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盡情挑選。”齊格飛摟著杰特夫走到一邊，一邊看裝備，一邊小聲交談起來。

“說說吧，怎么你也替赫爾茲做事了？”

齊格飛說：“你還不了解我？從來都是我指揮人，沒有人指揮我的。這次要不是事出有因，我才不替那家伙辦事！”他說著，又回頭看了眼艾達。

杰特夫會錯了意，笑說：“我懂我懂，不愧是你。可你怕是不知道，這女人看著絕妙，但不是人類。”

“你想哪兒去了？”齊格飛說：“我不是為了這事兒。”

“那你還能為了什么？”

“……聽你這意思，我齊格飛就是個見了美女走不動道兒的色鬼嘍？”

“不然呢？”

“行了行了，沒工夫閑扯。”齊格飛說：“我見了那博士一面，總覺得不太對勁，可又說不上哪不對勁。”

“不對勁就對了。”杰特夫說：“你在天穹島這么多年，可再見過第二個能讓星盟敬三分的人物？這赫爾茲·萊寧就是唯一一個。”

“我記得我當初在這兒的時候，他就是個外圍的科學家，勉強算半個星盟的人，怎么就幾年光景，弄出這么大一個企業來？”

“嗨，還能因為什么？星盟的扶持唄。”杰特夫說：“磷火焚碑出事之后，星盟在天穹島的權威受到極大挑戰，就是在那個時候，赫爾茲·萊寧站了出來，以第三方科學家的身份呼吁‘恢復科技，不談勢力’，將天穹島帶回它本來的目的上。他當時可得民心了，后來做了集團，承包了幾個天穹島的大項目，也很受支持。但實際——”

“實際外人不明白，赫爾茲集團背后還是星盟，不過是換層皮，好取得大眾信任。”

杰特夫笑而不語，又說：“所以你給他辦事，實際還是給星盟辦事。”

齊格飛卻說：“這次恐怕不是了。我看這個家伙對星盟沒那么忠心。”他開始明白赫爾茲博士為什么非得要他去調查了。

杰特夫點點頭：“倒是有傳言說他們不和……別管他們，你可得小心點，別又被人當槍使用。我還指望你幫我重復往日的光輝呢！”

齊格飛道：“現在抱著這么大一條腿，還不光輝？”

“得了吧，我杰特夫也不慣受人指派。別的不說，每個月的報表就夠我煩的！”

“我看是帳算太清，不好走私活兒了吧！”

“……又胡說，我可是守法公民……”

“好吧好吧。”齊格飛擺弄著手里的槍械，又問：“其他人的下落，你知道嗎？”

杰特夫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其他人”是誰。磷火焚碑是個中型隊伍，從上到下一共百十來號人，齊格飛是總隊長，除他之外，有名有姓的就是十八號、戒疤和流沙琉璃三人。齊格飛與他們也最親密。

杰特夫搖搖頭說：“出事之后，磷火焚碑幾乎被趕盡殺絕，就連我這種與你們沒多少關系的被追得無處躲，別說其他人了。不過你被抓之后，局勢倒是松了些。琉璃她還來找過我一次，說要商量對策救你，可最后也不了了之。”

齊格飛曉得那是怎么一回事。他自首之后，就想到他們會來救他，便告訴高辛，讓他轉告琉璃，別來救他。

“那之后，我也東躲XZ，與他們就斷了聯系。不過最近聽說，他們加入了一個叫‘圣羅蘭’的組織……”

“嘭——”話音未落，身后響起一聲轟鳴。

“哎呦！我的聚能炮！”奎托弄炸了什么東西，杰特夫趕緊過去滅火。“這東西是扔著玩兒的嗎！”

“你說了隨便挑。”奎托說：“這兒的東西都沒我合適的，我不要了。”

杰特夫最討厭別人說他的東西用不上，看了看奎托說：“的確，你這胳膊就是最好的武器了。那不如我給你的增幅器做個調整？”

“你會嗎？”

“嘿？我不會？我想到用機械增幅人體的時候，你背上這個連草圖都沒畫出來呢！”杰特夫調出控制臺：“趴上去！”

奎托不以為然趴了上去。杰特夫便拿起工具一通擺弄。片刻后拍拍手說：“行了，起來試試！”

奎托站了起來。從外表看，杰特夫只是把他后背的增幅器修了修，但他的確感到輕松不少。之前這增幅器更多時候對他來說，是一種負擔，現在就沒有這種感覺了。

“別說，還真挺舒服！”

杰特夫高興了：“還有更舒服的，你甩甩你的機械臂——”

奎托便甩了甩，原本老化的機械臂竟變成了一把戰錘！

“不錯嘛！老頭兒，你還真有兩下子！”奎托又甩甩手，將戰錘收了起來。

“嘿嘿！不是我吹，哪怕是全星球的機械師，我都能排得上號。”杰特夫說：“接下來呢？那小子，你想要什么？”

“我？”7723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向來不擅長戰斗，對武器沒有多少概念。

“我只要有這個就行。”7723將吊墜拿在手里說。

“量子網絡通訊儀？”杰特夫搖了搖頭說：“離我遠點，網絡技術都是邪道！”

7723不知他為何如此抵觸，便說：“你不是還給齊格飛做過AI嗎？怎么就是邪道了？”

“那是他纏著我做的。”杰特夫說：“那些技術我不是不懂，但相比之下，還是機械工程才是王道！”

“別管邪道王道了，我倒是有個好主意。”齊格飛將杰特夫拉到一邊竊竊私語起來。

“什么？他——”杰特夫驚訝地看了7723一眼，但卻不知道齊格飛究竟和他說了什么。

“好吧好吧，你們等我一會兒。”杰特夫轉身進了隔間，里面響起電焊槍的聲音。過了一會兒，他拿出一個項圈。

齊格飛接過項圈，來到7723面前：“來，戴上！”

“這是什么？”7723一躲。

“這是我讓杰特夫特意為你做的保護裝置。”齊格飛笑著說。

“保護裝置？”

“對對，”杰特夫附和說：“他可以監測你的生命體征……呼吸……脈搏什么的，一有危險就會……就會……報警！對，報警，齊格飛說你太弱了……”

“他的確一直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