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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Chapter24

燕京的冬季總是格外漫長。

走在燕京的街道上,路上零零落落沒有幾個行人,天還沒亮,棋羅密布的星子沒有了蹤跡,只剩那一輪孤單的明月,掛在天邊。

我看著自己身處的這座城市時常會感慨,究竟是怎樣的一座城市,經歷的歲月的洗禮、歷史的變遷仍舊屹立于此。

時間給這座古城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曾經用鮮血染紅的城墻如今已經褪色。

過往青磚綠瓦的小院兒如今也變成了一座又一座鋼筋與水泥筑成的高樓大廈。拔地而起,有直入云霄之意。

撫過這座古城殘存的破舊的城墻、冰冷的建筑以及,被砍伐后年輪都顯得有些斑駁的樹樁,你會覺得,一切猶如在昨日,一切又猶如在今朝。

寒風迎面吹了過來,灌進衣服,冷的我不禁緊了緊衣服。我還在走著,不停地行走著,仿佛前方沒有終點,仿佛世界沒有盡頭。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街道上開始有往來的行人,比先前多了些。賣早點的鋪子也亮起了燈,昏黃的燈光在黎明中顯得有些昏黃,還有些模糊。

我記得一本書中曾經說過,黎明之前的破曉才是整個黑夜之中最為黑暗的時刻。原先,我是不信的。

人啊就是這樣,別人的諄諄教誨總是心存疑慮,選擇固執己見。只有真正撞破南墻將自己弄得遍體鱗傷后,才會明白,前人也曾是一步一個血腳印走出來的。

我停下腳步,想要走進那家早點鋪子。昏黃的燈光像是在為我指明前進的道路,透過玻璃也能隱約可見里面夫妻忙碌的身影,伸出手,想要定格這一刻。

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剛才還身處黑暗之中的我有些不太適應,看著天際漸白,我有一種沖動--擁抱光明的沖動。

緩緩舒展開自己的雙臂,閉上雙眼,也關閉自己的耳朵,就這樣,感受著光明所帶來的前所未有喜悅。

好想,好想,好想愛這個世界啊!

迎著路人或疑惑、或不解、或嘲笑、或不明的眼神,我只想留住這片刻的希望。

“怎么一個人偷跑出來了,還穿的這么少。”魏斯年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我睜開雙眼,“老公,今天,是個大日子。”

魏斯年將手中的衣服給我披上,我看著他凍得發紅的雙手和為來得及掖好袖子所露在外面的半截手腕,伸手握住了他的雙手。

“老公,你看這家早點鋪子,你還記得嗎?”我向一旁看去,魏斯年也順著我的目光望過去,輕輕掙開我的手,將我攬進懷中。

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當然記得,這是我們認識后第一次吃早飯的地方。”

我的頭在他胸前蹭了蹭,整個人抱著他更緊了一些,“十三年了。我們結婚也已經三年了。”

魏斯年松開抱住我的手,我有些不明所以,仰頭看著他問:“怎么了?”

魏斯年笑了笑,“冬天冷,去吃點熱乎東西,暖暖身子。”我看著魏斯年的臉,用冰涼的手捧住他的臉,重重地親了他一口,“老公,謝謝你。”

謝謝你不離不棄的這十三年,謝謝你全心全意的十三年,也謝謝你,謝謝你這么愛我。得夫如此,夫婦何求。

一進店,溫暖的氣息迎面而來。比起十三年前,店里的陳設有所提升,就連店面比之十三年前也是大了不少。

“是...魏少爺?”如今過了十三年,當年的中年夫婦的鬢發已經有些斑白了,我和魏斯年相視一笑,隨意挑了個靠近空調的位置坐了下去。

“老板娘,兩碗餛飩、四個包子、兩個雞蛋。”魏斯年的話恍惚間讓我感覺到自己再一次回到十三年前,那日的清晨似乎我們也是這般。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十三年前你就是這樣。”只是如今,魏斯年已經四十歲了。

歲月似乎格外的善待他,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絲毫的痕跡,一如那年。

“我這個人很長情的,無論是對吃--還是對人。”

因為我們來的算是很早,老板娘很快就端著餐盤過來了。

先是看了看魏斯年,又是看了看我,伸手指著我又問,“你們?”我輕輕頷首笑著回答,“這是我先生。”

那老板娘一邊笑著一邊用袖子抹了抹臉,“好啊,好啊。真是好啊。”

“您不用管我們這邊,一會兒客人多了,可有的您忙了。”魏斯年出聲提醒,我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著人家難得見一次,魏斯年未免太煞風景了。

魏斯年眨了眨眼,示意我向門外看去,這不,眼瞧著就進來了五六個人。那老板娘趕緊就迎上了前,臨走前還不忘讓我們安心用飯。

“老公,這家店還是這么受歡迎啊?”我用勺子舀起了一勺餛飩湯,吹了吹,入口之后回味無窮。

雙手捧住碗,魏斯年見我這副模樣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你也知道冷啦?出去的時候就不想著穿衣服,凍壞了怎么辦?”

聽著魏斯年的話我的心里暖暖的,“這不是有你嗎?”

“那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呢?”魏斯年也喝了口湯問我,我溫柔且堅定地看著他,“只會是你,也只能是你。”

聽了我的話魏斯年沒有回答,只是將盤子中的一個包子夾到了我面前的盤子里,“我知道了。”

我知道他心中擔心、想的是什么,可是,無論發生什么,我們最終--回不去了。

吃完了早飯,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手機和錢包都沒有帶在身上。魏斯年伸手在我額頭上輕點了點,“下次不要忘記了,我會擔心的。”

我點了點頭,吐了吐自己的舌頭,“知道啦。”

魏斯年付完錢拉著我就走在了回家的路上。我握住他的不斷地加緊,他將我的手揣入口袋里,我想抽出來,他卻制止了我,

“想把你放進我的口袋,帶在身邊,記在心里。”聽了他的話我的心里是甜甜的,我問魏斯年,“我竟不知道你何時學會了說這些甜言蜜語。還不如實交代!”

魏斯年也笑了,“一會兒回家我們歡喜一定要穿上最漂亮的衣服、化最精致的妝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讓那個人后悔死!”

聽著他孩子氣的話我揣在自己口袋里的另一只手緊了緊,良久我才回答魏斯年,“老公,他是過往,而你,是現在和未來。”

魏斯年重重“嗯”了一聲,很快我們就溜達到了小區門口。我的手從他的口袋里拿了出來,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你給我挑衣服。”

他沒有說話,可我知道,他是上了心的。

一進家門,我的第一件事就是踢掉腳上的鞋子。魏斯年有些無奈地跟在我的身后撿起鞋子放在鞋架上。

家里的管家有些驚訝,但在看到了我身后的魏斯年的時候,他又一副了然的神色,沒有多說些什么。

“我先去臥室等你,你從衣帽間給我挑好了我直接換上就好。”

魏斯年聽了我的話只想扶額,我倒是大搖大擺全然不顧他一個大男人該如何給我挑一身得體的穿搭。

“老婆。”我樓梯上到一半的時候魏斯年叫住我,我看著他,雙手撐在樓梯的扶手上看著他,“怎么了?”

“老婆我愛你。”

“老公,我也愛你。”我笑瞇瞇地看著他,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對了老公,記得挑一雙平底鞋哦。”

“好。”

回到房間的我直接撲向溫暖又柔軟的大床,在此之前,我先把方才在樓下沒有脫掉的羽絨服甩在了一旁。

“果然,最是溫暖的還要是家里啊!”將臉埋進被子里,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將臉埋進被子里然后左蹭蹭右蹭蹭。

為此,魏斯年還老是笑我像是一只貓兒似的。思及此,我的手覆上自己的小腹處,“老公,不知道這個驚喜你會不會喜歡呢?”

“老婆,我給你挑了件紅色的小禮服,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魏斯年左手拿著一件紅色禮服,右手拎著兩個袋子,看到他這個模樣我就覺得有些好笑。

“平日里見你做什么事都是井井有條,怎么今天這么...”不好意思,此時的魏斯年實在是太過滑稽,這模樣,我一個沒忍住,還是笑了出來。

魏斯年將禮服和兩個袋子隨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一個期身,我雙手抵在他的身前看著他額頭上隱有的細密汗珠,伸手給他擦干凈。

“一想到別的男人也會見識到你的美麗我就嫉妒的發狂。”他說這話時,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我看著他的眼睛,黝黑而又深邃,“勾人的小妖精。”

魏斯年的模樣實在是像極了狐貍,勾人魂魄而又妖艷動人。每每面對他這張臉,我所有的防備都化為了烏有。

“快起來,先試試禮服,看看你喜不喜歡。”說這話時他也起了身,我伸出手示意他拉我起來,他一邊無奈地笑一邊握住我的手將我整個人從床上拉了起來。

下床拿起桌子上的禮服,面料柔軟,款式也簡潔大方。我又看了看兩個袋子,一個袋子里是黑色的平底方頭鞋,我指著鞋子問:“這不是你求婚那天我穿的鞋嗎?”

魏斯年點點頭,繼而又攤攤手,“我就找到這么一雙平底鞋。”我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另一個袋子里面的首飾,“首飾就不用了,你知道的,我戴不習慣。”

對于我的提議魏斯年一直都是有求必應,我推著魏斯年將他推出臥室,將門反鎖好,拿起桌子上的禮服,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打開衣柜,找出了一套白色高領毛衣和黑色緊身褲,又選了一件黑色的短款羽絨服換上。

鞋子自然而然也換了一雙黑色平底過膝靴。

打開門,魏斯年見我這副裝扮愣了愣。

“你穿成這樣又是搞什么名堂?”對于他的疑惑我只是神秘一笑,“舒服就好啦。”

“好好好,舒服最重要。”

“老公,我們走吧。早點去早點回來。”

“好,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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