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 我把生活過成了段子
- 糸色斷
- 2013字
- 2025-07-18 08:30:00
1261.【甘蔗和荔枝】
有些電視劇看看就好了,吃荔枝的季節不可能吃甘蔗。
我們這邊老話說,清明蔗,勝毒蛇。四五月的甘蔗哪里能吃?只有冬天的甘蔗才能拿著啃。
不過現在荔枝品種多了,倒是可以從五月份一直吃到七八月。確實荔枝這個東西就得吃新鮮,過幾個小時色澤和味道都會改變,完全不是一個口感。現在冷鏈保鮮技術比以前好多了,能將荔枝的色澤和味道保持得更久一些,可總歸不是自然的味道。可惜在城里,也難得吃到最新鮮的荔枝了。
記得小時候在郊區廠礦,荔枝產量不算高,品種也不多,卻都是附近果農大清早摘下來就拉過來賣的,帶著葉子和枝,從樹上下來不到一小時,一拉過來就一搶而空,全家一個上午可以炫五六斤,上火也要吃。有時候晚上散步鍛煉經過人家荔枝園旁邊,也會手賤摘幾個偷吃。好在附近果農和廠礦關系不錯,只要不弄壞樹,摘幾個吃也不追究。那個味道,至今難忘。以前習以為常的東西,現在卻要碰運氣才能買到那個口感。
而甘蔗并非我的最愛,因為牙口不好。如今買甘蔗往往是用來燉湯或熏臘肉的,很少抱著直接啃了。我在的城市還有過年買甘蔗放家里討彩頭的做法,意為“節節高”,一到過年前,扛著甘蔗走的人滿大街都是,到了超市甘蔗大降價的時候,收銀臺排長隊,每人手中拄著長長的甘蔗,遠看好似丐幫發工資(/?\)。
********************
1262.【很冷的北方】
前幾日來了幾個印尼的華人朋友,來找渠道推廣印尼華文教育的,順便了解一下這邊的文化,我們就說晚上請他們吃個飯,帶他們去博物館看看。他們就說不了,晚上他們想去逛逛街,因為下個月要去很冷的北方,需要買點印尼沒有的厚衣服,問我們在哪里買得到。
我就奇怪了,這個季節北方也不冷吧,我們更是快被熱慘了,莫不是他們要去西伯利亞愛斯基摩?
我尋思著這個季節也不好買到羽絨服,思考了半天,最后還是問他們下個月要去哪里。
他們說,去臺北。
在場幾個中國人都愣了,許久無言以對:真是“很冷的北方”……我覺得肯定沒有現場的氣氛冷。
有個年紀大的老師就很實誠,說,臺北不冷啊……跟我們這里差不多吧……
印尼人說,對我們來說很冷了……
我說,好吧,沒毛病,相對于印尼來說,臺北二十多度,確實,很冷,北方。您就旁邊超市里買件夾克就行,非常厚,夠您在很冷的北方穿了。
他們點頭說,啊,確實是很厚了(ーー;)。
********************
1263.【灑脫】
我剛到泰國支教那陣子,特別喜歡看蔡瀾的作品。我就奇怪在泰國鳥不生蛋的鄉下,為什么能找到那么多繁體中文的文學作品,而且蔡瀾的作品意外的齊全,閑來無事不知不覺就熟悉了他的文字。
從字里行間就特別佩服蔡瀾的灑脫,其中印象最深的是他說他喜歡泰國的生活,什么時候不想工作了找一棵榴蓮樹就可以不愁餓死,不想活了便往樹下一躺,等著榴蓮砸自己頭上,連都不用動手。這真是撞到了我的心巴上,頓時放棄奮斗直接躺平。
我是學了他的不務正業,可問題是蔡瀾卻可以活生生把不務正業玩得很專業。年輕時別人在奮斗,他在邵氏片場摸魚偷吃道具燒鵝;中年別人焦慮禿頭,他拎著菜籃子滿世界找最貴的松露配最便宜的泡面;老年別人養生喝枸杞,他翹著二郎腿點評米其林:“這道菜嘛,不如我家樓下阿婆的叉燒。”醫生讓他戒酒,他反手開了本《品酒筆記》;金庸給他封了個“食神”稱號,他轉頭就把“神”字蘸醬油吃了,邊嚼邊寫《死前必吃清單》。
當瀟灑變成了家常便飯,人間煙火氣都能高端成交響樂。失業了,正好寫專欄;生病了,趁機研究病號飯。蔡瀾的文字像辣椒醬,初嘗刺激,后勁上癮,最后徹底改變味覺系統——人生這場宴席,筷子在自己手里,哪怕端的是快餐盒飯,也要吃出滿漢全席的架勢。
********************
1264.【從未改嬸】
我們這邊有一家開張多年的沙煲螺螄店鋪,老板人稱拉叔,難得地摒棄工業辣精,還在堅持做傳統清湯螺螄煲,做得相當好吃,每天店里都接踵摩肩,天天爆滿。
不知什么時候起,他家店鋪斜對面莫名其妙又開了一家沙煲螺螄店,仿佛跟他作對一般,店名偏偏叫做“拉嬸”。
這就很有生活了。
拉叔家的老顧客紛紛猜測這拉叔和拉嬸是什么情況,分析這也不像拉叔家的分店嘛~漸漸的,就開始流傳出各種說法,最甚囂塵上的是拉叔和拉嬸離婚,拉嬸心有不甘,要強行奪走拉叔的品牌和榮譽之類云云……終于,拉叔坐不住了,毅然決然選擇了貼大字報澄清留言的方式。
于是,現在去拉叔的店鋪,四周都貼滿了黃底紅字的大字報——“從未改嬸”:拉叔自2001年開店以來,從未改嬸!結發夫妻從未離婚,輕消費者不要相信其它模仿商家的惡意引導。
艾瑪這更有生活了好嗎⊙△⊙。
最終,拉叔的店鋪伴隨著“從未改嬸”的大字報,變成了這條街的網紅,引來無數人打卡拍照~(^◇^)/。
********************
1265.【空耳方言】
跟同事就育兒問題聊了一個晚上,有感而發,于是回頭找出紀伯倫的《致孩子》,剛讀了第一句:你的孩子其實不是你的孩子……
家中小兒聽到了,伸頭問,你說的是貴州漂流嗎?
我奇怪了,就說這跟貴州漂流有什么關系?
家中小兒說,不是漂得太猛了嘛,出發時候穿的是一雙鞋,一番搏斗到了終點發現腳上的鞋變成另一雙了~
我?_?……。
我說,此孩子非彼鞋子,不要拿方言隨便亂解讀好不?(?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