我求你,你一定要救救他!”
唐憶不敢想象失去安時陌的日子!
過去的五年,她是帶著他還在等她的信念而活!
若是有一天,他不在了,她又該怎么活下去!
“夫人,你放心!我會盡力的!”江流點頭。
他知道安時陌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商場精英;同時,他們還是相處多年的好友。
自從九年前,安時陌被安家接回,他便成了他的私人醫生。
九年來,兩人的友情也愈加深厚。
“你去找臟源,不管多少錢,不管多么麻煩,只要對方愿意,我都承擔應有的代價!求你了......”
唐憶的眼睛,此刻已如兔子般,臉上的淡妝也有些花了。
“好!我答應你!我過幾天會去國外尋找臟源,讓我的師弟照看安總。”江流毫不猶豫地點頭,“夫人,萬不可再叫他辛苦操勞了!”
“嗯,我知道!我不會再讓他如此辛苦了!”
和江流道了再見,唐憶去衛生間洗去了臉上的淚漬,待臉頰自然風干,這才走進了病房。
她清了清嗓子,走進病床,“阿陌,我讓蘇凡去買水果了!等下就到!”
安時陌沒有介意,點頭說了“好”。
當他的視線落到唐憶的臉上時,疑惑不解地問,“你洗臉了?”
唐憶心頭一緊,“嗯,有些熱!”
再后來,兩人不再說話,在病房里等待蘇凡的到來。
......
“陸總是嗎?”
陸喻年聽著手機傳來的女聲,有些陌生,卻又有些熟悉,他一時竟想不起來。
“是!你是......”
冷冷的聲音傳來,白瀟瀟嘴角勾起一彎瘆人的弧度。
“你不必管我是誰!你只需知道,你的女兒在我手上!想要我放人,拿一千萬來贖!”
陸喻年聞言,嗤笑一聲。
“我的女兒?我怎么不知道我何時有了個女兒?”
他覺得有些好笑,對方竟然連自己的底細都不打聽清楚,就膽敢向他勒索。
“哦?看來時悠沒有告訴你,她生了個千金?。?!”
聽到對方提到時悠的名字,陸喻年立刻嚴肅起來,“你這是什么意思?時悠的女兒和我有什么關系?難道......”
他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想到那個令他難以置信的想法。
五年不見,時悠結婚,新郎不是他,孩子卻是他的?!
“沒錯!那孩子確實是你的!”白瀟瀟冷笑起來,“可惜,現在在我手上!”
盡管陸喻年已經猜到了真相,卻還是仍不住地問了,“我憑什么相信你?”
“你不相信我,總該相信時悠吧?!難道你真的以為她莫名其妙地離開了五年?!”
陸喻年那邊沒有聲音,白瀟瀟接著說,“因為她不想搭理你,不愿意將孩子交給你!她——討厭你!”
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
陸喻年感覺心頭一顫。
真的嗎?
她五年前離開真的是為了不讓孩子認他?!
她就那樣恨自己?
“你聽好,卡號我只報一遍,若是你記不下來,錢沒有到賬,我立刻撕票!”
“我怎么知道孩子在不在你手上?”
“快,說話!”白瀟瀟一撕開時靈嘴上的膠帶,時靈便大哭起來。
“嗚嗚嗚......壞人!你是壞人!”
時靈此刻害怕極了,她后悔沒有聽爸爸媽媽的話,上了一個陌生人的車。
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不許哭!”白瀟瀟掄起巴掌,時靈白皙的臉蛋上多了五根指頭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