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高達數百米的巨型大宮殿,宮殿不知道使用什么材質做成,呈現黑褐色,之上印跡斑斑,仿佛是被雨點所侵蝕一般。宮殿是高塔一般的形狀,直數上去,怕是有著數百層。
宮殿猶如巨石一般,坐落在紅色的大地之上,散發出一陣陣的詭異靈力波動,連空間也略微有著些許彎曲。
此時,宮殿之外有著一個女人,仔細看去,竟然是凌澤的母親韓雪!雪此時身穿紅色的高貴絲綢,有著莫名的威嚴,竟然人有著膽寒之意。韓雪懷中抱著一個小孩,小孩正在酣然入睡,想必是出生不久。
凌澤站在宮殿的一旁,仔細看著宮殿之外的韓雪,他很奇怪,這里是哪里,自己為什么在這里。他記得,自己仿佛將噬血虎斬殺了,然后自己仿佛莫名的突破了,自己為何在這里,他也說不清。
宮殿之中走出來了幾個人。這幾個人,皆身穿著黑褐色的衣袍,讓人看了心中忍不住生出膽寒之意,連身體也止不住的會顫抖,顯然這幾個人是大人物。
這幾個人仿佛對著韓雪說著什么,凌澤雖然竭力去傾聽,可是凌澤卻什么也聽不見,凌澤很奇怪,自己到底怎么了,為什么聽不見任何聲音,自己為什么到達這個令人恐懼的地方,自己的母親為何在這里。
說話的這幾個人仿佛怒了,其中的一人抬起右掌便向韓雪拍去,絲毫不留一絲力氣,連空間在他的平常一掌下都泛起了漣漪,仿佛即將承受不住。
“母親!”眼看右掌即將擊中母親,凌澤突然忍不住的喊道。右腳一蹬,一瞬間便達到了韓雪的身前,張開胸膛,打算以此保護母親。
噓。
凌澤仿佛是空氣一般,在凌澤驚愕的表情之下,那人的右掌直接從凌澤的胸膛穿過,卻沒有一絲鮮血流出,那人卻眼神寒冷的看著韓雪,仿佛根本沒有發現凌澤一般。
韓雪見右掌即將接觸到自己,身體一般,背對手掌。她是在保護孩子。砰。細微的聲音從后背與右掌接觸時,輕輕發出。
韓雪一口鮮血噴出,將懷中的孩子摟得更緊,身體也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倒下一般。
那位身穿黑色衣袍的男子看見韓雪依舊站立著,不禁牙齒緊咬,右掌之上有著黑色靈力涌動,再次揮動一掌向韓雪轟去,右掌所過之處,空間一寸寸的崩塌,猶如紙屑一般,一層層黑色顯露了出來。
凌澤眼看右掌穿過自己,向韓雪轟去,眼中立刻有著黑色光芒閃過。
“住手!”
砰!
木板清脆的響了起來,坐起的凌澤的頭發之下的雙眸有著紅光縈繞,額頭之上豆大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呼吸也是急促十分。“原來是夢。”凌澤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右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這個夢可是實實在在的下了凌澤一跳,如何韓雪出事了,凌澤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凌澤也不由得感嘆一句,幸虧這是夢啊。
“這里是…家?”凌澤感嘆過后也環顧看了看,自己正睡在自己以前的床上,周圍的布置也是和以往一樣幾乎完全沒有改變。
凌澤此時也略帶著疑惑,他記得自己在晉升虛靈境之后便昏迷了,那么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呢?自己此時正在自己的房間之中,房門也是關著的,但是仍然低擋不住從門外廚房之中飄進來的一縷縷的清香,香味猶如飄蕩的云彩一般,從門縫之中穿插而入,被凌澤所聞見。
“母親在做飯么?我到底昏迷多久了,也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時辰了。”凌澤從床上走了下來,剛走下床來,一股空虛感便涌了上來,引得凌澤的腦袋略帶昏濁,眼皮也沉重了起來。
凌澤使勁的搖了搖頭,想要將疲憊驅除,但是沉重的疲憊感卻使得凌澤不得不靠著床旁坐了下來。
“是因為右眼的緣故嗎?”凌澤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右眼,道。
凌澤記憶中有著一點印象,自己在即將死去的邊緣突然身體之中涌出了黑色的靈力,與此同時右眼便變的灼熱起來,散發了驚人的溫度。凌澤還記得,當初自己因為灼熱的緣故,忍不住一口將妖核吞了下去。當自己突破的時候,灼熱感逐漸變的越來越淡,虛弱感也漸漸擴散開來,當完全突破時,虛弱感便如同汪洋大海般的襲來,自己也因為無法承受而昏迷。
右眼為何會閃耀紅光?之后卻變成了黑色?還有黑色靈力是何物?凌澤也說不清。
吱吱。
木門被一只略帶粗糙的手推開了,韓雪的面容從門外清晰可見。
“澤兒,你怎么起來了。”韓雪一看凌澤醒來,面容之上便有著笑容綻放。身體也驅動也雙腳向凌澤走去。
“娘。”凌澤看到韓雪的面容,也忍不住微笑喊道。剛想前去迎接母親,一陣虛弱感又再次襲來,引得凌澤腦袋渾渾噩噩,身體也是搖搖欲墜。
“快,快躺著,你身體現在還很虛弱,最近也不能夠下床的。”韓雪一看到凌澤身體搖搖欲墜的樣子與蒼白的臉上,立刻催促著凌澤回到床上躺著,關心之意不含而蘊。
凌澤本想繼續堅持著,但是看到母親一臉擔心的樣子,也是不好意思再逞強。點了點頭,再次躺上了床。韓雪也是坐在了床旁,陪伴著凌澤,臉上刻滿了心疼與擔心。
凌澤看到母親擔心的樣子也是不由得嘆了嘆氣,道:“娘,我之前昏迷了多久了?”
“唉,你已經昏迷了半個月了,你可嚇壞我了,我還以為是怎么了呢!”韓雪此時嘆了嘆氣,凌澤昏迷的這段時間里,韓雪可是無微不至的照顧凌澤,一直守到現在,懸掛的心才掉了下來。
“半個月?竟然這么久。”凌澤臉上不免略帶驚愕,因為自己感覺,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很短的夢,卻沒有感覺到時間竟過得如此之快,自己竟昏迷了半個月,這可出乎了凌澤的意料,凌澤還本以為自己只昏迷了一兩天而已,卻昏迷了半個月,的確令凌澤咂舌。
“對了,澤兒啊,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里,芯兒這女孩也經常來看你,今天應該也會來的。”韓雪看著凌澤笑道。自己的兒子還真不錯,能力還不差,年紀輕輕便弄到了以為如花似玉的女孩,而且,這女孩仿佛還擁有不為人知的背景。
凌澤也是微微一愣,道:“芯兒?”凌澤沒有想到,芯兒竟然沒有見到自己的時候,便知道自己受傷了,并來自己這鄰近島的邊緣的木屋來看望自己,這,不得不令凌澤感動萬分。
回想起來,自己一直都在被芯兒保護著,當自己被其他同齡人欺負的時候,芯兒定會準時來到,將那些人驅除。芯兒還將自己帶去她家,教自己認字,教自己大陸上的知識。
而如今,在自己昏迷的時候,也是準時的不遠萬里的來看望自己,這,不得不使得凌澤對天芯產生了莫名的感覺。
韓雪看著凌澤呆然的表情笑了笑,道:“好了,你先休息,娘去做飯了。”韓雪摸了摸凌澤的黑色碎發,而后笑著起身,走出了門。韓雪向著廚房走去,看到自己的兒子終于醒了過來,心中也不免輕松了許多。
韓雪經過的木墻旁,一位身穿白袍的年紀約五十來歲的男子依靠在木墻之旁,腰之上,撇著一柄細刀。
看著韓雪從自己身旁走過,道:“小雪啊,你趕快將事情處理完,然后和我回去吧,你也知道,你父親已經等你很久了,以前的那些事大哥他也不怪你了,如果你再不回去,我想大哥便會派人過來的,到了那時,不光你必須要回去,就連凌澤孫侄子也會被你連累。”
韓雪仿佛沒有聽到這位白袍男子說話一般,眉頭緊鎖,顯然有著十分的煩躁,道:“塞納叔叔,我知道了,讓我在陪陪澤兒幾日。”
被稱為塞納的白袍男子也是嘆了嘆氣,道:“我知道,要你舍棄很困難,但是,以后你們并不是一定不能夠見面,只要凌澤孫侄子的修為足夠強大,就能夠通過大哥那一關。”
“塞納叔叔,澤兒根本沒有習武,如何能夠通過爹爹的那一關。”韓雪搖了搖頭,眼神之中布滿了沮喪。韓雪不想離開自己的孩子。
“呵呵,那可未必。”塞納笑了笑,繼續道:“以他的天賦,他在十年內,必定擁有一番成就,別忘了,他是你和那位的孩子!而且,據我所知,凌澤孫侄兒現在已經到達了虛靈境。”
“虛靈境!怎么可能,澤兒根本沒有習過武啊。”韓雪臉上布滿了吃驚,在她的記憶之中,她從沒有見到過凌澤修煉過,更何況到達虛靈境,如果別人這么說,她肯定不會相信,但是,說話的是自己的叔叔,自己父親的結拜弟兄。
“我觀察過,凌澤孫侄子為了能夠更好的改善你們的生活,以及更好的照顧你,拼命的修煉,可能是為了不讓你擔心,沒有告訴你,他昏迷也是因為突破的緣故。”塞納見韓雪滿臉的吃驚,口中解釋道。
韓雪心中猶如驚濤駭浪,她知道,修煉有多么的辛苦,然而凌澤卻沒有任何修煉的助力,完全憑靠自己的天賦已經汗水到達虛靈境。凌澤做這一切,完全是為了自己,她現在終于明白,為何凌澤會傍晚的時候外出,原來,他是在拼命的修煉,為了更好的照顧自己。
“小雪,你記住,時間不多了,到時候你就算不想走也得走。所以,你要相信凌澤孫侄子,他,擁有莫大的潛力與力量。”塞納的身體在說完話后緩緩的變淡,而后化為一縷青煙,逸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