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 星際漫談其一
- 江莫白
- 6539字
- 2025-05-13 09:51:01
這間酒吧格外的冷清,到處充斥的買醉的人在這兒都消失了,吧臺的酒保更是肉眼可見的清閑無聊,仿佛這種場景更適合偶遇和某些人碰頭。
巧合的是這次兩種情況似乎撞在了一起,吧臺上坐著的零星散客十分的顯眼,其中有一位只是坐著,面前沒放任何東西。
“這位客人,我想你需要點杯喝的,小店的生意已經是雪上加霜了。”酒保似乎是在不滿眼前干坐著的客人。
“要是真是靠賣酒,這家店早該倒閉了,你的幽默感要能再好點,我想可能表面上的客人能更多點。”
“您得多給我練手的機會,咱家的酒水在附近的風評可算是臭了街了。”
“不敢恭維,你要不還是給自己來一杯吧,記在路易斯賬上。”
酒保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真的抽出幾個酒瓶開始擺弄起來。
酒吧的正門突然被猛地推開,進來的正是休斯,雖然他不是故意的,但他巨大的體格很難做到輕手輕腳。
“這鬼地方還是真是難找,我還以為帶路的要把我帶進黑礦洞賣苦力呢。”
休斯嘴欠完掃視了一圈店內,又補刀道:“地方這么偏僻,也難怪生意這么差。”
“請問您要喝點什么?”
眼見這位不速之客已經走到吧臺前,酒保克制著裝作沒聽見休斯的那些垃圾話。
休斯雙臂壓在吧臺上,打量著臺面上的一切,酒保的話讓他有些愣住,畢竟他對酒水一竅不通,就在他猶豫要說什么時,他的目光恰好掃視到那杯酒保剛為自己調好的酒。
“就這杯吧,我沒什么耐心再等下一杯了。”
盡管那杯酒放在吧臺里面,但休斯的人高馬大的臂展還是一伸手就夠到了,然而下一秒他就要后悔了。
就在這杯不明混合物入口的剎那,休斯頓時感覺面部的所有神經細胞都被刺激到,沒有直接將口水噴在對方臉上就是他最后的理智了。
在完全將嘴里的液體吐干凈后,休斯抬起他那面容扭曲的臉,質問道:“實話實說,你們店是不是要倒閉了。”
“你媽沒教過你不要隨便喝陌生人的東西嗎?”方才的客人打趣的說。
如果到之前為止,休斯還能容忍,那此刻來自路人的嘲諷則直接點爆了休斯,他是那會吃虧的人?
“那請您務必也嘗一口呢!”說著休斯伸手想一把抓住那多嘴的客人。如果單看體型的差距,休斯這么做似乎很容易,但對方的身手卻異常的敏捷。
在休斯連續幾次撲空后,已經閃身走到大門口的客人主動放棄與休斯的糾纏,離開了酒吧。
“算你跑得快,滿身火藥味的家伙。”
這里的火藥味倒不是形容詞,而是休斯真真切切的聞到的味道,當然他的嗅覺異于常人也是原因。
當休斯重新坐回吧臺前,服務生的臉上再次流露出嫌惡之情。休斯只得裝作沒看見,畢竟他是來辦事的,不是來找人吵架的。
休斯試探性的向服務生打聽:“你們這兒有個叫尼克森的人嗎?”
服務生沒有直接接過話茬,而是答道:“您剛剛的那杯酒水是30,麻煩先付一下。”
“30?新幣還是舊幣,還是聯邦貨幣?”
“30比索。”
“聽我句勸,如果想生意變好,菜單價格趕緊換成新幣吧,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精通匯率的。”
休斯邊說著邊掏出卡結賬,他的口嗨隨即被服務員戳破。因為服務員故意多收了費用,但休斯看了眼扣款金額卻沒作出任何異議,這導致他再次收獲鄙夷的眼神。
“好了,我找尼克森,我想他應該在你這兒。”
“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來過店里的客人至少有三個叫尼克森的。”
“張磬書告訴我來你這兒找的那個尼克森,所以你知道是哪個吧。”
“張磬書?他不是已經跑路了嗎?”
“bingo!你知道的還挺多,那你肯定也知道我要找的尼克森呢。”
“要不你還是再來杯酒,不然還是請早些離開本店。”
“看來是沒法愉快輕松的交代了?”
“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誰,太出格的話我可是會叫警察的。”
“相信我,警察現在可沒空處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那個尼克森。”
“好吧,你知道張磬書為什么要跑路嗎?”
“嗯?”
“我想你應該也聽聞了,如果我說那些都是我干的呢?”
“嗯……”
“別擺出一副便秘的表情,我可沒什么耐心,如果你還想要這家店的話。”
“吧臺下面現在有把槍口對著你,如果你不想肚子上開個洞的話,我想你最好乖乖離開。”
“哈哈哈,我就說怎么會有酒保能調出那么難喝的東西,你的主業是什么,殺手嗎?”
“我只希望你不要鬧事的離開。”
“開槍。”
“什么?”
“我讓你開槍!”
“你怕是瘋了。”
“這是你最后的機會,開槍!”
言畢,休斯將撲上,吧臺的隔板被洞穿,同時洞穿的還有休斯的腹部。
“我警告過你了,現在你只能在垃圾堆旁等著別人替你收尸了。”
“脈沖壓縮電漿,居然拿這么危險的玩意來打沒穿外骨骼裝甲的人體,我身上可沒貼密集陣爆反,看洞口的大小,你還改裝了槍口,增大擴散半徑。”
“你懂的還挺多,不過都是臨死前的廢話了。”
“那么開始提問,問題一,常理來說這玩意的威力應該直接將我攔腰截斷。”
“問題二,這玩意直接命中人體肯定會過穿。”
“問題三,如果過穿了,打中無辜的路人的可怎么辦呢?”
“死到臨頭,廢話還這么多。”
“沒耐心的家伙呢,那么先來公布答案一。”
隨著休斯這句話說完,他腹部的那個洞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其過程就像皮下有無數條蚯蚓在蠕動。還令人驚愕的是,電漿貫通的傷口本該是被嚴重灼燒焦化的,但休斯的傷口自始至終都呈現新生初愈的肉芽般的粉嫩。
這當然過于匪夷所思,因此休斯也不打算大費周章的去說明什么,他繼續打趣道:“你說要幫我開個洞,我就先給自己開了個洞,答案是從靶心穿過也算脫靶哦!”
答案二顯而易見,直接穿過休斯身體的電漿,將休斯身后的金屬墻壁開個個洞,充分展示了壓縮電漿的威力。如果僅僅如此,還不足以體現休斯的惡趣味。
休斯跳過直接公布答案三:“對面店的老板好像要來找你麻煩了哦。”
酒保不信邪的又開了一槍,這著實讓休斯覺得意外。隨即店門外傳來嘈雜聲,一群人沖進店里直接開始掃射。
本來對面的店只是同樣被墻上開了洞,但就當對面店的伙計一起來理論時。酒保好死不死的又開了一槍,幸運不會光顧第二次,這次正好打中其中一位。
本來這里就不在警察的管轄范圍內,甚至絕大多數大都會的民眾壓根不知道這片地底區域的存在。在這種三不管的地方,武力就成為唯一的傾訴手段。
所以在這樣的突發情況下,登時就變成了一場火拼。
隨著第一輪掃射結束后,對方領頭的人開始罵街叫囂,畢竟說實話他們才是受害者。
酒保這邊無意繼續擴大事態,反復聲明這是場誤會。但休斯這個樂子人不想放過這剛興起的騷亂,他大吼一聲不服來干,隨即還扔出去一個酒瓶。隨著酒瓶碎裂的聲音,如同摔杯為號般,兩邊人馬沖殺到一起,令人意外的是雙方都默契的放下熱武器,直接扭打到一起,就連店里零星的幾個客人也在氣氛裹挾下莽了上去。說到底這里只是大家做生意的地方,如果持續發生高強度火拼,怕是只能剩下戰場的殘垣斷壁。
休斯眼見時機差不多,便要往酒吧的后廚一探究竟。但站在他面前的酒保必然要阻止他,此時休斯也不再對他客氣,一把拽住脖領扔進亂斗的人群中,卷入亂斗之中。
由于基本沒有什么生意,后廚也是清閑的只剩下一個伙計,甚至他正躺在一把椅子上睡覺,一本打開的書蓋住他的臉。
“起來,給我弄點吃的。”休斯裝作客人的樣子招呼道。
“我這是睡醒了嘛,店里居然會有客人要吃飯。”
休斯乍一聽聲音有點耳熟,而當書從對方的臉上掉下來的那刻,休斯迎接來巨大的驚喜,他一把把剛睡醒懵逼狀態的伙計從椅子上拽起來,并破口大罵:“我早該猜到是你個混蛋,你這狗娘養的混蛋!
而當對方看清楚休斯的臉后,也表露出十分的驚喜,他同樣大叫道:“哦,天啦,瞧瞧這是誰?”
“路易斯你個王八蛋!”
“嘿,別這么激動。”
“廢話少說,快跟我回去,你是要我打斷你腿綁著回去,還是自己乖乖跟我走。”
“你看你,總是這么依賴暴力,所以一天到晚被人當槍使。動動腦子,兄弟”
“你他媽跟我廢什么話!”
面對即將撲過來的休斯,路易斯語氣一軟,開始討饒:“且慢,容我再多說一句。”
“有屁快放!”
“你對目前發生的所有事是怎么看的?”
“我讓你說話,不是讓你問我!你再廢話一句,我立馬打斷你的腿。”
“冷靜點,我的兄弟,別像個暴力狂一樣。你在上面鬧得動靜我可是都聽說了。”
“我再給你三秒鐘時間!”
“你不想知道一切的來龍去脈嘛。”
“無非就是托馬斯那個混蛋在背后搗鬼。”
“那么動機呢?”
“你再賣關子我一樣會打斷你的腿。”
“三聯會勢力幾乎已經被根除,海涅爾制藥公司接下來也將面對公檢法乃至軍方的聯合審查,不死也得脫層皮;發生這么大治安事件,當地警局內部也會新一輪的大洗牌。現在唯一幸存的本地原生勢力只剩下以現任市長為代表的一派了。
“你的意思,接下來輪到他們遭殃了?”
“一場亂子里毫發未損者,八成只有布局人。”
“你都說他是代表了,沒必要自己造自己反吧。”
“不是說聯合起來就能立于不敗的,何況幾大家族間本身就有利益沖突,順帶提一嘴那老小子的家事亂著呢。”
“又是父慈子孝的戲碼嘛?”
“你這家伙是在諷刺挖苦我嘛。”
“那些屁事都與我無關了,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乖乖跟我回去。”
“到底是誰告訴你,我在這兒的,你不會是專程來找我的吧?”
“我只是幫老爺子干活的,我就說是什么能讓老爺子趟這渾水,果然又是你小子!”
“你幫老爺子干活,我不也得幫別人干活不是,我現在恐怕不能跟你走。”
“你小子磨磨唧唧半天,果然沒想老實。”休斯這時徹底沒了耐心,他這次雖然沒帶刀在身上,但徒手制服一個普通人還是很拎雞仔一樣。
路易斯當然知道休斯的能耐,他一點沒給休斯抓住自己的機會。只聽彭的一聲,路易斯身前爆出一面氣囊,隨之彈出的還有一枚炸彈,雖然沒有破片傷害,但劇烈的爆炸威力將路易斯整個人推飛出去,這也正是他想要的。
沒有氣囊保護的休斯依舊佇立在原地,硬生生接下了爆炸的沖擊力,隨著他上翻的白眼重新撇下,回來的還有他的意識。還沒等他發作,又聽得路易斯叫了一句“愛德”!剎那間幾發金屬制子彈擊中休斯的身體。
至此休斯已怒不可遏,路易斯對待自己的方式顯然沒把自己當人,換成普通人類必然已經死了。
炸飛出去的路易斯從地上爬起來,在廚房后門處接應的正是他方才呼喚的愛德華,休斯也認出此人正是方才在吧臺與的自己發生口角的小個子男人。但還沒等他打招呼,對方接連又是三槍,兩槍胸一槍頭,完全是奔著休斯狗命來的。
與此同時,路易斯溜之大吉,迅速跟愛德華從廚房后門離去。休斯自始至終還立在原地,他擺正被擊中而后仰的脖頸,將嘴里的子彈啐在地上,嘟囔一句:“什么古董玩具。”
路易斯與愛德華兩人還沒能跑出巷子,就聽到身后休斯追來的聲音。只聽到休斯憤怒的喊道:“路易斯你個王八蛋,老子改主意了,我要把你膝蓋以下全都砍了,你猜怎么著,我剛認識個女人,她的外骨骼義肢棒極了,你馬上也能用到了”。
休斯的怒火讓路易斯不禁汗顏,他認真的問身邊的愛德華:“愛德,你覺得你能擋住他多久?”
愛德華平靜的答道:“你要不就跟他回去吧。”
路易斯頓時不淡定的表示:“喂喂喂,別開玩笑,他現在可是要卸我的腿。”
“現在機械外骨骼很發達,換個新的說不定下次能跑快點。”
“你剛剛一共打了他幾槍來著,我不覺得他會放過你。”
“哦?或許我應該先在你腿上來一槍,這樣捕食的熊有了落單的獵物就不會再追我了。”
“我錯了,愛德,救命,求求你了。”
“一發子彈兩萬比索,您要買幾顆?”
“混蛋,你居然趁火打劫!”
“嗯?”
“全部!事后結賬!”
“了解!給你五分鐘時間,跑慢了我可不負責。”
路易斯自然是跑的飛起,接踵而至的便是休斯,愛德華果斷再次掏出槍,他那倆把堪稱的古董的轉輪手槍頃刻間清空了彈巢,射出的子彈直奔休斯而去。
雖說十步之內槍又快又準,但休斯顯然是超越常識的存在,他雙臂橫跨,以血肉護在身前,擊中他身體的子彈如沒入水中般。
始料未及的愛德華被休斯迅速貼近,休斯一把握住愛德華的面門,僅是一推,便將愛德華整個人后仰拍在地上。這后腦著地的沉重一擊足以令普通人昏厥乃至斃命,但已躺倒在地的愛德華登時抬起手臂,對著休斯腦袋又是幾槍。
猝不及防的休斯向后退去同時大聲發出咒罵聲,雖說子彈對他造不成威脅,但條件反射加上面部的眼口鼻帶點敏感。
“我不管路易斯那個混蛋是怎么跟你描述我的,你要是再不停止你的謀殺行為,我可真要弄死你了,那也是正當防衛。”
正從地上起身站起來的愛德華聽到這話,剛吃癟的他頓時心中激起一團無名火,不屑道:“有種放馬過來,雜碎!”
面對對方的叫板,休斯脫口而出一句“我你媽”,便沖上前。
愛德華也不含糊,照例迅速清空了子彈,這當然沒法阻止休斯。
剎那間,愛德華直接單手握住了休斯迎面劈來的刀刃,又直接將其掰斷。如果僅憑血肉之軀,這肯定是無法做到的。
休斯驚愕之余初見端倪,愛德華原本細狗般纖細的手臂表面呈現灰白鈣質化。不信邪的休斯又是一記刀劈,卻被愛德華如法化解。
休斯攤開手掌,以掌心刃直刺而去,愛德華也是單掌直迎刀尖。刀刃如同面條般再次被折斷,最終二人雙掌相撞,休斯果斷扣住對方手指。
論體型力量,休斯自然穩占上風,不出意外僅僵持片刻,愛德華便在拉扯拖拽中被休斯單手甩飛出去。本該被重重摔在墻壁上的他,憑借自身的矯健身手,在空中強行翻轉身體,最終雙腳一蹬墻面得以卸力。
眼見愛德華平穩落地,休斯心底盤算著接下來如何出招。愛德華卻轉身扭頭開始逃離,沒有絲毫遲疑。但論速度,休斯無疑呈碾壓態勢。
正當他要再次觸碰到愛德華時,伸出的手臂卻被突如其來的利爪劃傷。對于這種程度的皮外傷,休斯自是躲都懶得去躲,但此次卻意外頓感吃痛。
休斯不禁低頭看去,胸口皮開肉綻,深可見骨,真正讓他吃驚的卻是傷口邊緣的組織呈游離狀,遲遲不能自愈。
這一幕令休斯不禁愣住,他立刻放棄了追擊,所幸愛德華只想著跑路,并沒進一步還擊。
“麻煩的家伙真是一個接一個不過總算能有趣起來了。”
“我發誓我這輩子都不會再離開我的刀”,經歷第二次吃癟的休斯又忍不住碎碎念道。
另一面跑路的愛德華沒能追到路易斯的蹤影,在感慨路易斯的逃跑速度之余,獨自悻悻而歸。
休斯低頭看著還在蠕動的傷口,短暫的陷入沉思后,他用手指在傷口邊緣揩了一下,一團混合物便粘在指尖。這其中一部分當然是休斯自己的身體組織,混合了不明物質所以一直呈現不穩定狀態。
休斯暫時也沒法將二者分離開,只能繼續將傷口上的異物揩下來,最終在指尖搓成了個三公分直徑大小的球。任何生化反應終會在其中一樣素材消耗盡后終止,休斯將這非常不衛生且有害的東西揣進懷里,直覺告訴他這玩意留著有用,當然也可能是不想空手而歸的不甘。
就在休斯躊躇著要怎么回去時,電話聲響起,唯一知道休斯號碼的也只有威廉斯大叔,就在休斯忐忑不安的要怎么甩鍋時,接通電話后的威廉斯卻沒絲毫提及工作的事,他的話簡短直白只有一句:“趕緊回來。”
“你要多快?”
“越快越好!”
“你那兒有房間嗎?”
“我辦公室的雜物間行嗎。”
“那樣我又會撞到腦袋的……”
“那或者你在半個小時內趕回來。”
“你這刻薄的老頭,現在走過去打開它的門!你知道會發生什么!”
威廉斯掛斷了電話然后照做,就在那扇小門打開的剎那,休斯的龐大的軀體憑空出現在擁擠閉塞的空間里,他歪著的脖頸甚至直接抵住了天花板。
這讓休斯不禁直接破口大罵:“你個老東西,就不能找個寬敞點的地方,我的脖子都快折斷了!”
威廉斯卻沒接茬,而是自顧自感慨道:“真是方便的能力,沒有比一個隨叫隨到的下屬更讓人舒心了。”
休斯管這叫呼喚真名即可至此,當然這只是他胡謅的,順帶還給自己編了另一個名字,至于其中真正的原理,他也不清楚,畢竟個體對自身的認知不可能是全面的,不是什么現象都能自我解釋的。
“所以你這么急著找我回來干嘛!”
“沒什么,我在這間辦公室已經忙活好幾天了,是時候露個面出去透透氣了。”
“外面現在可是一團糟,再說我可不是你的護工,要不要我找個輪椅推著你去公園逛會兒?”
“市長先生舉辦了個晚宴,你跟著我一同出席。”
“哈?仇家太多了嗎,這點小場面還要我給你當保鏢?”
“不會比你在外面遇到的狀況更糟糕。”
“那可難說。”
“閉嘴,我可不是在跟你討價還價,半小時后出發,讓人給你找身行頭,跟你說過多少遍了,穿件上衣,別像個暴露狂一樣。至少不能在晚宴出現暴露狂。”
“ fcuk you!”
休斯發著咒罵的牢騷,奪門而出。緊接著又推門返回,像是想起什么,又或者憋著不說難受,更或是想搞搞老頭子的心態扳回一局。
休斯倚著門框說道:“我遇到路易斯了,你跟張罄書的交易就為打聽他的消息?”
威廉斯沒表現出任何動容
休斯又說道:“如果我現在去幫你把他帶回來,是不是就不用去參加什么無聊的晚宴。”
威廉斯依舊沒有接茬,而是甩出一句:“現在立刻去把衣服穿上。”
眼見徹底無望的休斯,再次摔門而出。嘴里念叨著:“好好好,穿衣服,穿衣服”,像是在盤算著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