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吳祁宇拿著數(shù)學試卷就往褚一禾那邊竄了。
姜熠華考慮到同學們的視力問題,每半個學期還是會換一次座位的,但是同桌都是固定的,換來換去,現(xiàn)在姜婉還是過道的那一個。
吳祁宇擠到了褚一禾的前排,“一禾,快,教我最后這個大題。”
褚一禾沒抬頭,“沒空。”
“教我一下咯。”說著目的明確地抓住褚一禾的右手。
下一秒,褚一禾戲劇性地“嘶”了一下,再比較大幅度地從吳祁宇手里抽回了手,同時看了一眼姜婉。
戲精吳爺偷偷地觀察著姜婉,發(fā)現(xiàn)她手里的筆明顯一頓,心里贊賞著褚一禾的演技,接著趕緊又開始了他的表演。
“怎么了一禾。”硬生生地把褚一禾的右手拽過來查看,“天,你怎么指關(guān)節(jié)都青了?”
又驚呼,“你左手怎么也是紅紅的,你這幾天在干什么,弄了這么多傷?”
褚一禾一副無所謂的語氣,“小傷,不礙事。不是教題?”
此時姜婉已經(jīng)放下筆看著這邊了,吳祁宇暗中竊喜。
“行,你看,就是最后一個大題。”
褚一禾已經(jīng)在仔細給吳祁宇講解,吳祁宇一直點頭嗯嗯嗯,也不知道到底他是懂了還是沒懂。
姜婉看著褚一禾握著筆寫字的右手,幾個手指關(guān)節(jié)處確實是青了,而且因為褚一禾的手十分白皙,又細又長,因此這些清淤十分影響美感。
左手那些紅也還沒有完全褪去,那一塊膚質(zhì)也損傷了。
他肯定沒有涂藥吧,上次他也說不在意無所謂了。
自己還說要每次幫他涂來著。
現(xiàn)在在這里發(fā)小脾氣,打自己的臉。
等吳祁宇走后,“褚一禾。”
“嗯?”褚一禾裝作意外,可是仔細看一下的話,他明顯已經(jīng)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把那個燙傷膏和棉簽給我,我?guī)湍阃克帯!?
“哦。”褚一禾從書包拿給了姜婉。
藥膏是新的,都還沒有開封,他真的沒自己涂藥。
姜婉用棉簽沾好藥,“手伸過來。”
褚一禾聽話地把左手伸給了姜婉,滿足地看著女孩輕輕地給他擦著藥,藥有點涼涼的,加上女孩還在邊涂邊輕輕地吹氣,氣流通過手臂蔓延全身,刺得他酥酥麻麻的,還起了雞皮疙瘩,手不自覺地往身邊抽了抽。
姜婉抬起頭,“別動,不擦藥怎么會好呢!”
褚一禾只好任由著姜婉。
待涂好藥之后,褚一禾湊了過去,“現(xiàn)在不生氣了吧?”
姜婉重新拿起筆,“我才沒生氣。”
褚一禾也不去理辯,順著她的意,“沒生氣就好。”
“那右手的傷怎么弄的?”
褚一禾把手往兜里一放,“就前天在醫(yī)院門口,我不擋著你就一頭撞玻璃門上了,我的手沒你腦袋重要,不礙事的。”
姜婉默了默,沒說話了。
看著這結(jié)果,中午褚一禾滿意地請了吳祁宇吃了一頓飯。
可是下午,每逢課間休息,都會有女孩子來找褚一禾請教題目。
看著每次姜婉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雖然她什么也沒說,態(tài)度也沒有改變什么,但他自己會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總覺得對不起姜婉,一種自己在外面到處“拈花惹草”的感覺。
送走一個,看著又一個女的拿著書朝他這個方向走來,趕緊奔向了廁所。
正巧碰到剛從廁所出來的吳祁宇,吳祁宇一看見他,立馬湊過去,“怎么樣怎么樣,姜婉現(xiàn)在什么態(tài)度?”
褚一禾的眸子微微瞇了瞇,看得吳祁宇有點怵。
“是你搞的鬼?”
他說呢,平常興許是他不愛搭理人,一個學期也沒幾個人趕著往他和姜婉這邊跑,然而今天一下午就沒停過,來的還都是女的。
吳祁宇忙打呵呵,“我這不是在幫你嘛。”
褚一禾擦肩過去,“她已經(jīng)不生氣了,現(xiàn)在不需要你的這種所謂的幫忙了。”
吳祁宇從后面攬住褚一禾“這你就不懂了,我這真的是在為你著想。”
“你看,這都最后一個學期了,日子這樣流逝,你現(xiàn)在還不有所表示,你怎么知道姜婉對你到底有沒有什么想法?”
“萬一你婆婆媽媽磨磨蹭蹭地,別人捷足先登了怎么辦?”
別人……
褚一禾一下子想到了那個與姜婉關(guān)系親密的鄰家大哥哥紀柯。
上次他真的按姜婉給他的QQ號加了紀柯,備注是“褚一禾的敵人。”
他旁敲側(cè)擊了好一會,也沒弄懂紀柯的真實想法。
吳祁宇現(xiàn)在說的確實有道理。
“那你好歹找個靠譜的,別什么人都慫恿往我那竄。”
“沒問題!話說你也是夠狠心的啊,為了博取同情還自殘!看看你這手上的青,我都覺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