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歸做到床邊的椅子上,“怎么又生氣了?”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許暮然直勾勾的看著她,不錯過她臉上的一絲表情。
未歸的心咯噔一聲,這是知道了,知道這事的只有顧淮,怪不得剛剛跑得那么快。眼下還是得想辦法應付過去。
“沒有。”那笑容有些牽強。
“你不是說,以后什么事都要告訴我,不瞞著我的嗎,現在你又食言了,這是第幾次了。”許暮然沒看她,望向了窗外,手緊緊的握起。
這個條件是上次換藥的時候,許暮然喊疼,趁機提出來的,沒想到這么快就用到自己身上了,看來瞞不是下去了,真要瞞的話,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哄回來。
“這件事要從我魂飛魄散的哪里說起。”
無量量劫并非不給人留機會,她的確身死魂消了,但也回歸混沌了,她一直在那養傷。她很早就計劃好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許暮然,所以她托了人每年給他帶一封信。今年是第五年,但這個五年只是這個世界的時間流速,實際上,她在混沌里休養了將近十萬年,才得以重聚靈魂。
今年七夕沒給他送信,是因為她的傷到除夕前幾天就能徹底養好了,正好能趕在他生日那天回來。沒想到他會和千尋設計了這次的綁架,她不得已強行從混沌回來,途中遇上了法則。
當年的無量量劫本沒有生機,是她利用了法則想要他們自相殘殺的心,設計了它。這次遇上,它沒出手,只是收回了她的神格,她的力量也在慢慢流失。這也代表她不再是傀儡,她有了新生,但也意味著,她的傷壓制不住,所以她這段時間才會頻繁的吐血,心口不時的疼。
“什么時候才會好?”許暮然沒想到會是這樣。
“再過一段時間,這下我徹底變得很你一樣了,可以一直在一起了,開心嗎?”她知道他和自己在一起一直都沒什么安全感。
“疼嗎?”許暮然伸手撫摸著她的胸口,眼神里帶著小心翼翼,生怕一碰就碎。
“不疼。”未歸握住他的手,微笑著。
“騙人,怎么可能不疼。”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寶貝,真的不疼,不哭了。”未歸伸手擦掉他的眼淚,開玩笑的說,“你親親我,就不疼了。”
許暮然將唇印了上去,手扶住她的后腦勺,不斷加深這個吻,最后還懲罰性的咬了下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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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后,醫生批準他可以出院了。
許暮然沒什么要收拾的,他坐在床邊靜靜的等那個人來接自己。本來顧淮和許暮笙要來接他,都被他拒絕了,只好在家等他。
未歸下樓取了她訂的花束,黑玫瑰不好培養,這是她很早之前就讓人栽植的,最近才開花。
巨大的花束被她藏在身后,推開病房的門。許暮然見是她,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走進他,單膝下跪,一手戒指一手玫瑰“娶我嗎?”
許暮然覺得又好笑又感動,“嗯。”他不在乎誰求的婚,只要人是自己的就好。
接過玫瑰,將左手伸出去。未歸立馬起身,將戒指戴在他左手無名指上,同時給自己也戴上了。
挑起他的下巴,語氣輕挑,“寶貝,收了我的戒指和花,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嗯,你的人。”許暮然低頭吻她。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了兩人身上,仿佛沐浴在神光中,溫柔又浪漫。
動人深沉的愛情,為你付出所有,相知相守一生,忠誠、思念、溫柔、真心,獨一無二,你是惡魔,且為我所有。
從今往后,我將占有你所有的情感,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我的愛人啊,送給你最珍貴的黑玫瑰,愿我們的愛如它一樣,永不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