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間,五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今天就是遺跡開啟的日子,此刻,蒼莽山的武者數量也激增到了四千左右,其中玄脈境的強者更是多達兩百位,至于更強的存在那是一個也沒有。
至于為什么會出現這么奇怪的現象,其實也很容易理解,原因無非有以下幾點:
其一,上古時代過于久遠,因此許多古修士留下的丹藥寶物基本都因為靈氣流失嚴重而變成了廢品。
其二,真正有價值的古修士遺跡早已經被各大勢力發掘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自然沒什么好東西。
其三,古修士的修煉體系看起來神秘,其實也只是被時代淘汰的產物而已,沒有太多的借鑒意義。
正是由于以上幾個原因,所以真正有底蘊的大勢力都不屑于參與爭奪所謂的古修士遺跡,但是盡管如此,這些遺跡對一些低階武者還是有著不小的吸引力。
距離遺跡開啟已經不遠了,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眼前這座巨大的陣法之上,很明顯,陣法上的靈力正在逐漸減弱,等到上面的靈力不足以支撐陣法的運轉之時,就是遺跡真正開啟的時候。
突然,大陣猛地震動了一下,隨之,大陣表面的靈力波動也忽強忽弱的變化不定,陣法的周圍更是時不時的放射出各色的光芒,最后只聽見“咔嚓”一聲,大陣轟然破碎。
“遺跡開啟了!”
不知是誰突然喊了一句,眾人紛紛一怔,然后猛地沖向了遺跡之中,葉辰也沒有落后,尾隨眾人進入了遺跡。
剛進入遺跡,葉辰就被眼前的現象給驚呆了,這與其說是遺跡還不如稱為秘境,這里儼然就是一個小世界啊!
秘境之中已經衍生出了一些簡單的生命,一些普通野獸更是通過長期吸納天地靈氣慢慢蛻變成了妖獸,因此這里可沒有葉辰想象的那么安全,更別提其中還有不少古修士留下的禁制陣法。
待葉辰回過神來,他這才注意到這附近似乎只有他一人,看來進入秘境的武者都被隨機傳送到了不同的地方,因此短時間內葉辰并不會遇到什么危險,但這也提高了尋找寶物的難度。
“該從哪個方向出發呢?”葉辰陷入了沉思,這里可不同于外面,每個地方都可能充滿了危險,因此選擇一個好的方向就是重中之重。
就在葉辰為難之時,他的耳旁突然傳來了嘩嘩的水流聲,打斷了他的思考。
葉辰循著聲音的方向前進,很快就來到了一條河流之前。
“居然有水流!”葉辰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有水流那就好辦了,有水流就意味著這附近有生物活動,那么在這附近尋找到靈藥的概率就大多了,畢竟一般的靈藥生長對于水源的要求可是非常的嚴格的,而且碰到機關陣法的概率也會大大降低,除此之外,他還可以憑借這條水流確定自己的方向,也就不容易迷路了。
打定主意之后,葉辰開始沿著河流逆流而上,果不其然,在這附近真的安全很多,葉辰走了很久都沒遇見什么危險,偶爾碰到兩只低階妖獸也被他隨手解決。
走著走著,葉辰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打斗的聲音,他猛地停住了腳步,然后趴在地面,仔細的分辨著聲音的來源。
確定方向后,他緩慢的朝著打斗的地方走去,大約走了幾百米左右,他終于來到了目的地,葉辰透過草叢偷偷的觀察著前面的動靜。
這是兩伙人在打斗,似乎是在爭奪什么,雙方的修為都不是很強,大多都在靈力七段左右,但人數眾多,不可力敵,因此權衡利弊之后葉辰還是沒有打算現身。
他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似乎是打算坐收漁翁之利,但當他的目光轉移到一棵血紅色的人參上面之時,他的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似乎是被按了暫停鍵。
“這是血玉參!”葉辰心中不斷驚呼!
血玉參,據典籍記載,這是一種人階中品的靈藥,是由普通的人參變異而來,因成熟后整枝植株呈血紅色而得名,這種靈藥對于強化武者的肉身極為顯著,是百年難得一遇寶物。
葉辰的神色中閃過一絲貪婪,若是他得到了這血玉參,那么就可以將他的肉身提升到一個難以想象的境界,對于自己實力的提升也是十分巨大,但是那些武者卻是一個大難題,他可沒有能力獨自應對這么多人。
“徐良,你們確定要和我們爭奪這株血玉參嗎?”人群中央,一個身材削瘦的青年警惕的看著圍在自己周圍這伙人說道。
“那又如何?寶物本來就是實力強者得之,楊騰,你不會連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吧?”徐良嘲諷道。
“哼!”楊騰冷哼一聲,威脅道:“難不成你就不怕我們楊家的報復嗎?”
“報復!哈哈哈~”仿佛是聽見什么笑話似的,徐良立刻大笑起來,片刻后他冷聲道:“你認為死人還能報復嗎?”
“而且~”徐良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覺得你們楊家會為了你得罪問天宗嗎?”
“什么?問天宗?難不成你~”楊騰心中突然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想。
徐良暼了楊騰一眼,神色中閃現出一絲得意:“你想的沒錯,我已經成功拜入了問天宗的門下。”
“這?”楊騰的神色立刻黯然了幾分,問天宗是什么存在他還不清楚嗎,十個楊家都不會被問天宗放在眼里。
然而隨之他突然神色一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開口道:“徐良啊徐良,我差點被你給騙了,你以為憑你的資質有資格加入問天宗嗎?真是大言不慚。”
聽到這話,徐良的臉上明顯多了一絲怒氣,他的資質確實是不行,但被楊騰當場說出來,他立刻就感受了一股深深的屈辱感。
他強忍住心中的憤怒,開口道:“資質不行那又怎樣?我表姐已經成為了問天宗一位長老的侍妾,憑借這層關系,我成為一名問天宗的外門弟子又有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