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錦被帶走，宋心歸調看了當時的監控——因為當時張思穎的突發狀況，她沒有神再去注意夏錦。

學校監控很清晰，幾乎全方面覆蓋學校。而且宋心歸要查的地方并不是監控盲區，應該很容易知道張思穎到底看到了什么。但，監控里，當時操場除了張思穎、夏錦、宋心歸三人以外，連個人影也沒有，更別說異常了。

如果非要說異常，就是夏錦當時一直在低頭玩手機。

所以……張思穎到底是看到了什么？

看監控的眾人都感到奇怪。

不會真有鬼吧？

這段監控看了好幾遍，宋心歸的臉色不太好。

終于，宋心歸開口：“走，去警局，見夏錦去。”

很快，他們到了警局。

宋心歸徑直走到了審訊室，見了夏錦。

“宋警官好。”夏錦笑。

“你演技真好。”宋心歸由衷地贊嘆。她開始真的以為夏錦是被幻覺或人為嚇到的。

這人不當演員倒是可惜了。

“警察姐姐，你在說什么啊……”夏錦一臉無辜無害。

“你根本就沒見到鬼。”宋心歸看著夏錦的眼睛。

“我可以理解，沒有親眼看到，我知道你們不會信的。”夏錦說道，“不過說回來，我見沒見到鬼，對你們來說，有意義嗎?”

“不過說回來，我見不見到對你們來說，有意義嗎?”

“你見到的鬼的樣子我記不太清了，能再給我復述一遍嗎？”宋心歸很是好奇。

“紅衣，披頭散發——”

夏錦還未說完，宋心歸就接上：“還對你笑，是嗎？”

夏錦隱隱感到不對勁。

宋心歸打開面前的筆記本電腦，又打開了一段錄像：“本人呢，對鬼很感興趣，所以你當天樓道里的視頻我讓我助手幫我拷貝了一份，看完我真得很奇怪——黑燈瞎火，你竟然沒帶手電。黑漆漆一片，你的視力是有2.0還是有夜光眼，這樣的環境下鬼的樣貌都看得這么清楚啊。”

“哦，那可能是因為鬼由心生，不需要用眼看吧。”夏錦漫不經心回答。

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理由？

宋心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半夜上廁所，這么黑的環境，竟然不帶燈，是為了營造一種恐怖氣氛吧。”

宋心歸繼續道：“童甜和張思穎死亡后，你倒是不怕鬼了?”

“我想明白了，只要問心無愧，鬼就不會纏上你。”夏錦聳了聳肩。

“你，真得，真得問心無愧嗎？你也和李晶鬧過矛盾，不是嗎？”

“是，我是和她鬧過矛盾。”夏錦摸了摸頭發，看起來滿不在意，“但，只是矛盾。”

也就是說，童甜和張思穎并不只是和李晶鬧矛盾。

“宋警官，哦不，宋大隊長。你一定沒聽說過一個詞——”夏錦故意頓了頓，“叫，校，園，暴，力。”

四字一出，宋心歸的心緒一下被拉了好遠好遠，她強行抑制住情緒，笑了笑，轉移了話題。

“你有幫手，對吧。”

“宋警官，我想，你套我的話已經夠多了。”夏錦不再回答宋心歸的問題。

“我并不是在套你話，我們從你被沒收的手機中找到了你的通話記錄。”宋心歸拿出夏錦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