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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十五元宵

又過了兩天江晚和許閑他們出去玩回來時見縣令老爺在自己家院里,這縣令是個好縣令,他管理著清泉縣是幾年來,清泉縣風調雨順,百廢俱興,人們過得也是快樂幸福。江晚自然也是佩服這位縣令的,只是縣令身體有些不好,這幾年咳嗽得越發嚴重。

江晚拿著沒吃完的炙羊肉蹦蹦跳跳的走到院子里朝縣令行了個禮問:“縣令大人怎么來了?”

縣令和藹的笑了笑說:“有點事待會你就知道了!”

江晚也笑了笑說:“好吧”又問他吃不吃炙羊肉,見他不肯要便把羊肉放在桌子上準備好的飯菜上,上樓去把小包放好。

吃飯時江晚本來就吃了好多炙羊肉,看著滿桌子的菜也只能吃下一點點,吃完飯徐書琴去收拾碗筷。縣令把江晚拉到自己面前問:“晚晚,你愿不愿意元宵的時候去縣衙彈首曲子?”

“彈琴?”江晚不解的問,是什么樣的人要來嗎,得讓縣令到家里來叫自己去彈琴?

江文華也問:“是什么人要來嗎,叫晚晚去彈琴?”

縣令有些無奈笑笑說:“是上頭說清泉縣治理得好,又怕是地方官員慌報,所以叫了人下來調查。”

江文華皺了皺眉說:“即便是上面的人要來調查可以找教坊的人去彈的,這晚晚還未出嫁,就去彈琴,怕是——”江文華疑惑的看著縣令。

縣令道:“這個我知道,只是這次來的人說當今的三王爺說是對琴很有研究,我是怕教坊的女子彈得入不了他的耳,但是江老爺放心晚晚去的時候戴上帷冒,在屏風后面彈琴,絕不會讓別人見到晚晚,壞了晚晚的名聲的。”縣令耐心的解釋說。

江文華還是有些猶豫,舉棋不定。

縣令又勸說道:“老爺放心,我打聽過了這個三王爺一心只對琴啊茶啊之類的感興趣,至今府內也只有一個良娣”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江文華。

江文華才說:“那好吧。”想著這位縣老爺平時做事,管理縣內事物都是極得民心的。又對江晚說:“去到時候叫閑兒陪你一起去。”

江晚回答道:“好!”其實自己一方面是開心自己的琴藝得到了縣令老爺的肯定,一方面是好奇朝廷的三王爺長什么樣?若是這次不去看一臉,就憑她這樣的平民百姓怎么可能見到三王爺!

第二天便高高興興去找許閑商量商量讓他陪自己縣衙的事了。

雖然已經過了年但這天氣依舊是十分的冷,江晚走在路上還是要把披風蓋好。

“什么!你要去縣衙彈琴?”許閑說道。

江晚見他震驚中帶了些許憤怒小聲的說:“對呀,我爹都答案縣老爺了”

“可是你都還沒出嫁——”許閑看著她一臉的不開心說著。“你知不知道你一個小姑娘,你要去給人家彈琴助興別人知道了會怎么談論你!”

江晚見許閑生氣了,想著他或許是生氣自己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就要去給別人彈琴助興,可自己明明已經叫他陪自己去了,他為什么還這么生氣!!江晚自己也是有人認可自己的才藝高興,他卻沒有絲毫為自己高興,反倒很生氣,不知怎的一下子覺得很委屈。

“算了!你不愿意陪我去算了便是。”江晚看了他一眼背著自己的小包起身就要走。

許閑趕忙起身去拉住她說:“你仔細聽我說,別生氣。”

江晚作勢要摔開他的手說:“說什么說!你不愿意陪我去便算了,我自己又不是不能去!”

許閑拉緊了她的手她也掙脫不開一把把她來坐回原地,安慰道說:“好了好了,是我先沒說清楚是我的錯!”

江晚紅著一雙眼問,真的承認是你的錯了?

幫她擦擦眼角的淚說:“當然是我的錯了,我都沒聽你說清楚你要去縣衙的事情,便數落你,肯定是我的錯。”許閑拉她到身旁坐著說著。

窗外梅花綻放的正好,面前火爐里散發出人最渴望的溫暖。江晚看著眼前許閑把分青紅皂白說自己錯了的樣子有些好笑問:“你真覺得是你的錯?”

“當然,我都沒問清楚你!”許閑安慰道。

江晚破涕為笑說:“我去縣衙是因為縣令覺得我的琴彈得好,欣賞我才會讓我的,他還說我彈得比教坊里彈得都好聽吶,再說了縣令也是好人,將清泉縣也治理得很好,所以爹讓我去我便去了,再說爹爹怕不安全,還叫許大哥跟我去一起來著。”

許閑笑著說:“好了,我知道了,我陪你去!”

“那你剛剛還是很生氣的樣子。”江晚撇嘴說。

“那在因為你是女孩子,而且還沒有出嫁名聲很重要,所有你說你要去彈琴助興我才會生氣,但聽你說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后,我就了解你為什么要去,而且我要陪你去,自然會護好你,就不會擔心了。”許閑說。

“好吧。”

快到正月十五了,冉冉天天到江晚家來繡一個荷包說是柳輕明說別人給的禮物都能隨時帶在身上,冉冉給的卻是不能,所有冉冉天天來景秀布莊就為了給柳輕明繡一個好看的荷包。

江晚也是白天和冉冉一起,冉冉繡荷包江晚給南宮瑜繡衣服,晚上有時間就練練琴,免得到時候再縣衙出丑。

正月十五。

江晚和許閑他們一起一年一度的逛燈市看夜會,好不熱鬧。

南宮瑜穿著他的大紅衣裳看著江晚一身白鶴仙云灰裙,藍色的衣裳,南宮瑜看了眼江晚問:“你怎么沒穿你的紅衣裳?”

江晚揚了揚衣袖問:“干嘛一定要穿紅衣裳,我的這件藍色的也明明很好看呢!”

南宮瑜撇撇嘴,早知道她穿藍衣裳,自己也穿藍衣裳,哎,失算了!

許閑一身灰藍色的衣裳和江晚走在一起宛若一對新婚夫婦。

一起吃完元宵江晚說:“好了,我們要走了,今天還有其他的事。”

其余三人都早就聽說是什么事情了,自然知道去縣衙的重要性便叫他們趕緊去,別遲到了。

江晚和許閑走在街頭江晚道:“許大哥,等會兒完了我們去吃紅糖芋圓湯吧,我好久沒吃了”一臉期待的望著許閑。

“好久沒吃了?”許閑看著江晚“那前天晚上我去買的是誰吃的?”

“那我還是想吃的!”江晚偏著頭說。

“好,想吃就去。”許閑說著。

十五的清泉縣,燈火璀璨,還有人放孔明燈,一盞盞橘黃色的小燈慢慢升到高空,化作漫天繁星。

身旁的小販吆喝著,叫賣著。

江晚看著身旁小攤上掛賣各式各樣的錦囊,有的繡著錦鯉,有的繡著并蒂蓮,清雅一點的繡著竹菊梅蘭。

錦囊!錦囊!

江晚趕緊翻著自己的小包,謝云冉給柳輕明繡的錦錦囊還在自己的小包里安靜的躺著。

江晚看著許閑砸吧砸吧眼睛說:“怎么辦,冉冉的錦囊還在我這兒,這是她今天要送人的!”

許閑望著她。

“我給冉冉送去,很快的,你去我家幫我拿琴和帷帽。”江晚說著就把小包給許閑拿著錦囊去找冉冉他們了。

江晚拿著錦囊就往回跑,本來今天元宵街上的人就多,江晚著急跑得也快,一不小心就撞到一個人。江晚扶著額頭抬頭看,眼前一個錦衣公子,他的穿著不凡,江晚認識他身上這種布料,應該是個有錢人。

“對不起,對不起”江晚趕緊說,萬一這個有錢人訛自己怎么辦?畢竟有錢人毛病都多,看看南宮瑜便知道了。

江晚扶著額頭看著眼前人,他也不說話呆呆的看著江晚。

江晚暗想莫不是撞了個傻子吧。

直到身后一聲火樹銀花綻放,趙元熹才醒過神來,看著眼前的江晚。

“公子,你沒——沒事吧”江晚問,雖然自己著急也不好把人撞壞了不管。

眼前的女子一身灰藍色衣裳,襯得氣質高雅寧靜,扶著撞的紅紅的額頭,抬著頭一臉焦急的望著自己。

趙元熹說:“沒事,不知姑娘有沒有——”還沒說完江晚串入趙元熹身后,一溜煙便跑到人群中不見了。

江晚趕緊跑去把錦囊給了謝云冉又跑回來,趙元熹還在不遠處閑逛,又看見剛剛撞了自己的女子沖到人群中,四拐五拐的消失不見了,他卻記住了那個灰藍色的背影。

夜色漸深月亮也露了出來,街上熱鬧如故,孔明燈讓天空變得更加明亮。江晚坐在縣衙門前的臺階上,等著去拿琴和帷帽的許閑。

坐了不到半刻鐘,許閑抱著琴拿著帷帽披著一身的月色向江晚走來。不知是因為他走得快還是有風,腳邊的衣塊翻飛,江晚似乎看到了話本子里的翩翩公子。

嗯,應該就是這個模樣。

江晚接過琴,許閑幫她把帷帽戴好,二人一起進縣衙。

縣令老爺安排好江晚在哪里彈琴,又叫人把屏風放好,給江晚放好琴架拿來板凳。

許閑看著江晚這邊一切都安排好說:“好了,我去旁邊等你,等完了一起去吃紅糖芋圓湯。”

“好!”江晚調調琴又在心里復習了一遍今天要彈的曲子。

衙役領著許閑去旁邊的書室,讓許閑在哪里等江晚。

過了大概一刻鐘,三王爺才領著一眾的侍衛走入屋內。

縣令和三王爺談著政事,江晚彈著輕輕的曲子。

聽著他們談論的話題全是國家大事,字句間全是為民著想,雖聽不出真假,但聽著這些話心里總是舒服的。

談了將近半個時辰,三王爺便開始夸縣令將這清泉縣治理得好,山好水好人也好,說是能看到這樣好的天下,回去稟告他的父皇,皇上聽了也會很開心的。縣令則表示自己身體不好,常年生病還希望三王爺回到京城能夠找到人來代替自己,王爺以為縣令是謙虛便又好好夸獎了幾句說有像縣令這樣的人才是朝廷的福氣。

“縣令這曲子彈得不錯!”趙元熹坐在正位上望著屏風后面說。

縣令也連忙附和說:“是,這是我們清泉縣彈曲子彈得最好的姑娘。”

江晚坐在屏風后面,又戴了帷帽也看不清外面的情形,仿佛是在評價自己的曲子,又不敢確信是不是在評價自己的曲子,只好坐著繼續彈。

趙元熹一杯薄酒下肚問縣令:“我能不能見見著彈琴之人?”

縣令有些為難的笑了笑說:“見彈琴的人說可以,但是這彈琴之人不是教坊的人,也不是尋常的歌姬是本官去找的清白人家未出閣的姑娘,所以——”

趙元熹大笑了兩聲說:“縣令放心我趙元熹不是什么放蕩的人。”

縣令見著王爺談吐見也不像是輕浮的人,便叫人把晚晚叫了出來。

江晚襲灰藍色白鶴仙云群裙,頭上戴著帷帽從屏風后面走來,腳步輕盈,步步生蓮。

趙元熹眼睛都直了,剛才還在想要不要叫縣令幫忙找一下剛剛撞他的姑娘,沒成想這么快就又見著了,緣分啊!緣分啊!

江晚透過帷帽也看清楚了這皇室的三王爺長什么樣,原來是剛剛自己撞的那個人,雖然只是匆匆一眼江晚沒太記住他的臉,卻是認得他身上的衣裳。剛剛撞的包現在還有些疼吶,現在又見到了,孽緣啊!孽緣啊!

江晚恭恭敬敬的朝他們行了個禮。

趙元熹放下酒杯站起身來說:“是你啊,我們見過你還記得不,就剛剛在燈市你撞了我。”說著比劃著朝江晚走來,臨近了,江晚后退一步又行了個禮說:“怕是王爺看花了,民女未曾見過王爺。”趙元熹又往前一步有些著急的說:“你可以再想想,就是剛剛在燈市上,你跑著撞了我。。”

江晚往后推一步說:“民女真得不記得見過王爺。”

趙元熹還想上前被縣令擋住了。

趙元熹不甘心繼續說:“真的見過,我記得你這就衣裳!”

江晚依舊搖搖頭。

縣令拉著趙元熹回到座位上坐好說:“王爺別激動,說不定真是您記錯了呢。”說著又幫他倒酒。

趙元熹還喃喃道明明就是她呀,見江晚死不承認說:“你把帷帽摘下我看看!真的見過!”

江晚有些生氣的說:“王爺,民女說沒見過便是沒有見過。”江晚心里嘆了口氣,想著話本子里那些認識王公貴族的都沒有一個好下場,雖然這個王爺可能只是想交個朋友,但是江晚還是不想冒這個險,況且父親母親也沒叫她去攀附過權貴。此生能是有幸見了見這樣仿佛只在天上的人,江晚便已經知足了,畢竟自己想要的是一個安安穩穩的人生。

“既然不想摘便算了,我也不是什么要強人所難的惡霸,只是你的曲子真的很好聽。”趙元熹坐下繼續喝酒,看著江晚說。

心中的一快大石頭放下,江晚松了一口氣說:“謝王爺妙贊!不過是些尋常曲子,用心些彈得也就自然入耳些。”謙虛還是要有的,畢竟這是中華傳統美德嘛,但自己的曲子彈得好也是有原因的。

趙元熹輕笑一聲想著面前真是個聰明的姑娘,一句話既顯得謙虛有理又把自己的才敢說了出來,朝著身旁的侍衛給了個眼色。和江晚一般大的一個貼身小侍衛便慢慢走到江晚身邊,拿個把小扇就要將江晚帷帽邊上的帷布扇起來。

小扇一扇,江晚便立刻將帷帽扯下來擋住了自己的臉。

小侍衛見狀一臉我不是故意的表情王著趙元熹。

等侍衛走遠后,江晚重新把帷帽戴好,向趙元熹拱了拱手說:“我原本還以為王爺是個正人君子吶,想來說最近看曲譜看多了,眼睛都不好了,是我看錯了,告辭!”說著就要走。

許閑在外邊聽到動靜也趕緊沖到屋內,將江晚護在身后。

江晚扯了扯許閑的衣服小聲說:“沒事了,我們走吧!”

許閑朝著縣令行了個禮便拉著江晚離開了。

趙元熹看著他們一臉惋惜說:“別誤會,我真的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撞我的那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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