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是要上場嘍——你不讓一讓嗎?”星耀還是一副什么都沒聽到的樣子,自顧自的沖著一旁的墨染輕聲問道。
從她的神情來看,她分明是清楚如此做帶來的嚴(yán)重性的。她對此心知肚明,卻依舊無動于衷……
墨染知道拗不過她,便招招手,讓她身后堵住C班休息室的小隊讓開。
“大姐……你應(yīng)該清楚你在做什么。我希望你不要后悔——也不要去做一些會令你后悔的事。”
“小墨呀,你覺得雙方他們誰會獲勝呢……要不咱倆打個賭吧?”星耀瞥見他們?nèi)珕T都離開了休息室,便若有所思的沖著墨染輕聲問道,全然不顧墨染對她所說的這番話。
“大姐!你……你好歹給個回應(yīng)吧?”墨染見星耀屢次答非所問,便沖著她詢問道。
她不理解,她從未見過自己的大姐居然會如此的對待自己的委托。
她更不理解,平時一向殺伐決絕的大姐,如今竟卻無任何斗志。
“明明……只是做掉他們那么簡單。大姐……烏克迦茲爾已經(jīng)給過傭金了,也給過目標(biāo)了——只要除掉他們其中一人,咱們就可以收工打道回府了!”墨染還以為星耀是拿不定主意才遲遲不肯動手,便想著用雇主給的好處來打動她。
“小墨呀,你難道就不覺得好奇嗎?他烏克迦茲爾貴為學(xué)院的教導(dǎo)主任,他的勢力滲透入學(xué)院的幾乎每個角落……要想除掉他們,豈不是手到擒來?”
“這……這我倒是沒想過。不過,既然他愿意出錢那咱們理應(yīng)出力才是。”
“他們有足以威脅到烏克迦茲爾的條件,而且——他們似乎也不是什么等閑之輩吧?”
……
此時,A班休息區(qū)——
“哥哥,要不?就別硬撐了……”旵日一聽到騎士教官接連匯報了張昊白、黃烽二人的名字,騰地便從座位上起身,掙扎著沖著門口挪步而去,一旁的茝月見狀則連忙攔下了他,并沖著他輕聲勸道。
也就是在昨晚,旵日所在寢室的窗戶被一支箭矢擊穿,而那支箭矢則不偏不倚正中旵日的右腰處,瞬間便造成了巨大的創(chuàng)傷。
身為神明,旵日理應(yīng)不會因此小傷而影響行動。但他畢竟使用了封印術(shù)并將自己的力量幾近毫無保留的封印住了。
“住口!不可能……吾乃一介神明,如此卑劣的蟲豸襲擊之術(shù)豈能傷吾?”旵日強忍著自己右腰處的疼痛直起身來,那股疼痛的勁兒猶如輻射,很快便擴散到了他的全身——這或許是那支箭矢威力。
現(xiàn)如今,他的右腰處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僅僅只是一片血肉模糊。為了不讓自己的妹妹被嚇到,他早早的將傷口遮了起來。
也就是說,茝月只知道她的兄長遭到了襲擊并受了傷,但她不知道傷了有多重。
“C班已經(jīng)上場多時了,你們什么情況?”烏克迦茲爾見A班遲遲沒有上場,便親自過來查看情況。
“大……不,老師。我哥他……”
“我很好,妹妹你只要顧好你自己就行——走了。”旵日立馬便打斷了茝月的發(fā)言,并回頭瞥了她一眼,鎮(zhèn)定的回答道。他神情中,表現(xiàn)出了他那鋼鐵般的決意。
TK-穿刺型軍用三棱箭,并且通過了改裝,破壞力巨大。這支箭若擊中了其他人,在毫無防備的前提下,自然一擊致命。
“妹妹?”
“啊……嗯。”待茝月回過神之際,旵日已經(jīng)走出了A班休息室的大門并直奔擂臺而去。茝月見狀也連忙快步跟了上去,還不忘攙扶著旵日,生怕他冷不丁的倒在地上。
再看場地上的擂臺,這次的擂臺比常規(guī)擂臺大上了幾乎一倍,有著理論上半個足球場那么大,足以讓其上的人大展拳腳。
“你負(fù)責(zé)浪,我負(fù)責(zé)帶。”張昊白一瞥見A班上場的是旵日茝月兄妹倆,便不由得自信的沖著一旁的黃烽夸下海口道,“你們這事兒辦的不錯嘛。”張昊白自然是注意到了行為舉止突然變得奇怪的旵日。
“啊行行行,你可別翻車了!”
“在這個世界,我可比你多打過幾年架,這種小場面我還是能拿捏住的。”
“雙打比試,開始!”待到旵日茝月二人在擂臺上站定,騎士教官便立刻播報道。
騎士教官的話音剛落,旵日便立馬一個箭步直逼向黃烽,并拎起手中大劍便是一記揮砍。那動作的流暢度,讓人絲毫看不出他的腰部有著一處極重的傷。
張昊白也來不及多想,也立馬喚出自己的大劍并回身擋在一旁黃烽面前格擋住旵日的攻擊。
“怎么可能,你確定右腰有傷?”墨羽見旵日動作幅度這么大,便不禁回頭問向一旁在他們C班觀眾席挑了個位置坐下來的星耀。
“如果沒出意外的話,我的確得手了才對……”
“沒出意外的話?看樣子應(yīng)該是出意外了。”
二人談話間,黃烽趁著旵日與張昊白僵持不下的空子,抬腿一膝撞便頂在了旵日的右腰,旵日的身體不由得猛地一顫,發(fā)力明顯比方才小了。
張昊白瞬間便感覺了出來,趁機進(jìn)行了發(fā)力反制,一劍便撩開了旵日的攻勢。
旵日見狀不妙立馬抽劍后撤并迅速進(jìn)步掄劍上挑,張昊白則又是一記格擋制住了旵日。
對于旵日而言,似乎右腰處的這般疼痛并不能妨礙他自己的進(jìn)攻節(jié)奏。而在一旁觀戰(zhàn)許久的茝月則緩緩的往手中的長劍灌輸能量,并瞅準(zhǔn)機會一個箭步便沖向了正在專心與旵日對峙的張昊白。
“小白!”一旁看著的黃烽見茝月攻了過來,便立馬提醒張昊白道。
“我看見了。”張昊白早有防備,只見他抬腿斜踢一腳便踹中了黃烽的屁股,黃烽也沒有料到張昊白會來這一出,他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張昊白的這一腳給踹飛,還不等黃烽感嘆起張昊白的踢力驚人,自己便已徑直沖著面前攻來的茝月飛了過去。
“張昊白你大爺!”黃烽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眼前茝月手中明晃晃的劍刃,不禁開口臭罵道。
不過面前的茝月并未對他表現(xiàn)出明顯的攻擊欲望,只是探手一把拎住黃烽將他攔了下來,并進(jìn)而摁倒在了地上。
“你的目標(biāo)不是我……對吧?”被茝月一招便制服到了地上的黃烽見茝月沒有接著發(fā)動攻擊,便試探性的沖著她小聲問道。
茝月沒有回應(yīng)面前被她制服到地上的黃烽的問題,只是抬手一劍沖著黃烽劈去。
“你來真的?小白!”黃烽見茝月舉起了她手中的長劍,便立馬嚇得雙眼緊閉,并呼喚起張昊白的名字來。
“干嘛呀,大驚小怪的!”張昊白回頭一瞥見黃烽身旁茝月手中揮出的長劍懸在了黃烽眼前,遲遲沒有劈下去,便知道自己被茝月耍了,忙收劍后跳以此避開旵日的攻擊,“你瞪大你那倆眼給我看清楚,亂嗷嗷什么?”
“哈?”黃烽也是納悶為什么感覺不到痛,便緩緩的睜開雙眼——只見茝月那一劍并沒有劈下來,而是懸在了他的面前。
茝月則是一副憋笑的樣子,饒有趣味的看著面前被她這一個假動作嚇得夠嗆的黃烽。
“這……這水都放了一個太平洋了吧?”C班觀眾席上,墨羽被擂臺上茝月的這番操作驚到了,不由得開口吐槽道。
“就是,這也太怪了吧?哎,墨兄,太平洋是哪兒啊?我長這么大,都還沒聽到過這個名字嘞!”坐在墨羽身后座位上的梁虎應(yīng)聲附和道,并不由得問起了墨羽口中所說的太平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