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景戰,你以后不能隨便摸我的頭”蘇夭眉頭緊蹙,對這件事很是在意,她不喜歡與別人有太親近的肢體接觸,而且摸頭這種行為只有哥哥和......男朋友才能做的事情好吧。
席景戰眼簾抬起,靜靜地看了蘇夭兩秒,隨機一挑眉,眼中光波流轉。
“夭夭妹妹是不是......是不是怕別人誤會?”
還沒等蘇夭說話,席景戰又開口道:“你要是怕那我就不做了,但是夭夭妹妹這樣反應......”
席景戰特意遲疑了一下,拉了個長音,湊近蘇夭。
“是不是......害羞啊!”
只一句惹得蘇夭眼神凌厲的瞥了一眼席景戰,嫌棄地打量他兩眼,正打算說話又被席景戰搶先。
“那既然不是,夭夭妹妹又那么在意他人的眼光干什么,你說是不是,夭夭妹妹~”
“我們本來就是好朋友,還是鄰居,關系本來就不一般,不是么?”
蘇夭凝眉思考了一番,想了想確實也是,他們關系確實好,但是......
“那你記住,有些事情是好朋友不能做的,席景戰,我們只是好朋友。”該警告的事情還是要說,要不然他在做出這樣的舉動,說些什么輕佻的話怎么辦。
席景戰爽快地答應了聲好,卻在回房間后,收起了嘴角的笑,窗外陽光毒辣,似也找不進他所在的地方,隨即眼神又逐漸堅定。
沒什么的,好朋友也是很大一進步了,不能太急,嗯,得慢慢來。
下午,兩人正常去學校。
軍訓正式開始,學生的迷彩服成了操場上新的顏色。
學校領導講完啰嗦的一串話后,免不了就開始軍訓第一課:站軍姿。
蘇夭所在的是四連,是這次軍訓的主教官,異常的嚴格,蘇夭還好運氣的當成了一名排頭,一排走不齊,她自然是少不了懲罰,一排的姑娘們也是,這第一天下來,饒是蘇夭有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住想爆兩句粗話。
“什么呀,那個教官我看就是缺愛,要不然那么愛罰人干嘛!”
回家的路上,三人并排走著,孟蓁無奈的看了眼生無可戀的蘇夭,說了句:“第二十七遍。”
這才從學校出來走了有不到五十米,說了二十七遍了。
“唉,好羨慕你們連的教官,多好,還不會罰你們那么多遍。”
“......第三十遍。”
這是席景戰說的。
他和孟蓁兩人已經從剛出校門的義憤填膺到現在的麻木了。
沒辦法,他們也只是學生,做不出什么反抗學校,反抗教官的事情,權力太小,除了嘴上說說又做不了什么。
回到家后,蘇夭就癱坐在沙發上,靜靜地思考人生。
蘇媽媽正在廚房準備晚飯,出來就看見蘇夭一副被偷了魂似的樣子,驚訝了一下。
“夭夭,軍訓怎么這么累啊?”
“唉,這是一種無法言語的痛。”
蘇夭現在動都不想動,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啊,又堅強的爬起來去吃了飯,吃完飯又飄魂一樣飄回了自己房間的床上。
“夭夭,去洗個澡啊,洗個澡什么身上會好受點的。”
門外蘇媽媽又叮囑了一番,蘇夭問了問身上軍訓服的味道,嫌惡的皺了皺眉,換了睡衣,去洗了澡,洗個澡果然舒服,蘇夭略帶滿足感的從洗澡間出來,嘆了口氣,便看見床上換下的軍訓服已經不見了,繼而是一件新的軍訓,學校發了兩件,桌子上放了一些消炎藥和一杯水。
水杯下壓了一張紙,蘇夭拿起來看了一眼。
“媽媽把軍訓服拿去洗了,出完藥趕緊睡覺。”
蘇夭感覺心中涌上一股暖流,床頭橘紅色的暖光灑落在地毯上,一室柔光。
終是很累,蘇夭倒下就睡了。
這邊席家,席媽媽打著哈欠看著席景戰翻箱倒柜的找著什么。
“兒子啊,你要什么,媽給你找。”再這樣找下去,指不定明天得收拾多長時間呢。
席景戰沒停下動作。
“媽,我之前放在這里的藥呢?”
“什么藥啊?”
“就一些治跌打損傷,肌膚酸痛的藥。”
席景戰喜歡打籃球,免不了受些磕磕碰碰的傷什么的,所以他自己就備了一些藥放在電視柜左下邊的抽屜里,但是現在怎么找不到了呢。
“哦,你說那些藥啊,我給你放在你臥室的床頭柜里了。”
說完,席媽媽就見席景戰飛奔上了樓,席媽媽眨了眨眼,呆愣了兩秒,又打了個哈欠,上樓睡覺去了。
這邊席景戰找到在床頭柜里的藥,心底送了一口氣,換了個粉色少女心的袋子,裝到了黑色的書包里,這才放下心,洗澡睡覺了。
隔天早晨,蘇夭又元氣滿滿的去洗漱了。
她想通了,不就是軍訓么,有什么大不了的,站不好那她就給教官站好,走不齊那她就給教官走齊看看,嗯,這沒什么難的。
然而,在繼被教官又罰了一次蹲下跳后,蘇夭決定收回她早上的自信。
她與這教官八字不合!
又一次休息,蘇夭已經不再顧及形象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高掛的太陽刺痛了蘇夭的雙眼,額頭上的汗怎么擦都擦不完。
席景戰所在的一連這時與蘇夭所在的四連離的很近,席景戰吹了吹已被老師強迫剪掉早已不存在的劉海,看著癱坐一地動也不想動的蘇夭,以及周圍不少去喝水的同學,起身悄咪咪的拿了水來到蘇夭身邊。
眼前大片的陽光被陰影擋住,蘇夭睜開眼,就看見面前微笑著的席景戰,已經理成寸頭的他硬是更添了幾分英氣,縱是嫵媚的狐貍眼這時也顯得凌厲許多,帥氣多了嘛......
“喝口水吧。”
蘇夭接過,是她自己的水杯,大口的喝了兩口,忽視了周圍瞄過來的許多視線。
“這么渴了,怎么不去喝水。”席景戰在蘇夭喝完后,又熟稔的接過水杯,扣上蓋子。
“懶。”
蘇夭現在是一個字能解決的事就不說一句話。
席景戰笑了笑,一雙狐貍眼睛含了天地間的眼光明媚。
兩人一句搭一句的聊著天,遠處一個人微微握緊了手中的杯子,神情莫辨,是蘇夭一開始時的那位同桌,也許是聚集在兩人身上的實現太多,她在人群中也不是很起眼,等到教官讓集合時,蘇夭和席景戰也沒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