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各種操作沒問題了,但網上授課也不是那么容易。最尷尬的是,慷慨激昂地講了半晌,卻一點回應都沒有。
也是,學生們都在靜音狀態(tài),無法及時回應。
只好設計好節(jié)點,不斷地拋出小問題,通過答題督促學習。
元都都已是三月中旬了,卻下了一場雪。
夜晚,把學生上傳的作業(yè)都批改完畢,方塵看著窗外路燈光暈中飄飄灑灑的春雪,莫名地有一絲惆悵:什么時候才能在教室里面對面地上課呢?
夜深了。
方塵又檢查了一番次日上課的課件及各種圖片文檔。
躺下卻怎么也睡不著。
干脆起來回到書房,又回了兩封關于畢業(yè)論文寫作的郵件。仍然毫無睡意,干脆填詞一首:
憶秦娥.天微雪李白體
天微雪。
云端備課無眠夜。
無眠夜。
同舟共濟,疫情將滅。
自言自語狂傾瀉。
蕓蕓學子音聲卻。
音聲卻。
殷殷呼喚,問在何界。
一晃就到了五月。在這段時間,畢業(yè)生一直在問畢業(yè)答辯的方法。
終于確定下來,畢業(yè)生一律不返校,全部在線上答辯。大家只能在各自家中獨自忙活了!
學院還針對畢業(yè)生的就業(yè)情況做了一番動員工作,號召老師們利用各自的人脈關系推薦學生。還有各種學生資料也需要大家共同參與完成。
一時間,各種文檔在線上傳來傳去。
到了六月中旬,元都城市管理學院雙喜臨門!
一是畢業(yè)生達到100%的就業(yè)率!
一是學院師生的《詩詞選》出版了!
雖然不能回學院,但企業(yè)微信里一片歡聲笑語、一派喜氣洋洋……
元都城市管理學院的很多老師一直以為上網課只是暫時的,很快疫情就會過去,就可以返校了……
結果,就這樣上著網課,忙忙碌碌中又到期末了。
期末考試的考核方式大大地為難了大家……
重新出題、建題庫……
考試操作培訓……
選擇具體考核方法……
甚至要帶著學生們在考試前實操演練一遍……
考試時,有的課程是全班視頻閉卷考試,有的課程是主觀題目自主抽取試卷的開卷考試,有的課程是寫課題報告的形式,有的課程干脆是逐一口試……
各科老師各顯其能,五花八門,不一而足……
一學期的網課結束,迎來了暑假。
依舊宅家。
姐姐回國了,住在父母家。
2018年春節(jié)回來,那次姐姐酸溜溜地說了幾句,大意是方塵顯得比她年輕比她漂亮了。
母親在一旁白了方塵一眼,氣哼哼地對姐姐說:“敢情她每天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能不好嘛?哪像你呀,一個人帶兩個孩子還在國外,多不容易啊!”
自從那以后,姐姐就動了回國的念頭。
20年初,國內疫情嚴重,姐姐說不回來了。
如今,幾個月過去了,米國的疫情比國內更嚴重,姐姐一家就趕緊回國了。
姐姐在父母家,方塵頓時感覺輕松了很多。
在自己家的時間也多了許多。
時間一富裕,方塵就開始認真學古琴。那些簡單的琴曲已經不過癮了,如今她已經開始學《梅花三弄》。
一學期的網課教學,使方塵運用起網絡來已經游刃有余,她在筆記本上開視頻一對一地教王佳瑤山水畫,而王佳瑤也一對一地教方塵撫琴。
在方塵的堅持下,雙方都不必花錢。只是有時為了獎勵王佳瑤學得好,會時不時地給她發(fā)紅包。
堅堅知道了都嫉妒了,撅著嘴說:“你人在家里卻天天跟佳瑤姐姐在一起,我就不說你了,還總給她發(fā)紅包。你怎么就不想著給你親兒子發(fā)紅包呢!”
方塵理直氣壯地回答:“你要是也跟我學畫,我就給你也發(fā)紅包!”
堅堅沒好氣地說:“我哪有那個閑工夫啊!”
說完,翻著白眼,恨恨回自己房間了。
看著堅堅瘦高的背影,雖然知道他是在開玩笑,方塵還是給他發(fā)了個紅包。
馬上,一聲歡呼傳來:“哇塞,我終于也領到紅包啦!”
方塵笑了。
別看堅堅一米八了,那么大的個子,比他爸爸都高。可到底還是個孩子!領到紅包還高興成這個樣子。
做了幾個伸展運動,她又坐下來看王佳瑤撫琴的視頻,這是特意給她發(fā)來的短視頻,畫面上只有古琴和雙手的動作,一目了然。
其實,方塵自己也做了錄屏,但有些難度比較大的小節(jié),王佳瑤還是特意錄了高清版發(fā)給她。
此時,方塵正在看一個難點,手機鈴聲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