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入肉的聲音悄悄響起,讓方天畫戟為之一頓,林沖的蛇矛刺入郭予墨左肋。
一手抓住蛇矛不讓繼續深入,畫戟隨即向其揮去,林沖連忙驅馬避開。畫戟到一半時戛然而止。
“駕!”趁此機會郭予墨沖出這五人圍攻向第二道防線八驃騎沖殺而去,剛剛那是假招。
“各位兄弟,攔住他!”一雙俊目的花榮率先舞動長槍向郭予墨殺去,身后緊緊跟著楊志,徐寧等人。
鮮紅血液滴嗒滴嗒的落在李易安的背上,也落在褐色土地上侵染大片,這時郭予墨已經闖過八驃騎的封鎖,只剩最后一道關卡數百馬軍壯士。
“殺!”義無反顧的猛夾馬腹沖殺而去,滴血的方天畫戟斜擺兇氣絲毫不減,而身后十數米處的八驃騎僅剩三位還在馬上。
夜風吹過,一股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氣息莫名升騰所有人在心中,明亮的月亮也慢慢躲進云層。
朦朧夜色中一道身影揮舞著手中的方天畫戟,勇猛武烈,無一合之將。血浸滿全身上下幾乎每一處,更多是敵人的也有自己的。
李易安的背上更是血跡淋淋,這都是那些動歪心思想殺她被郭予墨所斬殺血噴濺上去的。
方天畫戟一記斜劈,擋在面前的最后一個馬軍壯士捂著脖子倒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回頭看了眼緊跟在身后近百米的數百人。
心中默念“戟斬”,方天畫戟頂端利尖處一抹深紅色一閃而逝,向身后的眾多追兵狠狠斬去。
“轟隆隆!”在林沖,呼延灼,花榮領頭人數聚集最多的前方土地上憑空炸起,土屑紛飛,灰塵揚起讓人看不清前方。
“化氣為實!”塔樓上盧俊義無比驚訝,內心翻起滔天巨浪,這個郭予墨觀其年齡還不足二十,武藝就如此之高,武道天賦真是可怕,可笑自己快不惑之年(四十歲)才達到化氣為實的境界。
宋江看了眼盧俊義嘆息道,“如此猛將可惜不能為我梁山所用,俊義你倘若出手,他怕是輕易走不了。”
“不見得,我也沒有贏的把握。”盧俊義望著夜色中漸行漸遠的一騎平靜道。
今晚宋江有安排盧俊義最后壓陣,可被拒絕了,理由很簡單殺郭予墨等于毀了梁山在外的名聲,畢竟郭予墨一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二來也不是欺壓殘害百姓的官員,充其量只是一個知縣大人的兒子。
“命也,天意。公明不用感到惋惜。若能活下來那也是天意使然,強求不得。”吳用搖著羽扇淡淡微笑。
正在三人談話之際,花榮張弓拉箭,箭矢射向遠處。眾人心里也都清楚,這一箭必種,受了不輕傷勢的郭予墨不見得能活下來。
察覺背后的凜冽勁風剛挪移幾寸,箭矢唰的刺入背內,“哇”再度一口血從嘴里溢出。忍著巨大的痛淺聲道,“易-安,你可以——睜眼了。”
起身輕拍著背尾位置,一直趴伏著也很累人,掃視著周圍沒有任何人只有漫無邊際的黑暗,“我們自由了,毅才你真厲害!”帶著喜悅的神情回頭看,瞬間花榮失色,紅唇微開,大眼中淚水打轉。
借著微弱的月光見到郭予墨俊雅的臉上盡是猩紅的血液和汗水交織流淌,頭發凌亂更可怖是背后插著一箭,胸上,手臂上甚至腿上好幾道傷口正往外滲血。
“對不起,我,我,你不帶著我,不會傷的這么重。”剛剛的戰斗中李易安能感受到郭予墨一直在保護著自己。
“說什么——喪氣話,我們——不是都出來了。快坐好,要快點找一處地方療傷。”郭予墨感覺自己快撐不住了。
李易安強忍著沒有落淚,用力點點頭。
“008,開啟導航尋找石洞!能治療我的傷嗎?”
“已自主啟動護主功能。”
原來自己能撐到現在多虧這款高智能手機。
半刻鐘后兩人來到一較淺的半開放石洞很寬敞,前方是一大片竹林緊接著是樹林坡地隱蔽性很好,而在百米處有條小溪流過這是個休憩的好住處。
臉色慘白,眩暈的感覺一直沖擊腦海,將方天畫戟插在地上看向李易安,“易安,你幫我直接拔箭,一定要一下子拔出,不然我就完了。”頗為勉強開口說話。
“008,直接拔箭的話,你能保證我不會死吧。”
“不會,只要不是重傷瀕死,系統都會慢慢治療好。”
聽到要直接拔,李易安下意識想要反對,可想到自己兩人現在什么工具都沒有,終是嘆息一聲。
“好!你挺住!”李易安咬咬牙應道。
事不宜遲,郭予墨找來一根樹枝塞入口中,背著李易安,“來,易安不要擔心盡管拔!”
“我能行,我可以的,我一定要救毅才。”李易安內心給自己暗暗打氣。從靴子內拿出一把精致玉質把柄匕首,在外女扮男裝出行的她一直都有帶著這件貼身武器。
“刺啦啦!”割開傷口處衣服,露出古銅色皮膚,虬龍般塊塊肌肉鼓著。
雙手一前一后顫巍巍的放在箭矢上,喉嚨猛咽下,“我拔了,毅才你挺住。”說完心一恨,閉上眼睛牙關緊咬,使出全身力氣向外拔箭。
“嘎巴!”樹枝裂開。
一股猛烈失重感讓李易安坐在地上,慢慢睜開眼見到箭矢沾染著血肉被緊緊握在手中。
“啊”將其扔出連忙看向郭予墨,此刻他已趴在地上。
極其緊張焚心的走過去,千萬不要有事。手放到鼻子,感受到弱弱的呼吸,“呼”大大松口氣。
慢慢脫下郭予墨盡是血跡的衣服,脫下自己還算干凈的外衣蓋在其身上,低聲喃喃道,“這次換我照顧你!”李易安隨即離開半開放的石洞,借助微弱的月光去尋找柴火,還有干草甸子,藥草和吃的喝的,以及洗衣服。
第二天夜晚正在烤魚的李易安,看了眼還在昏睡的郭予墨又將視線放在烤魚上,玉手托著俏下巴出神的盯著,心中紛繁復雜的念頭涌來,
離開這么久,相公不知怎么樣了,有沒有繼續寫《金石錄》最后部分,自己回去后,他會說什么,還能跟以前一樣嗎。
毅才什么時候醒,不會有事吧?什么時候可以回去?
“你再發呆會兒,魚都焦了。”一道虛弱的聲音傳入耳中。
“你醒了!”喜悅開心的神情流露在艷美的俏臉上。
早已準備好竹筒遞過去,“喝些水。”
接過用力的想要起身卻觸動傷口,“啊”疼痛的不得不躺在干草甸子上。
猶豫了下,過去將其扶在自己懷中,“別亂動,看你受傷的面上,別亂想啊。”說著慢慢將竹筒的水喂入郭予墨的口中。
甘甜清涼,大口大口喝入嘴中感覺自己精神不少。“我睡了多久?”
“一天,現在是晚上了。我給你上了些止血化瘀的藥草感覺傷好點了嗎?”
“感覺還是很疼。易安,我還想喝水,也好餓。”
“嗯,等著我再去打些水來。”
慢慢的將其放倒,又將烤的稍焦的魚取下放在一邊,拿著大竹筒去百米處的小溪打水。
等再次回來后,卻發現郭予墨已沉睡過去。無奈只好自己索然無味的吃起有點焦的魚。
深夜正在另一個草甸子上淺睡的李易安聽到郭予墨的極細小呢喃聲。
“水,水!”
立即起身走過去將其扶起靠在懷中輕柔道,“來,張嘴。”
喂完竹筒里的水,“還渴嗎?”
眼睛半開看著模糊的李易安,聲音極其低弱,“易安,我好冷,好冷。”說著身體時不時打顫。
伸手摸向額頭,“好燙啊!”立即起身跑向遠處溪水,回來后將一片濕透的里衣放在其額頭降溫。
“冷,好冷!”郭予墨被燒的暈了,嘴里一直呢喃著。
見此,著急萬分的李易安柔嫩艷美的臉上出現絲絲掙扎,玉手緊捏
“唉罷了罷了,這次我不要貞潔救了你,以后便再也不欠你情分。”一道低語聲在石洞中響起,一簇火堆還在生生不息的燃燒著也見證這幕沖破封建禮教的情景。
緩緩褪去身上單薄的里衣,只剩下貼身抹胸衣,隨后緊緊抱著郭予墨并將兩人的外衣蓋在身上柔情似水,“好點了嗎毅才,千萬不要有事。”
郭予墨暈乎乎中只感覺一具滑嫩的身子緊緊貼著自己,溫暖自己。
“噼啪!”火堆劇烈的燃燒跳動,好似在歡慶這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