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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有父無親

  • 治愈我的人
  • 喜樂多得
  • 6846字
  • 2021-02-17 09:01:30

那個商業論壇確實挺大的,參加論壇的企業家大大小小有六七百人,再加上保安、記者、還有些服務工作者,得有個上千人吧。

雖說畢易安的公司也不算大,但在這活動里卻能和好多商界大腕兒搭上話,可能是“畢和兒子”這個身份加持吧。趙思麥跟在他旁邊,就聽著他不斷地對各種“陳叔叔”、“李叔叔”、“王叔叔”、“劉叔叔”寒暄。

趙思麥剛來到這個會堂十分鐘就后悔了。首先這里沒有認識的人。而舉辦的活動,且不說有沒有興趣了,那些有關經濟的問題就算她想認真聽也聽不懂。而這個活動還要舉行一整天,趙思麥想,還不如回去打游戲呢。

大會堂觀眾席上坐滿了嘉賓,他們大多身著深色西裝,女企業家也不例外。而趙思麥穿著一件米白色的修身蕾絲鉤花連衣裙,或許走在大街上并不顯眼,但在這會廳里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嘉賓們一個個上去做著演講,政/客、專家學者、優秀企業家都有。演講的內容全都是有關經濟的,這個趙思麥聽不懂,也不感興趣。不過多虧了畢易安,才讓上午這三個小時沒有顯得太無聊。他有一句沒一句的給趙思麥八卦著,全是趙思麥感興趣的內容。

“這位姐可厲害了,早年是飛行員,后來身體有問題退役了,退役后讀了碩博,畢業后入職xx公司,直接把那個快破產的小公司給盤活了。另外,她還是兩個孩子的媽,職業賽車手。對了,去年我跑馬拉松遇到她了,我跑半馬,她跑全馬。”

“這個禿頭,去年出軌,被他老婆發現了。她老婆找私家偵探拍了他一組偷情的裸/照。凡是認識的人都發了一份去,丟死人了。你看他臉皮多厚,今天還敢來。”

“這個瘦子哥,看見沒,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沒錯,他就是縱欲過度了。聽說有一百多個情人呢,每天輪著玩,嘖嘖。”

“這個老頭,看上去不太高興吧。他兒子上個月剛去世。聽說在澳大利亞跳傘出了事故,老爺子聽到這個消息后直接暈了過去。”

“這個老先生,經濟學界的大牛,他兒子是個gay加女裝大佬。不過聽說老先生對他的態度比較包容。”

“......”

“......”

這個經濟論壇,直接被畢易安開成了八卦大會。不過這下趙思麥就不無聊了,她饒有興趣地聽著,有時候還會被商圈八卦震驚得失去表情管理。

“你們商圈的八卦可比娛樂圈的有意思多了。”趙思麥聽得津津有味,美中不足,就是少了一盤瓜子。

“是呀,畢竟沒有狗仔監督,大家都玩得比較開。”

“有意思,不過你不聽報告的嗎?”趙思麥疑惑,畢易安全給她講八卦去了,可沒見他怎么聽報告。

“我有在聽啊,大部分是廢話,沒必要聽得那么認真。”

不知為何,趙思麥腦子里勾畫出一個上課睡覺、看小說都能聽進去課的學霸形象。她想,說不定畢易安中學時代就是這么一個學生。

“哥,你以前上學的時候是不是都不怎么聽課?”趙思麥問。

“確實。”畢易安回憶起自己的高中時代:“講到不懂的知識點就抬頭聽聽,大部分時間在埋頭寫作業。”

“你不會在課堂上看小說或者睡覺嗎?”還是跟趙思麥的構想有些出入。

“不會,我們高中管得很嚴的,發現睡覺或是看小說是掉腦袋的事。而且啊,我們老師賊變態,作業布置超多,作業都做不完哪有時間看小說。”

趙思麥突然能明白畢易安中學時代為什么沒有談過戀愛了,全靠學校管得好。

“反正你覺得無聊,要不下午我們就溜了吧,哥帶你去看電影。”畢易安建議道。

“好啊,不過這樣會不會不太好?”趙思麥有些顧慮,這感覺怎么像是在逃課?

“有啥不太好,反正嘰嘰喳喳的也沒講個啥名堂。”畢易安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既然這樣,那為什么我們不現在就走呢?”趙思麥受到畢易安的鼓勵膽子大了起來。

“不行,一會兒我還要上去講呢。”畢易安搖搖頭。

“你要上去講?當著一千多人的面兒?”趙思麥被畢易安隨口一說的話震驚地挺直了腰桿。

“是呀,我是優秀青年企業家代表。”畢易安指了指自己掛在胸前的那塊牌子,云淡風輕地說道,好像并不覺得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趙思麥仔細打量著那塊牌子,上面確實有她忽略的“優秀青年企業家代表”字樣。

“哥,你也太優秀了吧。”趙思麥不禁夸贊道。作為優秀代表上臺講話這種事,她可從來沒有做過,要是她做了,可能得夸耀一陣子。不過畢易安就不怎么在意了,他從小到大都是“國旗下演講”的常駐嘉賓,這種場合也不會覺得有多稀奇。

“不過,優秀我就認了,這個青年......”趙思麥不再說下去,而是玩味地看著他。

“在業內,四十歲以下的都是青年。”畢易安一本正經的科普道。

“哦~”趙思麥把這聲“哦”拖得老長。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臭丫頭!”畢易安給趙思麥額頭上吃了一記爆栗。

沒過多久,畢易安就上臺演講了。

“各位來賓,大家上午好。我是青年企業家代表畢易安......”畢易安緩緩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自謙,他將“優秀”兩個字省掉了。他手里拿著稿子,卻不怎么埋頭看。聲音不緊不慢,神態淡定自然,在眾多企業家面前依舊能不卑不亢,張弛有度。

趙思麥坐在下面,支著手看著他,他那副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樣子還真是讓人著迷。

她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腦洞,如果在座的各位嘉賓也像畢易安一樣八卦起畢易安來,那應該怎么描述他呢?

“看見沒?這小伙子長得帥吧?英和集團老總畢和的獨子,特有意思的一個小伙子。年輕的時候跟著他姑姑拍了那個《孤艦少女》,他就是編劇,聽說小說也是他寫的。研究生畢業后啊,不去他爸的公司上班,自己貸款和別人搞了個科技公司。聽說他跟奚晴結過婚,后來被綠了,也不知道這事是不是真的?不過前段時間那個女星趙思麥在公共場合跟他表白了,這個你們肯定聽說過......”

畢易安下臺后,趙思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粉絲濾鏡,覺得掌聲都要比其他人的要大一些。

“怎么樣?還行嗎?”畢易安下來后問,雖然他知道趙思麥估計也聽不懂。

“好!講得很好!”趙思麥一股腦地點頭,畢易安做什么她都覺得很好。

畢易安講完之后沒過多久,大會就結束了。畢易安牽著趙思麥的手,正打算離開會廳去外面就餐。

“Sir!Sir!Wait!Sir!”一位白人記者小跑著叫住了他們。

畢易安與他簡單地交談了幾句,知道了他的來意,原來這個美/國記者是想采訪他。

易森科技公司的新產品最近正打入美/國市場,該新聞媒體的名頭也不小,如果能被采訪,相當于白賺了一波宣傳費,畢易安自然是很愿意的。

只是......

“笑笑,這個記者想要采訪我。”畢易安扭頭看向趙思麥,面露難色。

“那你去吧。”趙思麥在大事上還是拎得清的。

“可能要一兩個小時哦。”

“沒關系的。”趙思麥故作輕松,笑著說。但實際上,讓她一個人孤苦伶仃地在這大廳里等,還真是有些難熬。

“要不這樣,你在這里把午餐解決了吧。那邊,有個餐廳,嘉賓都在那里就餐,應該還是不錯的。”畢易安指了指遠處。

“好,你快去吧,我自己去餐廳逛逛。”趙思麥拍了拍他的胳膊。

“要不我找個人陪你吧,我認識的人也挺多的。”畢易安還是不放心,怕趙思麥無聊。

“哎呀,不用啦,你快去忙吧。”趙思麥催促道,那樣子像是要趕他走了,畢易安這才離開。

畢易安走后,趙思麥準備去餐廳逛逛,反正也沒事。不過她不打算吃飯,畢竟跟畢易安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卡路里爆表的日子,能不吃則不吃。

餐廳很大,食物雖沒有什么山珍海味,但也算精致。企業家們大多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聊天,大多數人沒把興趣放在吃飯上。

“笑笑?”突然人群中有個熟人叫了她。

怎么說呢?你要說趙思麥跟這個男人熟呢,但她確實沒跟他見過幾面,你要說跟他不熟呢,但這個人可是她父親呀!

那個男人身材瘦小,剃著平頭,頭發花白。他面部干瘦,布滿了皺紋,眼窩深陷,眼袋很重。他不笑的時候,表情就顯得很威嚴,小孩子們根本不敢靠近他。

“爸?”趙思麥試著叫了一聲,好不習慣。

“你怎么會在這里?”趙世淵有些詫異,還有些尷尬。他沒想到自己會在一個活動上碰到自己那個陌生的女兒。

“我陪我男朋友來的。”趙思麥笑了笑,她又何嘗不尷尬呢?

“你要結婚了?”趙世淵注意到她左手中指的那枚戒指。

“嗯。”趙思麥輕輕應了聲,這個場景還真是可笑,一位父親問女兒是否要結婚了。

“啊~”趙世淵情不自禁地輕聲感嘆一下,呆呆地有些不知所措。

“你男朋友呢?”趙世淵問。

“去采訪了。”

趙世淵誤以為趙思麥的男友是名記者。因為這里參加活動的企業家最年輕的也是三十多歲,與趙思麥的年齡不符。

“你倆怎么認識的?”趙世淵對這話題也沒什么興趣,他連女兒死活都不管,哪有心思關心她談戀愛?只是他現在找不到話題聊了。

“拍《孤艦少女》的時候認識的,他是編劇。”

趙世淵雖然老了,但腦子還是很靈光的,他一下子就察覺出了不對勁,他一驚:“《孤艦少女》......不對,你那時候才多大呀?!”

“6歲啊。”趙思麥很平淡地回答到,她能預測到他的反應,絕對會抓狂。

“不是?那男的大你多少歲?”趙世淵越想越后怕。

“15歲。”

“15歲!?你們什么時候在一起的?!”趙世淵越說越急,他不知道趙思麥何時與這個男人攪上的。如果是在她幼時,那真他媽是日了狗了。他雖然自己也無恥,但知道自己女兒做出這樣的事來,保不齊會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

“前不久。”

“嗯~”趙世淵舒了一口氣,不過他依舊很生氣:“不是,你是沒錢花了還是沒戲拍了?找這么個老男人?”他向趙思麥吼道。

趙思麥吧,現在說不上生氣也談不上絕望。因為這個男人不值得她生氣也沒對他抱有什么希望。她只是很無語,趙世淵就不能看看新聞嗎?她與畢易安的事兒明明鬧得沸沸揚揚。

“他是畢易安。”趙思麥對于他的激動和辛辣的諷刺表現得很平靜。

“什么?”

“他是畢易安,英和集團老總的兒子,你不會不認識吧?”

“你是說你男朋友?”

“對。”

“你不是說他是編劇嗎?”

“對啊,那部電影他確實是編劇。”

“......”趙世淵陷入了尷尬地沉默中。他是做建筑材料的,不可能不認識房地產大亨畢和。只是沒想到,自己攀不上關系的畢和,竟快和自己成了親家了。某種意義上,算是親家吧。

畢易安剛才在臺上演講,他也看見了。儀表堂堂,器宇不凡,是個年輕有為的男人。如果趙思麥真跟了他,就算大15歲也沒什么好說的。

他看向趙思麥,她長大了不少,成熟了很多,變得更有女人味了。他隱隱約約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她母親麥夕的影子。趙思麥讓他回憶起了當年的麥夕,她的笑很好看,是甜甜的,快樂的,帶著暖陽和春風的笑。她的笑很解壓,多年以后,當年老的趙世淵被工作折磨得精疲力盡時,他依舊會選擇閉著眼睛回憶起麥夕的笑來解壓。他很好奇,如果趙思麥笑了,會不會像她母親一樣令人著迷呢?不過,趙思麥這輩子也不會對他笑吧。

“既然碰到了,就一起吃個飯吧。”趙世淵建議道。

趙思麥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一個不知名企業家估計是找不到啥熟人,便答應了。

兩個人去餐架上拿了些食物,找了一個偏僻的餐位,坐下了。

趙思麥拿的很簡單,一份青菜湯,一份紫薯粥,就完了。

趙世淵將一碟豬蹄推到她面前,笑著說:“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吃這個了。”

趙思麥毫無興致地看了眼那豬蹄:“哦,早就不喜歡吃了。”她說,也不打算給趙世淵面子嘗兩口。

趙世淵尷尬地笑了笑,也不知該說什么。

“最近過得好嗎?”

“挺好的。”

“那就好。”趙世淵點點頭,目光閃躲,竟不敢看她,也不知是因為尷尬還是愧疚。

......

趙世淵不知道該聊什么,他既不了解趙思麥的生活,也對她的工作不感興趣。趙思麥也沒有心情給他找話題,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你和你媽媽長得很像。”趙世淵走了會神,突然說道。

“外婆也這樣說的。”

“你媽媽年輕的時候很漂亮。”

“她也沒老過。”

趙世淵尷尬地笑了笑,點點頭:“也對。”

趙世淵點燃一支煙,他想著,有些事情務必要解釋一下,即便是他知道那是無用功:“你記得你三歲的時候還住在爸爸家嗎?”

“我看上去有那么聰明嗎?”趙思麥反問道,她的意思是:我看上去像是能記得住嗎?

“你可能不記得了。”趙世淵干笑兩聲,給自己打著圓場。說實話,他雖是一個小建材公司的老板,但平時都威嚴慣了,還沒有像今天這么狼狽過。

“那時,你三歲,跟著我一起住。”趙世淵抽了一口煙,慢慢說道:“我那時候工作很忙,不能每天都待在家里,幾乎一周回一次。有一次,在家里,剛吃完飯,我坐在沙發上看新聞。你霞姨在收拾碗筷,你在我旁邊玩玩具。她走進廚房的時候,路過你,用腳勾了你一下,然后你就摔倒了。你嗚咽著哭了兩下,就爬起來繼續玩玩具了。她假裝不知情,還問你怎么了,教育你要自己爬起來。你像是沒聽她說話一樣,繼續玩你的玩具。她以為我沒看到,我他媽的全看到了。”

趙世淵抽完一支煙,接著又點燃另一支煙,桌上的飯菜兩人都沒有動過。他繼續說道:“這事以后,我一直在擔心這個問題。那次你摔倒時,你的臉就在茶幾桌角不遠處。我真的害怕,害怕那個婆娘毀了你。我不知道,我不在的時候她是怎么對你的。上次她跘你,你表現得很麻木,我懷疑她平時沒少欺負你。你長這么漂亮,要是毀了容,我是真的對不起麥夕了。后來,我想了很久,決定把你送給你外婆帶。她雖然帶不來孩子,但至少沒有要你命的心。我每個月給你外婆打五萬塊錢的生活費,我發誓,那是盡我所能可以給的最大一筆錢了。后來你外婆,你也知道,她敗家,亂花錢,經常抱著你上我家來要錢。我不是不養你啊,只是你外婆太操蛋了。”

“所以,這個故事是說:你二任想謀害你女兒,你非但沒責怪她,還把你女兒給拋棄了?”趙思麥表現得無動于衷,好像并沒有被他苦口婆心講出來的故事所感動。

“那時候劉夢霞剛生了你弟弟,我能把她怎么樣?你認為我能跟她離婚嗎?如果我跟她離了婚,我怎么照顧你和你弟?”

“好,就當你是有苦衷吧。那你作為父親,來看看我總可以吧?我在外婆身邊待這么些年,你來看過我幾次?你關心過我死活嗎?”

“對不起,笑笑。”趙世淵目光下垂,不敢直視她:“以前我還打電話問問你,關心你。但每次接電話的都是姜廣梅,她一上來就要錢,后來我就不打了。最初兩年,春節的時候,我還能接你回家過年。但是后來啊,你來了我們也找不到話說,年也過著尷尬。劉夢霞不想讓你來,你自己跟外婆說你也不想來,再后來,你當了明星,就更沒時間了。總之,這個事就不了了之了。

爸爸出生不好,家里窮,能在BJ站住腳跟,完全是靠自己一步一步走出來的。我掙錢比別人辛苦多了,我沒什么資本也沒什么關系,能走到今天,全靠沒日沒夜地工作拼出來的。有時候,事業和家庭真的很難平衡吧。所以,在為事業奮斗的時候,也犧牲了與家人相伴的時間。我不期待你能原諒我,我講這么多,可能都是些廢話。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不是沒想著要盡一個父親的責任,我嘗試了,但我失敗了。生活不僅僅捉弄了你,也捉弄了我。我們父女一場,只能說有緣無分吧。”

“有緣無分,哼,有意思。”趙思麥不禁冷哼一聲:“你知道我為什么喜歡畢易安嗎?”她問,好像這個問題與現在討論的話題不太符合。

“......”趙世淵沉默,沒有回答。

趙思麥接著講了個故事:“我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畢易安他有段時間在忙畢業論文。我好幾次打電話,叫他帶我出去玩,他都拒絕了。他說他忙。后來我便不找他了。一個月之后,他主動打來電話,讓我去實驗室找他,他說下午要帶我去游泳。我很高興,我跑去他們學校實驗室找他時,嚇了一大跳,他留著長長的胡子,整個人蓬頭垢面的。我知道他忙,但不知道他這么忙,忙到胡子都沒時間刮。他看到我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讓我等他收拾一下。于是,他去洗了澡刮了胡子,換了身干凈的衣服。我以為他會帶我去水上樂園,結果他將我帶到他家后院的游泳池,讓一位阿姨看著我,然后自己躺在躺椅上睡著了。他不陪我玩,我就有些生氣。我看他睡覺的時候,微微張著嘴,于是將手里的彩虹糖一顆一顆地塞進他嘴里。直到把嘴巴塞滿了,他才醒。他醒后,也沒罵我,還向道歉。他說,對不起啊,笑笑,哥哥太困了,一個月都沒睡過好覺了。”

“......”趙世淵聽后,依舊沒做表示。這個貌似不相關的故事,里面的道理兩個人都懂。

趙思麥接著說:“這樣的事,我還能舉出很多。我與畢易安去看電影,他常常在電影院睡著。

他的工作不比你輕松。他創業,他爸爸沒給過他一分錢,而且兩個人經營的領域也不一樣,幫不了他什么忙。創業前幾年,總是沒日沒夜地加班,飯也經常忘了吃。

他還要經營他婚姻。對,他之前結過婚。那段時間,我們兩個人確實很少聯系了。可能,就差點成為了彼此生命中的一位過客。

再后來,他終于閑下來了。公司有了起色,婚姻也走到了終點。他來見我了,整個人瘦了十幾斤。那時我也很瘦,他看著我,就哭了,說他自己沒照顧好我。哼,跟他有什么關系啊,我們兩個什么關系也沒有。你說,我跟他有緣分嗎?”

“......”趙世淵繼續沉默著,他想不出一句話來反駁趙思麥。

最后,趙思麥終于進入了主題:“你以為你今天陪我吃個飯,聊會兒天,浪費了幾十分鐘,就可以把你這幾十年不養我的責任撇清嗎?除非你像我媽那樣,年紀輕輕的就死了,否則我不可能原諒你的。你他媽就是個沒良心沒責任心沒羞恥心的爛人而已。”

趙世淵紅著臉,不知是憤怒還是羞愧,但趙思麥沒管這些,她說完,便提著包頭也不會地走了。

“笑笑!原來你在這兒!”畢易安找了老半天,終于找到了趙思麥與趙世淵坐的那個餐位。他看著趙思麥氣沖沖地走了,又看到了趙世淵,發生了什么事也能猜出個八九分。

“笑笑。”他打算不管趙世淵去追趙思麥。

“畢先生請留步!”趙世淵叫住了他。

“什么事?”畢易安看上去沒什么心情聽他說話。

“我知道我沒資格說這話,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替我照顧......(好笑笑)”

“你知道你沒資格就不要說了。”還沒等趙世淵說完,畢易安就打斷了他的話。

他急著追趙思麥,也不管坐在那里的趙世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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