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師,能不能把您這首詩送給我?”趙旭富有些忐忑地問。
“當然可以了!本來就是要送給你的,等一下。”說著,方塵撕下筆記本上的一頁紙,將這首名為《學插花》的七絕重新快速地謄寫了一遍,遞給趙旭富。
趙旭富笑得眉毛都飛了起來。
一旁的高原眼熱地說:“方老師,您什么時候有時間來聽聽我的課,也寫這么一首詩送給我唄?”
方塵有些為難:“時間倒是有,可是,你的課,太難了些,我聽不懂啊。”
周圍幾個都笑了。
“哥們兒,你那課可太高深了,就是李白來聽都寫不出詩來,咋整?”
高原在教的課程是《數理統計》,實在是不好寫詩。
高原苦著臉,“看來,我得換個課程教了。”
“別呀,你那個課,太高深了,我們可教不了。”
“就是,沒人能教你那個課,只有你能教,你就自己獨霸一方吧!哈哈哈.......”
幾個人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高原癟著嘴,“我怎么這么命苦啊,教了這么個無趣的課程!”可不是嘛,《數理統計》這門課又難講又難學,誰都不愿意教.......
“來,來,來,我給你來一首。”袁樂說著,輕咳一聲,搖頭晃腦道:
“高原老師善教誨,數理統計智慧多。
細雨如珠風吹送,知識播種潤心田。”
“嚯,袁哥,真不錯呀,這小詩句兒張口就來啊!”劉義壽第一個拍手贊嘆。
“得了,得了,還詩呢,都不押韻就夸起來了,就算你是袁哥的親學弟,也不帶這樣的。”高原不滿意。
袁樂回味了一下,“好像是哈,別急,我給你改一改。”
略一思索,開口道:
“高原老師善教誨,數理統計智慧多。
細雨如絲風吹送,知識播種潤心窩。”
一旁早已經收拾好東西的方塵笑道:“好,好!改得真好!袁樂太有才了,堪比當年的曹植了!”
方塵這么一夸,袁樂都有些不自在了,“我就是隨口瞎諏。”說著,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好意思,連忙拎著塑料桶繼續挨桌收拾著還能用的花材。
“行,你們忙著,我走啦。”方塵背起包,端起自己的插花作品走了。
方塵一走,幾個年輕人就更熱鬧了。
“袁哥,你行啊,真是天才詩人啊!”
“可不是嘛!方老師都這么夸了,我看你比曹植都強!曹植那還要七步成詩呢,你這可是出口成章啊!”
高原更是一把搶走袁樂手中的塑料桶,“袁哥,你別干了,我替你干,你把那首詩替我寫下來就行了。”說著,還忙不迭地遞過來了紙筆。
高原拿過紙筆坐下,有些發懵,高原可比自己大幾歲,怎么也叫自己袁哥?這事兒鬧得,寫首詩贊美他竟然有這奇效?要不要給別人也都寫寫,那自己還不混成老大哥?
“袁哥,也給我來一首吧。”
“就是,袁哥,以后你就不用干這些打雜的事了,就專門給我們寫詩吧。”
“干脆,咱們成立一個詩社吧,袁哥教大家寫詩,以后咱們就可以互相吹捧了!”
“詩社,聽著真挺高大上的。”
“這個好,既能娛樂又能提升文化品位,關鍵是不用花錢。”
幾個人嘻嘻哈哈、七嘴八舌.......
袁樂聽著,心里一動,這個倒是可以考慮.......
他想起當初昏迷時做的那一場夢,在那場夢中,好像自己……,練過書法、學過古琴、寫過詩詞、還講過的園林美學……這些,若是都撿起來,可不是妥妥的一個才子嘛?
不過,前兩天剛和劉義壽他們幾個成立了一個樂隊兒……
還是慢慢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