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一個姑娘要和方便面搶名字。
玫瑰、月季、百合、郁金香......適合女孩子的名字明明很多。
“是村花嗎?”陳健不好意思直接問她美不美,只能用這種暗喻。
噗呲。二毛笑了,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嘲笑。
啥意思?這笑讓陳健很不爽。
不漂亮就不漂亮唄,干嘛這種反應。
“哥,她就住在隔壁,要見不?”二毛分明是不懷好意的建議。
陳健瞥了一眼,心里琢磨,如果按照開頭一萬字來看,這姑娘應該是美若天仙的級別才能讓男主不顧生死繼續留在島上被鬼虐。
蹊蹺。
現實情況與小說開頭不符,說明一切都只是巧合。
懸疑作者都懷揣著一顆永葆年輕的好奇心。
“哥,你敢不敢見?”二毛依然賤賤的玩著小心思。
陳健表面不動聲色,心里明白的很。
激將法,從側面論證幸運一定是個丑姑娘。
“走,去看看?!?
陳健琢磨著,反正離島是鐵板釘釘的事兒,見一下也無妨,就憑他的審美,不是劉亦菲那種神仙姐姐,都不會動一絲絲的歹意。
島上的環境真好,到處郁郁蔥蔥,是城里人想要的那種恬淡。
近幾年興起的民宿就是在找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這里所謂的隔壁是那種離了八丈遠的鄰居,,二毛帶著陳健走了好一會兒功夫。
“哥,你相信命運嗎?”
“不信?!?
什么年代了,還信命?
陳健來冥島的路上剛刷了一遍餃子導演的《哪吒》,我命由我不由天,這話深深的印在腦海里。
“那你咋回來了?”在二毛的認知里陳健回來就是命運的安排。
“你說我咋回來的?”還不是因為被這些親戚下了套,鬼迷心竅貪戀遺產。
正走著,忽然巨響,陳健抬頭看向天空,豆大的雨點就斷了線似的砸在額頭上。
太陽雨,突然襲擊冥島。
“哥,快跑,前面就是?!?
陳健跟著二毛慌忙而逃,到院里的時候兩人全成了落湯雞。
出來的時候天朗氣清,幾分鐘的路程就狼狽不堪。
衰......
二毛站在屋檐下,甩甩頭發,用手向后捋了捋雜毛,扭頭看向淡定的陳健,“哥,這雨不吉利?!?
一場太陽雨而已,自然現象,沒什么好迷信的。
“沒人。”陳健瞟了眼緊閉的雙扇木門。
二毛不以為然,走到門前,輕輕敲了兩下,“幸運姐,我是二毛?!?
沒反應,再稍稍用力敲了敲,還是沒反應。
二毛有些尷尬,邊敲邊輕巧的對陳健說,“也許還在睡覺,她平時一個人住,隨意的很?!?
“一個人?”陳健想著這地方一個女孩子自己住,挺虎的。
“她沒親人,都走了?!?
不會也都埋在后院吧,陳健想著就覺得瘆得慌,這地兒把人埋后院的風俗真難以理解。
關鍵如果家里親人多,一個后院豈不成了小墳場。
“走吧,不見也罷?!?
“那不行,來都來了,這還下著雨,往哪去?”二毛搖頭,不死心的還在敲。
是啊,正下著雨,去哪呢?陳健從口袋里掏出煙盒,沒濕透,數了數還有五根,不知道島上有沒有賣煙的地兒。
看著屋檐下紛飛的雨滴,坐在旁邊的木頭長椅上,“行了,別敲了,興許出門買東西了?!?
抽出一根香煙,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又在手背上磕了磕,陳健喜歡將煙絲變得更緊實。
“哥,給我也來一根唄?!?
二毛被陳健這一套動作吸引,蹲了下來,直勾勾的看著煙前的火光隨著吸氣由暗到明。
陳健假裝沒聽見,掏出手機想看下時間,下意識的瞥見酸奶在QQ上的留言。
對話框。
編輯:旅游回來記得把落下的文補上。
(旅游這兩個字陳健挺喜歡,但這旅游的時間有些長,不算今天,小船要十四天之后才來。)
陳健:老大,我要太監了。
編輯:你大爺的!
(三秒之后,這條被撤回。)
(但陳建已經看到了,他明白簽約的文斷然不寫是自尋死路。)
(酸奶在屏幕的另一邊整理了激動的情緒。)
編輯:在哪飛黃騰達?準備退出網文界,是吧?
陳健:老大,我這邊出了點事,暫時不方便寫。
編輯:真進傳銷組織了?
陳健:沒。
現在的境遇跟進了傳銷組織也差不多。
(此時的陳健多想一個音頻電話打過去好好解釋一番,但二毛一直粘在身邊,他要留個心眼。)
“哥,雨停了?!倍炖锖艘桓肺舶筒?,右手接著屋檐放緩滴下的雨水。
“走?!标惤£P了手機放進口袋,站起身來。
太陽雨來的快,去的也快。
踩在泥濘的鮮草地上,腳下增添了些許彈力。
“哥,去哪?”二毛三兩步追了上去,濺起的水花打濕了褲腳。
這家伙一定是二爺爺、三叔、三嬸、七姑、六姨、四嫂等等親戚派來監視陳健的。
怕他跑,可這孤島沒有船又能往哪跑?
游泳,如果有個大游泳圈陳健興許真的會試試。
“給爺爺上柱香。”
“去鬼樓?”二毛脫口而出后又快速的反悔,做出無辜的表情,“不,我是說洋樓......”
陳健心里想著,這島上的民風真是淳樸,表演的功底簡直如火純青。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倒是要去看看這所謂的鬼樓里是什么東西在作怪。
說實話,懸疑作家其實內心無比的強大,為了找靈感,一個人大半夜看恐怖片那是常有的事兒。
密室逃脫只玩鬼屋類型的,且不亦樂乎。
說世上有鬼,陳健百分百不相信。若說這世上有靈魂,陳健是百分百相信的。
但靈魂不是人人都能見到的,要有緣。
萬物皆有靈。
到島頂的路上,二毛和陳健一句都沒聊,兩人各懷心思。
二毛一直在想這大清早幸運去哪兒。
破洋樓再次出現在眼前的時候,陳健覺得沒那么陰森了,也許是大白天攢足了陽氣。
二毛并不想來這,但監視任務在身,也只好擰著頭皮推開了大木門。
霎那間,光線隨之進入屋內。
水晶燈上吊著的白衣女子隨風飄顫。
二毛尖叫起來,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鬼!鬼!是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