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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大勝

“公主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兒?”

清河看著他艷紅的嘴唇一張一合,不由小臉一紅,想到昨日這漂亮的唇覆在自己唇上時溫柔繾倦的樣子,她的耳朵快要紅的滴下血來。

看著他不懷好意盯著自己,清河這才從自己的聯(lián)想中回過神來,結(jié)結(jié)巴巴道:“本公主去哪兒用得著向你匯報嗎?”她這副心虛的樣子愈發(fā)顯得自己底氣不足。

說完就想繞過他離開此地,然而,顧懷之一手抓住她的胳膊:“公主且慢,微臣是有要事相商,還請公主到書房一敘?!彼终频臏囟韧高^薄薄的衣衫傳遞到清河身上,她仿佛被什么燙到一般,急忙甩開他的手,又摸了摸被他碰到的地方,定了定神,道:

“本公主不想去書房,正巧宋大也人在,不如我們?nèi)艘煌套h?!鼻搴酉氲阶蛉账跁恐袑ψ约鹤隽四菢拥氖拢藭r她是一點也不想再重溫舊地。

顧懷之頗覺遺憾的嘆了口氣:“既然公主這樣提議,那就按照您說的辦吧。”一旁的宋城似乎有些疑惑他們?yōu)槭裁床坏诫x這里最近的書房,偏偏要去離這里三條街遠的自己的書房,他皺了皺眉,最終還是恭敬的答道:“臣遵旨?!?

不過清河很快就后悔了,他們?nèi)艘黄鸪笋R車去了宋城的府邸。

書房。

清河將主位讓給了宋城,自己坐在右側(cè),顧懷之自顧自的坐在了左側(cè)。于是三人呈三足鼎立之勢,顧淮之緊盯著清河不放,一臉的似笑非笑。

清河不愿和他對視,無奈的只能盯著宋城,宋城一臉茫然,似乎不明白為什么清河一直盯著他,在確定自己身上并無任何不妥之后,他方才小心翼翼的問:“公主,您為何一直盯著臣看?”

清河面無表情:“宋大人,您的牙上粘了一顆韭菜。”

宋城想起自己早上確實吃了帶有韭菜的煎餅,一時之間,宋城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于是他站起身來,朝清和行了一禮,以手掩面:“臣儀容不整,望公主殿下允許臣先行退下?!?

說完便不等清河答應(yīng)快步走了出去,并貼心的將門關(guān)上。

清河沒曾想他居然就這樣走了,留下她和顧淮之大眼瞪小眼,早知如此,她一定不把他牙上粘上了韭菜一事說出來。

清河受不了這樣的氛圍,直接挑明了對顧懷之道:“顧大人有什么要說的,就直說吧?!?

顧懷之道:“臣看公主面色蒼白,腳步虛浮,雙眼無神,不知是否是昨夜沒有休息好?”

清河平靜道:“昨夜天氣太過炎熱,本宮又擔(dān)心前線戰(zhàn)事,失眠也是在所難免,不像顧大人心無所想,如今神采奕奕?!?

顧懷之起身向清河逼近,清河條件反射地站起身來欲往門口走去,卻不想被顧懷之攔住,他笑道:“公主不必如此怕我,既然公主夜間休息不好,那我就送公主一個安神助眠的香囊,還望你夜間能夠好好休息?!?

說著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個素色的香囊,清河大致掃了一眼,上面秀有竹子,清峻挺拔倒,是十分符合他的身份氣質(zhì)。

顧懷之躲過清河伸過來準備接香囊的手,徑直將它系在清河的腰間,她低下頭看著顧懷之半蹲著為她系上香囊,他烏黑的發(fā)絲輕輕黏在她的衣服上,她忍不住將他那些發(fā)絲拿下,不妨顧懷之這時已經(jīng)系好,正要直起身來,于是乎他被她扯得輕輕呻吟一聲,笑道:“公主這般舍不得我?!?

清河尷尬的無以復(fù)加,恨不得同宋城一樣趕緊離開這里,她趕緊進行表情管理:“若無什么要緊事本公主就先行離開了?!?

還沒走兩步就聽顧懷之道:“如若公主相信我,就派我去前線,昨夜我想到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如若公主相信我,只要讓李將軍聽命與我,我必在十日之內(nèi)直逼京城?!?

清河皺眉:“那李將軍可不一定聽命于我?!?

顧懷之道:“只要你們二人一同下令,想必那李將軍是不會拒絕的,公主也知如今大皇子身在涼州,需時刻防范著匈奴進攻,對于大皇子而言,失去了李將軍這個左膀右臂無異于雪上加霜,恐怕沒有人比大皇子和公主你更想早點結(jié)束這場戰(zhàn)爭。雖然如今戰(zhàn)況一片良好,我軍節(jié)節(jié)勝利,可是也不要忘了,狗急也會跳墻,如若易天有翻盤之力,他必不會坐以待斃,到那時候,可就白白錯失良機,這其中厲害公主可要想好了?!?

清河忍不住問:“那為何剛才宋大人在這里,你不提出來呢?”顧懷之嘆了一口氣:“揚州城里的世家屬顧氏第一,他在揚州為官多年,現(xiàn)如今為涼州刺史,對顧家無比熟悉,他比你還要了解我,既然我有十分的把握,他就一定會同意。況且,方才他借口退下怕是已經(jīng)知曉我的來意,他留我二人單獨談話,就代表他已經(jīng)同意。你真當宋城在意自己的儀容嗎?他曾一月不洗澡尚且覺得自己身無異味,更何況這區(qū)區(qū)小事?!?

顧懷之拿著折扇輕輕敲了一下清河的腦袋:“宋城為官多年,是個人精,也就你如此天真,旁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

清河尷尬的無以復(fù)加,其實是她并不想單獨面對顧懷之才硬要拉上宋城,她想著原著中宋城忠貞不二,便從未多想,忽略了宋城出身簪纓世家,從小耳濡目染,論玩弄權(quán)術(shù),她真不是他二人的對手,也就同為世家出身的顧懷之能一瞬間領(lǐng)略到這些彎彎繞繞。

清河干咳一聲:“既然你有十分的把握,那我就信你一回,稍后便連同宋大人,向李將軍下令,你就放心的去吧?!?

顧懷之道:“既然公主如此相信我,臣定當不辱使命?!?

說罷,他又靠近一步,撩了撩她的松散頭發(fā),將其別至腦后:“公主這般惹人憐愛,令臣心悅不已?!?

清河的臉“騰”的紅了,她一把推開顧懷之,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顧懷之看看她遠去的背影,又看看自己的手指,意味不明的笑了。

五日之后。

“報!”一名信使翻身下馬,朝宋府急速奔去。

正廳。

“啟稟公主、宋大人,顧大人擊潰敵軍,生擒主將,易軍后退五百余里!”

“哈哈哈,傳令下去,今日犒賞三軍,讓將士們好好休整一番。”宋城拍案而起,哈哈大笑。

清河也忍不住輕笑起來:“傳令下去,得易天父子首級者,賞黃金千兩,封威武侯?!?

“遵命。”信使領(lǐng)命退下。

“顧大人果然名不虛傳,五日之內(nèi),取得如此佳績,令臣欽佩不已。”宋城猶沉浸在喜悅里,“我軍再往前推進兩百里,便可直取京城。”

“按理說,主將被俘,此時兵臨城下也不為過,顧大人之所以沒有急功近利,怕是忌憚父皇母后還在易天手里,我們成功營救出父皇母后之日,就是他易天伏誅之時?!鼻搴悠鹕?,望著門外:“可是至今,暗衛(wèi)那里還沒有一點消息,本宮實在憂心。”

“公主,圣上乃是真龍?zhí)熳樱瑪嗖粫惺?。”宋城長嘆一口氣:“臣年少之時,圣上曾于大殿之上策問臣為臣之道,為君之道。臣自那時便明白,皇上是仁君,不好殺戮,可這偌大江山,想要守住,談何容易。”

他負手而立,憶起往昔:“為君不仁,是大忌;可為君太過仁慈,才造就如今的局勢。君王仁慈,臣子又野心勃勃,當時的情形,無論怎樣,都免不了一戰(zhàn),只有用鐵血手腕,才能鎮(zhèn)壓有逆反之心之人?!?

“我這個做臣子的,反而說起帝王的不是,實在是罪過?!彼纬强聪蚯搴?,打趣道:“不知公主可會向圣上告狀?”

清河笑道:“宋大人這是哪里話,您受任于敗軍之際,奉命于危難之間,自是忠心耿耿的棟梁之材,您說的可都是忠言,父皇怎會怪罪?”

晚間清河收到了多日不見蹤跡的飛白傳來的消息:“皇上皇后已被我等救出,為躲避搜捕,將其藏匿于皇陵?!?

只需將皇上皇后從皇陵中轉(zhuǎn)移到安全的地方,三軍就可全力進攻京城,一旦京城被攻陷,易天身死,就可收復(fù)涂州,那其余易天的部下就不足為懼,不出一月,一定會歸降。待到南方一統(tǒng),她就可以帶上十萬援軍支援大皇子,待到擊潰匈奴,她的任務(wù)就完成了。

可是……顧懷之呢?

她的任務(wù)完成就可以離開這里,進行下一個任務(wù),直到時玉蘇醒。她是不屬于這里的,顧懷之如此精彩絕艷,冠蓋滿京城,沒有她,他可以娶一個更好的妻子,琴瑟和鳴,白頭到老。而她,在一個個別人的故事里,經(jīng)歷著悲歡離合。

清河想著想著,感覺自己的眼睛酸酸漲漲,她翻了一個身,揉揉自己的眼睛,將那股不舒服的情緒壓回去,突然就看見自己的床前有一個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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