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同床
- 快穿之原著中的背景板都黑化了
- 微風習習之
- 3050字
- 2020-07-19 21:12:23
大軍開拔之時,正值十月之初,揚州城里還很溫暖,清河一路隨軍前進,穿過豫州、兗州,抵達翼洲邊境之時正是十月中旬。
一場變故徹底打亂了他們的計劃,匈奴開始大舉進攻。
由于整個北方的兵力幾乎都集中在涼州和並州,這兩地一時倒無什么危險。只是幽州本就兵力不強,又被匈奴大部分兵力圍攻,此時已經岌岌可危。
清河覺得有些奇怪,原著中十一月初匈奴才大舉進攻,此時生生提前了半個月,而且原著中的匈奴的主要兵力集中在涼州,如今卻換成了防守力量最為薄弱的幽州,按理說匈奴不可能忽然轉換進攻的重點,不肯這么準確的找出三地之中最為弱小的幽州,清河總覺得這事有些蹊蹺。
她心里隱隱有個猜測,但是并不想承認。
這一路上清河感到天氣急劇的變化,越往前越加寒冷。他們本欲前往的是並州,可是如今的局勢讓他們不得不改道幽州,如此一來,將士們的衣物太過單薄,不足以御寒。
于是他們三人一同商議,先去翼州獲得足以御寒的衣物再前往幽州。如今,也只能期望幽州能多抵擋一段時間。
這一路上,由于清河與顧懷之上次不歡而散之后她就再也未曾同顧懷之說過話,她不知道自己該以什么樣的身份,什么樣的心情來面對他,就只能逃避。
顧懷之也未曾來找過她,她那時說的話損人不利己,他不來找她也合情合理。清河每每掀開簾子,就能看見過顧懷之打馬走在最前,他穿著純黑的鎧甲,長發全部束起攏在頭盔之下,腰配一把古樸的重劍,背影清絕孤傲,仿佛無論怎樣也不會彎下他筆直的脊梁,在夕陽燒紅的背景之下,仿佛一位遺世獨立的英雄,溫潤如玉的君子之風悄然不見,反倒像是一位久經沙場的將軍。
原著中似乎并未寫顧懷之武藝高強,只說他曾高中狀元,文采斐然,若愿意做官必定是一代權臣,名垂青史??伤芙^了其余官職,只做了大皇子的老師。原著中,他很早就消失在大眾的視野之下,清河不明白,既然原著中他不屑于功名利祿,也不屑于與人勾心斗角,可為什么自從她來之后,他的種種行為都展現了他的野心。
五日之后,他們到了翼州主城,見到了翼州刺史顧修平。
他看上去已經年過四十,渾身縈繞著經間打磨的溫潤如玉的氣質,眉眼處與顧懷之有五六分相像,只是顧懷之眉目流轉間又添一分陰騭。
只見他快步走上前來,彎腰作揖,溫和一笑:“臣翼州刺史顧修平參見公主?!?
清河虛扶一把:“顧大人不必多禮,今日本宮來此,想必顧大人已經知道所謂何事了。”五日之前,顧懷之就曾派人傳信。
“這是自然,公主,請?!彼趾皖檻阎?,李將軍二人打過招呼,然后招呼他們進城。
十萬大軍就地駐扎在城前。
是夜。
清河與顧懷之二人一同站在同一扇門前,二人皆是沉默。
”你今晚住這里?“清河率先打破了沉默。
顧懷之淡淡地看了看她,沒有說話,那眼神不言而喻。
清河正欲轉身離開,卻被顧懷之叫住了:“你以為你現在出去還有地方住嗎?隨行的官員已經將空房間都住滿了,這間房間還是我叔父好不容易為你我騰出來的,你就要這樣辜負他的一番好意?”
“什么?你的叔父?”清河這才明白過來,他二人都姓顧,況且顧修平與顧懷之二人有五分相似。
“那如今怎么辦?”清河指著這間房發問。
“自然是我睡床?!?
清河不可思議的反問:“你說什么?”
顧懷之淡淡道:“但凡我與你在一間屋子里,你不知睡了多少次床,怎的就不能換我呢?”
清河被他說得底氣不足:“我是女兒家,同你共處一室,便已然是吃了虧了。”
“是嗎?公主居然還當自己是個女兒家?這仿佛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鳖檻阎氏茸哌^去,欲將門打開,清河連忙沖上去阻止他:“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我怎么就不是個女兒家?”
顧懷之繼續加大力度去推門:“趕了五天的路,我很累,公主坐在馬車里,倒不覺得,我可是騎五天馬,自然不比公主有力氣,還能在這些小事上斤斤計較?!闭f著大力推開了門。
清河站在門邊,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似乎是不敢相信他居然敢這樣做,顧懷之并不理他,自顧自的躺上了床,蓋上被子。輕闔雙眼,那樣子馬上就要睡著。
清河也不知是哪根弦搭錯了,她氣憤地走進屋子,把門一關,毫不客氣地走到床邊,掀開了他的被子,她假笑道:“既然是你叔父安排我們共處一室,那這個床有一半也是我的,為何我不能睡?”
說著就要往床上爬,顧懷之淡淡道:“公主愿易怎樣就怎樣吧,反正我只是一個臣子而已,哪里比得上公主尊貴?!?
清河被他一激,當真將他往里面一推,誰知當真把他推向了床里面,她自己躺在外側,將被子一蓋一卷,絲毫不留半分給顧懷之。
他作勢要來搶被子,清河死死地抓出,只留一個背影給他,可她萬萬沒想到顧懷之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清河很是震驚的,不知道怎的,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就被顧淮之輕易的拽走了被子蓋在了自己身上,清河雖然并沒有脫下衣服,可是這十月的北方溫度也不容小覷,寒意已經順著地板慢慢爬上了床。
她打了一個噴嚏,生氣地看著顧懷之裹成一個蠶蛹狀縮在床里,她非常生氣,索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將手伸進了被子里,向里面摸去,卻摸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清河一時無措,只聽顧懷之淡淡道:“公主這是在非禮我嗎?”
清河這才撤回手來,但她突然又想到自己的目的,又將手伸了進去:“沒錯,我就是在非禮你,你能拿我怎樣?”
黑暗中他明亮的眸子辨不清喜怒:“原來公主是這樣的人,在下領教了。”
清河氣得半死,她終于從他的胸前伸到了他的胳肢窩,使勁的撓著,顧淮之仍然靜靜地看著她,不為所動,她頗覺尷尬,沒想到他居然是不怕癢。
清河為了緩解尷尬,干咳兩聲,又將手朝下,向他的肚子方向伸去,顧懷之仍然靜靜地看著她,臉色越發陰沉:“公主是認真的?”
清河假笑兩聲。
她實在是沒有想到賈懷之竟然什么癢都不怕,還沒等她去撓他的腳底板,就被顧懷之按住了雙手,他翻過身,一只手掌控著她的兩只手,把她按在了床上。他整個人附身過來,一手抓著她的手,一手捏著他的下巴,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道:”公主真的不怕?“
清河干笑兩聲:“我怕,我怕,你,你快放開我?!?
顧懷之道:“公主總是這樣?!?
那表情活像是一個受氣的小媳婦,可明明是自己被他控制著,他倒好。
清河又掙扎了兩下,看他還是不放手,也急了:“顧懷之,你這是做什么?這樣輕薄本公主,你是想被定罪嗎?”
“公主,你可是我八臺大轎明媒正娶的妻子何來輕薄一說?!?
清河氣的用腿去踢他,卻被顧懷之按住,她這下徹底是不能動彈了,只得好聲好氣:“方才是是我對不住你,我向你道歉,趕緊放開我?!?
“若我不放會怎么樣?”
清河沒想到他居然會這樣說,只得放低姿態:“我知道我之前說的話讓你傷心了,是我口無遮攔,你不要放在心上。”
“公主那時為逞一時意氣說出那樣剜心之言,轉過頭來,又讓臣不要放在心上,豈不是讓臣白白生了許久的氣?公主也未免太欺人太甚,這可不是你說不放在心上,就不放在心上的?!?
清河道:”我當時一時生氣,沒有顧慮太多,說了許多不該說的話,我也知道若你有謀反之心也不會等到現在?!?
“如果不是現在我對你這樣做,是不是一輩子也聽不到你的解釋了?你總是這樣。”
他起身,在柜子里又找出一床被子,徑直走向美人榻。
清和心想:既然你知道有被子,剛才還同我搶。不過,其實顧懷之說的沒錯,她就是這樣一個懦弱的人,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那時的話說的這樣過分,事后也沒有給他一個道歉,讓他白白的生了這么長時間的悶氣,她不該奢求他的原諒。
清河用被子捂住頭,耳鼻之間都是他的清淡氣息,又那么讓人安心。行軍的這段時間里,清河總是睡不好,今夜她一沾枕頭就很快入睡了。
第二日清河睜開眼的時候又看見了顧淮之放大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她的手緊緊的摟著顧懷之的腰,一條腿也架在他的身上,如同八爪魚一般緊緊的抱住他。
她終于小心拿掉自己的手和腿,卻不防顧懷之在這時睜開了雙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