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午休睡了很久,腦袋昏昏沉沉的,依舊是睡不醒。
體溫計一量,三十七度多接近三十八,有點低燒。
她找到藥箱,又翻到了退燒藥,就著熱水吞進肚子里。
天色很快就沉下去,一天的時間過得如此之快,阿沅已經一天沒有跟她通過話了。
如果一天到晚都在表達思念,或許顯得矯情。
她表現得很平靜,等著他主動找她。
顧泠沅晚些時候終于抽出點時間,給她打視頻。
發燙的臉頰泛紅,她有意遮掩,雙手捧著臉望著手機屏幕里的人。
“想我嗎?”
“想。那……事情處理得怎么樣了?”
她開口就后悔了……
完了……
嗓子啞了……
顧泠沅可會察言觀色了,沒幾下就看出了端倪,剛剛還一臉輕松的樣子立馬就嚴肅了。
“生病了?”他問。
許昭回答他:“小病,感冒。”
“去醫院。”
“哪用這么小題大做,我吃過藥了。”
顧泠沅埋下頭,不知道又在搗鼓什么。
下一秒就傳來聲音:“昭昭生病了,你接她去醫院。”
隨后一陣再熟悉不過的聲音穿進耳朵:“好。”
“哥……顧泠沅你不用……我沒事……你別讓哥過來……我真的就是小感冒……你聽我說啊……”
語無倫次。
如果她哥過來,那自己發燒的事就瞞不住了。
“顧泠沅!”
她音量一大,瞬間破音。
這可逗樂了顧泠沅。
“真的沒事?”
“真的。”
突然又軟下來,像有力無氣的小貓。
“藥記得按時吃,明天告訴我情況,如果沒有好轉,就去醫院。”顧泠沅的聲音也有點啞了,想是開了一天會,身體指不定疲乏到什么程度呢。
頭暈感不減,許昭借口困了,又掛斷了視頻。
溫度計上顯示的數值越來越高,她強忍不適,躺在了床上。
沒事,睡一覺就好……
第二天清晨,果然覺得好了很多,可是為什么全身酸痛呢,手臂上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來幾處淤青。
按照往常的慣例,她得去看看小房子里的花。
當她走向那間小屋子時,腳步頓了頓。
門……怎么沒關……?
她加快了腳步,走到房里,整個人愣住了——
那些她好好珍藏著的玫瑰花,一支支的全都落在地上,殘敗得不成樣子,暗紅色的花瓣鋪了一地,沒有一朵花是原來的樣子,花瓣全部裂開,沒有保鮮的狀況下,花瓣都氧化了,有些邊緣已經變黑。光禿禿的綠枝到處都是,由于先前沒有處理過,整根整根的刺還長在上面。
許昭想是受了極大的打擊,無力的靠在門框上。
她顧不上地上帶刺的枝葉,蹲下身子拾起一枝。
可是手都在顫抖,怎么可能不刺傷自己。
許昭不敢相信,這些花就這么被毀掉了。
一定是來賊了……
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