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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亓泮盯著三封信氣得手抖。

第一封是慕悠游臨行前寫給計宸澤的,簡單到只有九個字:我去拿回殷夫人元神。

第二封是瀾止后來派人送來的,信中要挾到:若不想見到你心愛之人的死訊,用撼天劍來換人。

第三封是阿歡給慕悠游看的,計宸澤發現阿歡竟在曄清宮里,不見了慕悠游的蹤影,便知出事了。當下立刻追尋徐誠,得到的答案是殷夫人確實自殺了,但他從未寫過那封信。

“她是傻子嗎,采取行動前就不能先商量一下動下腦子?”亓泮將那三封信“啪”地拍在桌上,側立在茶杯旁的蓋子倒在信紙上,蘊出一圈水漬。“這么明顯都看不出來?”

阿歡來的時日不多,見到亓泮如此暴怒才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哇的一聲哭出來,“都怪我不好,都怪我太相信別人了。”

白芷雙手搭在她顫抖的肩膀上,“阿歡,是那人讓你去找的魔君嗎?”

阿歡不停點頭,“是,他告訴我這信是主人凈天宮的師兄所寫,十萬火急。我告訴他主人不在家,他就說讓我看了去找主人。我……我錯了。”阿歡停頓了下,又開始抽泣起來。

“敢騙到歲和來了,好一個瀾止,老子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阿澤我們殺過去救出阿姐吧。”利南風站起來對已有半晌沒說話的計宸澤說道。

亓泮沒好氣,一個兩個的都不省心。歲和每天的事情并不像他們想象的那樣少,尤其是在計宸澤成為魔君后。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他來抉擇,上到處理與六界各族的關系往來,下到歲和百姓生活上的小事,計宸澤都處理的非常仔細。可是他忙不過來就需要人手了,而唯一能夠幫他分擔這些事情的人就是他亓泮。

亓泮也很心累,以前還有個洛錦舟幫忙分擔一部分,可自從他死后,看看現在的殿主,還有哪個能獨當一面的。膽小的膽小,聒噪的聒噪。嗚呼哀哉,亓泮內心長嘆一聲。有些沒好氣:“剛被騙去一個,你再去就是找死。”

利南風一愣,“那,那怎么辦?我們總不能讓阿姐一直呆在那里受盡瀾止的虐待吧?若是良修再去,阿姐豈不是危險了?”

亓泮眼神狡黠,“既然瀾止威脅了宸澤,這事就一定是他自己做的,他想虐待的人準確的說應該是宸澤才對。眼下他只是想用阿游來換撼天劍,看來是想博取良修的關心。倘若我沒猜錯,他是想殺了宸澤和阿游在一起。”

聽聞此言,利南風僵住沒了話,“這……這……”

計宸澤一聲不吭,伸手喚出放在寢殿中平日并不隨身攜帶的撼天劍,握在手中露出幾條青筋。望著南邊的方向,做出的決定異常堅定,“我去。”

亓泮閃到他面前攔住他的去路,“不可。”

計宸澤眉頭深鎖,“我不能讓她為我涉險。”

亓泮道:“瀾止想要的人是你,你不去,他見不到人又得不到撼天劍,一定會再用阿游威脅你。他喜歡阿游,就算他傷害她,也不會殺死她。”亓泮言下之意就是告訴計宸澤受些小傷無所謂,越是到此時越需要從長計議。

計宸澤道:“我不能讓她受傷。”

白芷接道:“阿游也不希望你因為她而受傷。撼天劍是阿游一直守護的東西,若是此時將它給了別人,即使救回她,她也不會高興。只要撼天劍拱手相讓就等于功虧一簣。”

所有的事情計宸澤都可以保持清醒和冷靜,但凡遇到與慕悠游有關,他就會喪失理智,一心為她,就算自己死也無所謂。看來是他小看瀾止了。他收到瀾止的信也判斷他不會做出什么大事,沒成想竟然用自己母親死去的消息做誘餌騙她過去來要挾自己。

亓泮見他眼神慢慢淡下來,拍著他肩膀向他保證,“相信我,瀾止絕對不會對她做什么。眼下,你需要自己找齊另外兩種材料盡快將劍煉出,然后帶著劍去找她的主人。”

利南風和白芷跟著計宸澤,三人按照本來的計劃,先去了堂庭山。

臨行之際,阿歡為了能夠彌補一些心中的愧疚,想讓計宸澤也帶上她。堂庭山是阿歡這種小獸的棲息地,她自小生活在那處,對周邊都非常熟悉。可是被計宸澤回絕了,對此阿歡悶悶不樂了好幾天。后來還是亓泮告訴她計宸澤沒有帶她去,是擔心此行會有危險,而且阿歡年歲尚小,若真出了危險反而還要顧及她。被亓泮一番安慰,阿歡終于釋懷了。他說得很對,如果再因為救她出事,那阿歡可要愧疚一輩子無法彌補了。但阿歡還是有可以做的事情。

灌灌鳥這一種族常年棲息在堂庭山,不僅像利南風說的那樣烤熟吃十分鮮美,他們的羽毛還有非常大的作用。若是能拿到一根放在身上,可以不被山中任何事物迷惑。阿歡為了主人的安慰,大方的拿出三根羽毛分給他們一人一根。

堂庭山多棪木的植被,他們來的時候卻發現并沒有想象的多,也沒有阿歡形容的那般光景。人一進去四周便開始彌散開霧氣,天色也暗下來。倒不是那種能夠迷惑人的,只是覺得氣氛有些詭異。利南風見此說了一路鬼故事,白芷嚇得不敢走在最后面。

白芷抱著雙臂打了個哆嗦,“這一路走來一個人影也不見,阿歡不是一直住在此處,怎的連一只都沒見到?”

“是不是都去睡覺了?”利南風踩斷擋著路的野草。

倏地一陣風刮過,涼意颼颼,白芷汗毛倒豎。利南風在前面照著路,他們走的似乎并不是人經常會走的路線,地上的路并沒有被踩過的痕跡。白芷又被擠到后面,猛然覺得好像有人從她身后經過,就在什么地方一直看著他們。

利南風走得有些餓了,三人停下腳步靠在一棵棪木旁休息。利南風抬頭,恰巧看到樹上結著大大小小無數紅色果子。手一揮就掉下好幾個,撿起來蹭了蹭放進嘴里。

白芷驚呼:“利殿主。”

利南風被她這么一喊嚇了一跳,嘴里的果實還沒來得及咽下去,“怎,怎么了?”

白芷從他手中拿過一個果子湊近他的燈仔細瞧了瞧,“萬一果子有毒你吃了就死了,什么都敢往嘴里放。”

利南風餓極了,這里的灌灌鳥又不能吃,再說了一只也沒看到,吃個果子還擔心把自己毒死,“反正不是毒死就是餓死。”

白芷把果子還給他,“吃吧,毒死你。”

“到底有毒沒毒啊?”

“等你毒發就知道。”白芷朝他做鬼臉。

計宸澤已經休息完畢,忽聽到身邊一人多高的雜草叢中似乎有東西輕輕走過的聲音,雜草晃了幾下。

“噓。”計宸澤做了個手勢。

三人屏住呼吸尋找發出聲響的來源。忽然林中的霧氣散開,他們帶著阿歡的羽毛并不會進入幻覺,清晰的看到雜草叢后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在月輝下雙眼閃著黃色光的白色猿猴。

利南風心虛,“是,是何人一直跟著我們?”

計宸澤對著那些白猿拱手,他分明看到在一眾白猿身后的巖石上立著一只體型碩大,年歲稍長的白猿,那定是他們的頭領。“在下歲和一族魔君計宸澤,這是我另外兩位殿主。此次來堂庭山拜訪乃是想要尋兩塊水玉,還望可以行個方便。”

白芷連忙跟道:“還望行個方便。”打了利南風一下,他吃痛頭也垂了下來。

一片寂靜中只能聽到白猿的喘息聲,有個極其細小的聲音,像個孩子說道:“娘,他吃了我們的果子。”

孩子他娘道:“族長會讓他們解釋清楚的。”

計宸澤聽到這對話,便道:“還請白猿族長老現身一見。我三人并不知此乃白猿族修煉用的樹果,是我殿主魯莽了。”

話音剛落,巖石上的白猿化成一道白煙,再現身時變成了一位白胡子老者,他身后的白猿也皆便回人形。

“老朽北木,乃是白猿族的族長。”北木握著棪木做的法杖拱手。

利南風擔心自己吃了果子會讓他們找麻煩,在計宸澤耳畔道:“把天君的令牌拿出來給他看。”

計宸澤當然不會如此魯莽。堂庭山一帶都是白猿族的管轄,取水玉自然要經過他們的同意,就算不同意,令牌也要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才可以拿出來。“我等是為了水玉而來,還望長老可以行個方便。我們拿了水玉自會離開,不會妨礙你們半刻。”

北木認真聽完,臉上出現幾分歉意,“水玉不是不能給你們。三位也看到了,眼下堂庭山這種場景并非它真實的模樣,而是設起了幻境。”

“為何會設起幻境?”白芷問。

北木將三人引進族內之地,進了屋子便道:“實不相瞞,半個月前堂庭山遭到了蝮蛇一族的侵擾,如今很多棪木都被他們毀了。所以方才我族人見到這位殿主吃了果實才會如此,還望莫要見怪。”

“他們在何處?”利南風擼起袖子。“老子替你們去報仇。”

北木捻須一笑,“報仇倒說不上,只是聽聞計魔君有位殿主掌握萬木重生的法術,不知可否能救活那些可憐的棪木?”

“能,絕對能。”利南風兩手一拍,把旁邊的白芷推過來,“人在這呢,保準給你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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