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現場夏錦的供詞。

“你和李晶是什么關系。”

“你不用管我們的關系。我承認是我間接殺了童甜和張思穎。

童甜死前，我自己在教室門框，童甜一人在樓道，我便想這是個好機會。

我將頭發散下，扮成李晶的模樣，遮住了半面容顏。我和李晶的身高體型都差不多，因為李晶比較內向，在班上接觸的人不多，又過了一年，大家對她的記憶已經很模糊，我當時手中又有刀，所以很容易認錯。當時我只給她說了一句話‘我好冷啊，童甜，你來陪我好不好……’我的手就準備伸向她，她被嚇得連連后退。

我也沒想到她運氣這么差，護欄就剛好倒了，和我有什么關系？”

宋心歸反駁：“你為什么會預料到那個護欄會倒呢？那是因為李晶當時就是從這里跳下去的……那邊的護欄本來就不穩，李晶當時自殺跳樓時是跨過護欄跳的，愈讓護欄松動。所以，一年前這個護欄就已經徹徹底底不穩了，只不過是幸運，沒人靠近，沒人出事。我說的對嗎？”

“我一個高三生，怎么敢殺人呢？那個護欄倒了我怎么知道？！宋心歸，要陷害我拿出證據好嗎？”

夏錦緩了緩情緒，繼續說道：“再說說張思穎吧。她的事有點復雜，你們也知道，她有心臟病。我利用了她這點，事先偷了她的藥，做了充分的準備。為了萬無一失，我事先還學了偽音，學會偽裝李晶的聲音，這些你們都能在我的手機里查到記錄。

當天，我故意拿出李晶生前的小刀，她果然慌了。

和張思穎一起出去，也是我安排好的。我需要做的事不多，所以盡管宋警官在場，也妨礙不了什么。

我站的方向背著陽光，張思穎自然看不清，當時宋警官也在場，知道我的聲音很不正常，那是我故意模仿的李晶的聲音。

我只是想給她一個小小的懲罰，誰知道她這么不經嚇？”

夏錦笑了笑。

宋心歸：“……”

夏錦的話邏輯是對的，但很明顯不是事實。

夏錦甚至連“幫兇”也沒說到，完全把罪過攬到了自己身上。

而他們的證據卻無法證明夏錦說的不對。

最后，夏錦僅以間接故意殺人罪判刑。

但宋心歸覺得，這個案件，更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一個小姑娘，又怎么會有這樣縝密的心思？

宋心歸越想越膽戰心驚。

出了審訊室，李青陽和一眾刑警正在外面。

“宋隊，你怎么抓到她的啊，X市第三中學校那么多學生老師，信息量太大，信息技術部門還在鑒別分析著呢，難不成有了新的證據？”

“小屁孩再不抓就跑路了，我詐了詐，詐出來了，先關押，證據足了再交法庭。”

“……”隊長套路深，“對了，李晶和夏錦的關系基本查清了。”

查清了關系。

到底是怎樣的關系，值得一個人為了另一個人犯罪，去毀掉一生。

宋心歸有些恍惚，說了聲“哦”。

“其實，要說李晶和夏錦的關系，還得追溯到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