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結束,謝謹昀躺在床上,睫毛微顫,緩緩睜開眼睛,環繞四周,看到床前坐了一大堆人。
林易水:“嘿!醒了醒了!快看!”
上官里瞳這才把關注溫久九的目光轉向謝謹昀。
謝謹昀:“她什么時候能醒?”
上官里瞳嘆了口氣:“看情況,少則三五幾天多則幾個月。”
北湛:“為什么會這樣?”
上官里瞳:“還不是為了救這小子把自己反噬了。”
謝謹昀起身看著女孩面色蒼白,像一朵干紙花一樣,他湊到她身前輕輕一吻,給她蓋好了被子。
——
第二天謝謹昀去上早朝
聽見門庭前,謝天云和一些人議論紛紛:“要我說,侯府的主人早就該換了,那個病秧子的女人仗著她娘家死守這不放,否則就是我們賀兒的位置了!待會我就向陛下諫言!”
謝謹昀不動聲色的走了過來,輕蔑一笑,好像那個如深淵潭水的眼神能夠把人殺死一樣恐怖。
周圍的人都識相的閉了嘴,畢竟就算是這些日子謝謹昀不在,也是實權任在,謝天云嚇得哆嗦了一下。
立馬變了眼色殷勤的說:“哎呦這不是謹昀嗎?醒了就好好在家里養著,別吹著風了哈……哈。”
謝天云嚇得哪里有勇氣直視謝謹昀,謝謹昀不說話讓他更是無地自容。
過了一會兒男人不緊不慢的張開薄唇道:“幾日不見,舅舅倒是幫忙操心起我的侯府了,還不忘記關心我的夫人家,看來還學會了變臉這絕活,我倒是要好好謝謝您。”
短短幾句話讓他剛剛說的話全都破碎,這是要秋后算賬了啊。
謝天云走過去抓著他的衣服,顫顫巍巍的說:“謹昀啊,你看在我好歹是你的舅舅的面子上饒過我吧,啊?”
謝謹昀把他的手甩開,面無表情的說:“抱歉,我一向護短。”
謝天云如遭雷劈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人面色如鐵,看著他隨眾人去上早朝的身影。
他還以為謝謹昀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人都走遠了嘴里還不知道在罵著什么,像是瘋了一樣。
短短幾句話就讓謝家翻云覆雨,謝家的主人回來了,一切以前是什么樣就都得恢復。
傍晚——
向臨風和謝謹昀在侯府小敘。
謝謹昀不停的灌酒,一句話也不說。
向臨風上去奪了他的酒安慰道:“她又不是不醒了,你別喝了。”
謝謹昀垂著頭:“她不應該為我吃這么多苦的。”
向臨風對他說了一大堆人生哲理,凡事要往前看,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之類的話。
謝謹昀抿了一口酒,看著那馬上要落下去的太陽:“我已經好久沒看見太陽升起了……”
是啊,何時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