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霧有些彌漫,彌漫在空氣中,因天湖釋放的寒冷,這血霧也是有些凝固,肉眼都能夠清楚的看清。
屠肖死了,在恐怖的情緒中死去,那眼睛睜的許大,只可惜沒有了神色,沒有了光芒沒有了生命。
鮮血浸入了冰冷的泥土,染紅了大地,染紅了植被,向著更深、更遠處蔓延。
氣氛有些壓抑,有些冷清。
屠肖尸體后有著五道人影,臉色陰沉,看著已死的屠肖,陰晴不定。
凌澤身后也有五道人影,倒不是站在凌澤一派,而是圍住凌澤,不讓他離開。
“小子,你倒是好生心狠手辣!竟要人性命!”屠肖身后一位強者開口道。
“是他挑釁在先,不能怨我,關你何事?”凌澤也是理直氣壯的道,他沒有錯,不是他的錯,是別人的錯,自己有何俱。
“關我何事?哼!小子,同為人類你竟然殘殺同胞,罪應致死!”那位再次開口道。
除了圍住凌澤的十人,其他強者也是退后了許多,生怕波及到自己,可眼中的激動更是增長了不少。
“那按你這么說,屠肖屠殺百姓,按理說理應致死,我今日斬殺屠肖也只是行善而已。”凌澤一笑,道。
凌澤知道,今日若自己輸于屠肖,這十位定也會為屠肖的殺戮喝彩,為自己的死亡喝彩,如此,不需要留情。
“小子!少撐口舌之力!殺人償命!理所應當!”說道這時,那位為屠肖的死辯護的強者語氣也是冷了下來。
“既然如此,那便站吧!”
砰。
凌澤右手一伸,藍色靈力傾刻涌上凌澤全身,緊緊包裹,如同絢爛的火焰一般,于空氣中升騰。
與此同時,虛靈境后期的威壓向著四周籠罩開來。
“這,這少年竟然是虛靈境后期!”
“竟然隱藏如此之深!”
“難怪可以輕松斬殺屠肖,這等強者如此年輕想必吃過改面易容的仙物。”
“幸虧我們沒有上去挑釁這位。”
“是啊,虛靈境后期可不是蓋的。”
……
周圍強者一感受到凌澤釋放出的威壓,皆是有些懼怕起來。
圍住凌澤的十位表情也是豐富多彩了起來,凌澤的修為達虛靈境后期這是他們沒有想到的,這種境界的強者可謂十分強大了,他們平日根本招惹不起,可今日,他們有十人!十位虛靈境中期!這是他們的優勢。
“兄弟們!滅了他!”屠肖身后那位強者開口道。
砰。
有著十道光芒于黑暗中閃耀起來,黃、白、綠、灰,光彩奪目,幾乎將黑暗驅逐,格外明亮。
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靈力,泛著強烈的靈力波動。
砰。
十人身影閃動,便是化作一道云煙,向著凌澤圍絞而去,速度極快,只能看到一道道光影。
周圍的人驚愕了起來,十位強者出手,聲勢果然駭人。
凌澤卻不為所動,立于原地,待光影接近時,才是腳尖一點,不見了蹤跡。
“那小子哪去了?”其中一道光影發出疑問,剛剛明明在這里,一眼便是消失不見。
“小心!在你后面!”另一位強者突然吼了起來。
其身后,一道藍色光影右腳踏著冷厲的颶風向著其中一道人影的后背橫掃而去。
踏風式。
因為另一位的提醒,人影轉過身來,凌澤那靈力包裹的右腿則是正好踢到右臂之上,右臂立刻粉碎,化為一灘血霧。
此人來不急尖叫,便是立刻向后退了去,其余九人便是向著凌澤圍了去,每個人皆是手腳冷厲,向著凌澤籠罩而去。
凌澤處于九道光影攻擊之中,將每一擊皆是急速的躲避了開去,極為輕松無比。
……
……
華貴帳篷內,分兩列,一位黃袍中年人坐于主座,正在謀策,因為皆是沒有萬全之法,所以氣氛有些壓抑。
就在這時,這份壓抑被打破,一位將士匆匆而進,神態極為嚴峻,跪拜進言,說道:“國君陛下,帳外有人打斗。”
“這些不過是些粗鄙之人,打斗就打斗,由他們去吧,只要不出人命就好,退下吧。”嚴子云擺了擺手,示意將士退下。
“國君陛下,剛才打斗中,屠肖他……他被一位少年給殺了。”將士有些不安的開口道,他也知道,在這緊急關頭國君不希望發生內亂,打斗國君還能夠忍過去,可相互廝殺,國君定會不愉。
果然,當將士一說,嚴子云果然臉色陰沉了下來,卻沒有絲毫失態,還是沉靜問道:“怎么回事?我可不記得我邀請了一位少年前來對抗深海猿獸。”
天湖兩岸人士,全是嚴子云精心挑選的對抗深海猿獸的強者,實力皆是到達了虛靈境,可謂是此次主力,缺不得,更不用說現在緊急的關頭,此刻卻相互廝殺,這嚴子云不能容忍。
“這位少年自塔里木平原方向而來,不知為何便是與眾人發生口角爭端,然后與屠肖開始比斗,這少年居然一拳便是將屠肖給廢了,然后一拳便是要了屠肖的命,極為殘忍,而后更是與十位虛靈境強者抗衡而立于不敗之地,看情況,還是那十位處于下風!”將士立刻稟報。
“來自塔里木的少年,將虛靈境中期的屠肖一招廢了,這個少年必定至少虛靈境中期,而與十位虛靈境強者立于不敗之地,定必是虛靈境后期!這種境界可謂極為高深,我不記得我們軍營里有這么一位境界高深的少年,國君陛下,莫非這位是?!”一位坐席的將官立刻起身,行禮道,語氣有些激動。
嚴子云也是激動了起來,神色有些盎然。
“告訴我,他叫什么?”嚴子云激動問道。
“他好像說他叫凌澤。”嚴子云問話,將士不敢怠慢,立刻回答。
“果然是他!來的正好!眾愛卿隨我前去迎接這位少年。”嚴子云長袖一揮,大笑著向帳篷外而去。
眾將紛紛起身,隨同而去。
這位將士當然也是一臉疑惑的跟著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