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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天空

  • 大妖大人
  • 老古頭
  • 2783字
  • 2020-11-21 20:30:00

因為踏風(fēng)履的護罩保護,姚一鴻沒受什么傷,只是磕出了一點鼻血,但他已經(jīng)不敢再動腳了。

安筠快步跑到他身邊:“你沒事吧。”臉上盡是焦急之色。

“如果有餐巾紙就好了。”他只能用手指捂著流血的鼻子。

他聽見腳步聲,但不是許自慧他們,他們才剛剛走出寶庫門。

“果然搞成這幅樣子。”亦止站在不遠處,日光從走廊的窗口射入,照亮了她的半邊臉。

“是我們二長老。”姚一鴻跟安筠介紹了句,抬頭問,“你是來幫忙的嗎?”

“當(dāng)然,受掌門師兄所托。”亦止掏出一疊符紙和一本薄書,另一只手拿著兩個寬不到半掌的小瓶。

姚一鴻脫下踏風(fēng)履:“符箓什么的,我不會用啊。”

“很簡單的,你學(xué)過閬風(fēng)巔心法就能用。”

“那些藥是?”

“一瓶能提高你的反應(yīng)力,一瓶激發(fā)體力,快上場時各吃一粒。”

“嗑藥不犯規(guī)嗎?”

亦止白了他一眼:“都是生死相搏了,哪來的規(guī)則,要活下去,誰在乎手段。”

“哦,那謝謝。”他站起來,伸出雙手想接,卻遲遲沒感覺到有東西觸到手掌。

他抬起眼,亦止才把東西交給他。

“祝你好運。”亦止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走了。

姚一鴻呆了下,回頭問安筠道:“她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安筠搖搖頭,又看著他,“姚一鴻,要不然,別打了吧。”

“啊,為啥?”

“義父,殷成鋒是七階,你……看他們說,好像還是個不怎么穩(wěn)的五階,就算有法寶……”

“無所謂。”姚一鴻打斷她,“我還沒送死的打算,要真打不過,下跪磕頭求饒就是了,這個我還是會的。”

許自慧道:“這是你惟一會的事情吧,生死狀是什么東西你不知道,簽了之后,輸就等于死,一方死去,決斗才會結(jié)束。”

齊云道:“沒那么嚴(yán)重,只要決斗雙方都同意停下,就沒必要分生死。”

“所以就看我頭磕得響不響了。”姚一鴻摸著下巴思考起該在什么時候投降比較好。

“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動殺心。”安筠道,“要不然我去求個情吧。”

“不行,他就是想帶走你,你去不是羊入虎口嗎?相信我好吧。”

姚一鴻見她不說話了,這才翻看起亦止給的符紙和那本書。

書是說明書,每一頁對應(yīng)一張符紙,說明了其功效,想是亦止也覺得他記不住多少,一共也才給了他五種符,各五張。

緊張地抱了半天佛腳后,終于到了決斗的時間,姚一鴻一行人趕到烏石峰大比武場,發(fā)現(xiàn)周圍看臺上已經(jīng)有許多人在了。

“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人?”姚一鴻很郁悶,要在上千人面前下跪求饒還是很有壓力的。

他不知道,眼前這幅景象有姜翼一份功勞。

得掌門告知決斗的事后,姜翼便迅速把消息告訴了他言明關(guān)途等人,傳了出去。

事實證明,異界人這個稱號影響力不小,就連原本有課的弟子都特意請假前來,比武場周邊的商販也樂得不行。

殷成鋒已經(jīng)站在場內(nèi),他本身就有七階實力,面對姚一鴻竟也不輕敵,穿上了整套盔甲,把自己保護了起來,手上拿著長柄大刀,背后一桿大口徑手炮,腰間掛了一圈的炸彈,兩條腿外側(cè)各掛著兩把手銃。

姚一鴻這邊只穿了一套簡單的皮甲,因為重甲會影響踏風(fēng)履的發(fā)揮,他把鎮(zhèn)山尺用拂塵系著,來避免反震。

原本他還想穿上安筠的靈力骨架,可是五階六階的靈力骨架須經(jīng)訓(xùn)練才能使用,否則根本發(fā)揮不出效果,反而拖累行動。

他剛跳進比武場,便聽到“嗡”的一聲,那是防護罩開啟的聲音。

其中一個原因是生死決斗不允許他人插手,所以需要隔絕看臺和比武場,另一個則是場中有七階強者和火器,比武過程中產(chǎn)生的流彈余波之類的東西會傷到觀眾。

“你現(xiàn)在認輸還來得及。”殷成鋒道。

“我認輸,殷可能留下嗎?”

答案是早已確定的,殷成鋒沒有再答話,或許他本來就想殺了姚一鴻,剛才那句只是做做樣子。

姚一鴻知道自己需要先發(fā)制人,于是運轉(zhuǎn)閬風(fēng)巔心法,催動符紙,同時向前猛沖,借踏風(fēng)履的速度繞著殷成鋒轉(zhuǎn)圈,并御劍攻擊,尋找破綻。

“哼!”殷成鋒甩動大刀,把劍擊飛,原地轉(zhuǎn)了一圈,凌厲的刀風(fēng)劈開地面,泥土向四方濺出,每一塊土、每一粒石子都像是子彈一般致命。

姚一鴻催動一張暖身符,揮動白海須,寒意涌上又迅速消失的同時,一道冰墻在他身前拔地而起,伴隨著他的移動,殷成鋒被冰墻包圍在內(nèi)。

冰墻成形后,他奮力甩動拂塵,系在拂塵上的鎮(zhèn)山尺也隨之?dāng)[動,將部分冰墻擊碎,鋒利如刀的碎片射向中央的殷成鋒。

殷成鋒高高躍起,躲過攻擊,將大刀擲出,姚一鴻迅速后撤,到了比武場邊緣,憑著暖身符的余力,用白海須和鎮(zhèn)山尺配合,不斷射出冰箭。

殷成鋒穿著重甲,行動緩慢,雖憑七階實力躲過大半,但也硬接了不少,陰寒之氣徘徊在盔甲表面,伺機侵體,即便是他也難以承受。

不過他腰間的炸彈也并非擺設(shè),他摘下三枚,投入場中,自己則御甲凌空。

姚一鴻上場前吃了亦止給的藥,感覺時間流速都慢了不少,只有借踏風(fēng)履高速移動時方才正常,殷成鋒的動作他看得很清楚,因此也及時做出反應(yīng),規(guī)避炸彈。

比武場是個正圓形,而炸彈的連線是個等邊三角形,都朝不中不外的地方落去,殺傷范圍是最大的,只有圓心可以規(guī)避,姚一鴻沒有多想,便往那奔去。

“不要去!”安筠拼盡全力大喊,但聲音卻被爆炸聲蓋過。

眼見敵人正中下懷,殷成鋒解下背上的手炮,瞄準(zhǔn)場中央,按下了扳機。

這手炮用靈力加持,八階之下,使用者靈力等級越高威力越強,八階及以上全力發(fā)動則會炸膛,殷成鋒正好卡在臨界值上,發(fā)揮出了手炮的最大威力。

大地劇烈顫抖,像是什么巨物要破土而出,令人不安,不過好在它很快就安靜了。

硝煙彌漫,將場中一切隱去,殷成鋒不敢大意,仍舊停在空中,搜尋姚一鴻的身影。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上面!”引得他仰頭看去,正好看見姚一鴻從天而降,揮動鎮(zhèn)山尺砍來。

他怎么會在天上?來不及思考這個問題,殷成鋒墜身側(cè)閃,避過偷襲,趁著姚一鴻在空中用不了踏風(fēng)履的時間,松開手炮,取下腿邊的手銃連開四槍。

一連四發(fā)都被姚一鴻用符紙擋下,但殷成鋒并不氣餒,因為他又掏出了第二把手銃,同時俯身沖了下去。

他用手銃打破姚一鴻臨時召出的冰墻,召回大刀,同時取出第三把手銃,連扣扳機。

姚一鴻終于感到絕望,他第一張暖身符剛剛過期,正被白海須反噬,還來不及取出第二張,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凝冰,才勉強擋下第三輪槍擊。

他御劍抵在腳下,加快下墜的速度,只要落到地面,他就可以借踏風(fēng)履再次取得速度優(yōu)勢。

但殷成鋒的大刀緊隨而至,已到面前,他只能用鎮(zhèn)山尺去格,震得兩手發(fā)麻,橫飛出去,此時距離地面還有大概三米距離。

快了!

他仿佛看到了希望,可惜,只是仿佛。

真正飛入他視線的,是一枚球形炸彈。

他再一次勉力催動白海須,在身前凝成冰盾,但冰盾很快炸開,變成無數(shù)碎片沖向了他。

姚一鴻催動碎片,讓它們轉(zhuǎn)而飛向殷成鋒,但同時,他聽見了幾乎湊在一起的四聲槍響。

來不及格擋,四發(fā)充滿靈力的子彈撕開皮甲,撕開血肉,粉碎肋骨,穿透了他的身體,最后埋進土里。

他身前多了四個小洞,但背后已經(jīng)是一片模糊。

竟然輸了……他帶著不甘,狠狠地摔在地上。

看臺上傳來嘈雜的人聲,或許其中也有安筠的聲音,但他什么也聽不清,只覺得很吵,一生之中,再沒有比這更吵的時候了。

他看著透明的防護罩,看著防護罩后面的天空,忽然想起來列夫·托爾斯泰筆下的一個人物。

媽的,天空果然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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