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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路遇搶劫

  • 回到大宋走夜路
  • 愧小閑
  • 1710字
  • 2020-07-19 20:51:43

餐桌上,張芮一臉嫌棄地看著狼吞虎咽的張榭。

今天張榭破天荒在天黑之前回了家,而一回到家,就開始喊餓——據(jù)說一天沒有吃飯。

“你知不知道——馮溫?”張芮則是一筷子都沒有動,看張榭終于從飯碗里抬起頭來,問道。

“馮溫?”張榭含糊不清地重復(fù)道,瞪大眼睛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呀!翰林學(xué)士,和大舅關(guān)系挺好的——小時候咱們見過他。”

“大舅——”

“對。但他們可不是一類人。馮大人是個致力于朝政的好官。”張榭擦了擦嘴,又迫不及待地夾起一筷子牛肉,“當(dāng)然啦,我不是說舅舅不好,只是舅舅不喜歡管朝廷里的事——而馮大人是很熱切的,他十分反對大宋與遼、金相交。”

“金?”張芮心里一咯噔。她聯(lián)想到了北宋的滅亡。

“是的。最近坊間傳言,官家有與金結(jié)盟的意向。”張榭道,“馮大人一向反對與遼、金深交,因此也與蔡太師和童樞密等不和。若是要我說,馮大人的立場是對的——和誰交流太深,都可能把自己栽進(jìn)去。”

張榭說完,又專注地低頭吃飯了。而張芮則沉默地看著他。

“他薨了。”張芮道。

張榭的筷子在半空中停住,震驚地抬頭看著張芮。

“他薨了?”他難以置信地重復(fù)了一遍。

“嗯。”張芮有些悶悶不樂地抬手撐著臉頰,“今日在徐氏茶樓,我當(dāng)時就在那里。”

“那你如何回來?”張榭道,似乎還沒有緩過來。

“烏銘帶我出來的。烏銘——也在那里。”張芮只得實話實說。而張榭的表情明顯地變化了,放下了筷子:“烏銘在那里?”

“烏銘一直和我在一起……他沒有機(jī)會下毒的。”張芮一眼讀出了張榭眼中的質(zhì)疑,趕緊道,“他是事發(fā)之后才出的包廂。”

“他若是想下毒,機(jī)會有的是。”張榭有些不滿地移開目光,盯著桌面,似乎在責(zé)怪張芮為烏銘辯解,“但若馮大人真是中毒身亡,毒不會是烏銘下的,至少不會是他親自動手。”

張芮還未回應(yīng),張榭便在喃喃自語著:“真是巧合的奇怪了——”

“什么巧合?”

“我之前便和你說過,近日蔡太師要在太師府宴請貴客,要我們?nèi)ケ硌荨6鴶[宴的日子就是明日,因此今日我們才早散了回家歇息的。”張榭道,眉頭蹙成了八字,“雖然我們只被告知要表演,其他的細(xì)節(jié)我們都不曾知曉——但既然尋我們?nèi)ィ邪司叛缯埖氖沁|國客人。”

“為何?”張芮一臉疑惑。而張榭扶了扶額:“芮兒,你可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唱賺的最大特點(diǎn),便是在曲兒里融入各民族地域的曲調(diào)和風(fēng)格。太師特地派人到瓦肆尋我們演出,自然有這個原因在。”

“原來如此……”張芮聯(lián)想到了今日在茶樓看到的馬車,“可是遼人來京,為何馮大人就——”

“估計是擋了誰的步子。”張榭聲音輕地飄渺。他試著伸手去拿筷子,而停頓片刻,還是沒有拿起。

難道——真的是烏銘做的?張芮心里暗自想,可是當(dāng)時烏銘的表現(xiàn),真的不像是裝出來的——難道他的城府比我想象的還深嗎?我對他有放松警惕嗎?她感到有些心慌。

“明日早上,咱們?nèi)タ纯创缶税伞!睆堥孔罱K也未再吃一口飯,悶悶地說了一句,便起身離開了。

第二日一早,張芮和張榭到施府時,卻被告知施承一大清早就趕去皇宮了。

“……可從未見大人如此焦急過。”管家道,“并且大人昨日得知馮大人及薨之后,直到三更都未眠,一直在書房寫奏章。”

“可是替馮大人伸冤?”張芮噎了半天,見張榭沉默不語,只得明知故問道。

“便是!大人不喜與人相交,而獨(dú)獨(dú)一向與馮大人交好,而今——”管家沒有繼續(xù)往下說,只是搖了搖頭。

張榭和張芮出來了街上,張榭面色有些陰沉,借故取樂器排練便走了。張芮心里也是沉甸甸的,一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而這時候,她聽到一聲極富戲劇性的:“有人搶東西啊!”

接著,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一個黑色的身影就從她身旁跑了過去。

緊接著,一個書生打扮的人也從她身旁飛快地掠了過去。張芮總算開了機(jī),一把拎起裙擺,三兩下系高,撒腿便追了上去。

可惜,21世紀(jì)女大學(xué)生長久缺乏鍛煉,一個發(fā)力,便差點(diǎn)扭到小腿肚。張芮低聲咒罵著,只能放慢速度,放大步子,張家舶運(yùn)大當(dāng)家以滑稽的姿勢在街上追小偷。

好不容易,張芮追到了街角處,而這時書生似乎已經(jīng)抓住了小偷,兩人正在拉扯手里的一個布包裹,場面十分之激烈,而許多人遠(yuǎn)遠(yuǎn)地站在旁邊觀看。

這時,那歹徒突然一松手,書生拉著包裹踉踉蹌蹌地后退幾步,一個趔趄摔倒在地。而歹徒擦地從腰間抽出一把刀,指著書生。

周圍的人群趕緊慌忙地散開,四處逃竄。而張芮則定定地站在原地——那個坐在地上緊緊抱著包裹,對歹徒怒目而視的書生,是江慕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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