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不詳的預感
- 大妖大人
- 老古頭
- 2037字
- 2020-09-24 20:30:00
澤云正要開口的時候,敲門聲響了,隨后寧玉走了進來,身后跟著一名高大男子。
姜翼認得他,這是卻天族王族御醫公孫仁。
公孫仁快步上前,對剛剛站起的姜翼行了一禮:“王子殿下。”
“真的是……”小妖們倒吸一口氣,竊竊私語。
這個稱呼姜翼已有多年沒聽過了,導致他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他回了一禮:“小時頑劣,多承公孫先生妙手。”然后微微抬頭,看見門口還有兩名隨從。
“不敢。”
“請隨我進來。”姜翼打開了通往內室的門,帶著公孫仁走了進去。
“那孩子是赤狐嗎?”公孫仁邊走邊問。
“嗯,大概從二十三丈高摔下,那時還御著劍,速度不慢。”
說著,已到了病房外。
推開房門,昏暗之中,只有一束微光從窗簾縫隙間擠入。
莫婼躺在病床上,睡得很安穩,床邊擺著一把椅子,亦止的丈夫穆睿坐在上面,腰板挺直。
“她睡了四個時辰。”穆睿看見他們,站了起來,把窗簾稍稍拉開了些,“這兒就交給你們了。”
說完,走了出去。
屋子里亮堂了點,可以清晰地看見莫婼的輪廓,晨光灑在她身上,蒼白的臉埋在黑暗里。
公孫仁走到床邊,手搭上她的脈門,臉色逐漸凝重。
“靈脈損傷了一大半,而且還在不斷萎縮,影響了她本身的精力,像這樣熟睡不醒就是癥狀之一。”
“有辦法嗎?”姜翼問。
“三天之內肯定治不好,但臣可以延緩靈脈的衰敗。”
“能延多久?”
“以這孩子的身體狀況,至多半個月。”
“那半個月內可以治好嗎?”
“如果能帶去王城,有六成把握。”公孫仁抬眼看他,似在尋求意見。
姜翼鐵青著臉,吐出幾個字:“等會兒玄圃堂的人也會來,到時再說吧,延緩的事情,也等會再做。”
“遵命,殿下。”
姜翼坐到屋子角落的椅子上,示意公孫仁也坐下。
“想問你些事。”他說。
公孫仁依舊站著,微微彎腰:“知無不言。”
“我父親,最近見過嗎?”
“昨日剛見過,親王精神很好,也很關心這邊的情況。”
“他近日有在忙什么?”
“臣只是個看病的。”
真謙虛。姜翼仔細捕捉著他臉上的表情變化,卻什么都沒讀出來。
以公孫仁的資質和實力,要進入卻天族的權力中心并不難,而他作為王族御醫,時常出入王府,就算不知詳細,肯定也多少了解過姜道同在做的事。
除非那件事涉及王族核心。
“那么,我母親呢?”姜翼沒有追問。
“秦宮主忙于處理撼星宮事務,近日未曾見。”
撼星宮專門為卻天族培養刺客,是個極為重要的地方,其實力足以驚動天下。
每一任宮主的選拔都會吸引族內族外的無數目光,而卻天族女子成為宮主之后,任期內不生育子女也不會得到懲罰。
十多年前姜翼父母鬧掰之后,姜母就去做了宮主,直到今日。
姜翼繼續問道:“他們兩個還是……”
“還是夫妻。”
“這樣嗎?”
搞什么啊,分居十多年了,還保留夫妻名份,妹妹也長大了啊,他們明明互相看不慣,為什么不干脆做個了斷?
可這終歸是父母的事,與他無關。
“姜瀅的情況如何?”他幾乎是順便似的問了下自己的親妹妹。
公孫仁頓了頓,道:“公主的成績在同輩前三……公主殿下的事,寧玉了解得更多。”
然而寧玉從未提過,姜翼也沒有問她。
“就說你知道的。”看著公孫仁思索的模樣,姜翼用力捏了下拳頭,“比如,她和誰訂婚了?”
“哦,是和羽騰。”
還真有啊,啊。
姜翼有些莫名的失落,明明好幾年不見了,通信的頻率也是兩三個月一次,但聽聞妹妹許了人家之后,還是難免會有這樣的心情。
“對了,羽騰是誰?”
“羽揚的弟弟。”
“哦,在帝陵城時羽揚表現還行。”
應該還行吧,老實說他沒怎么關注過那家伙,沒添亂就是好的吧。
“羽騰在去年考核時位列第二。”
而姜瀅是第三,嘁,竟然輸了嗎?姜翼有些不爽,再問:“第一呢?”
“是個平民,叫丈流。”
“很少有平民取得第一。”
“百年來是第一次,等他的這十年結束,他們家就不再是平民了。”
“嗯。”
對于卻天族來說,這是提升階級的最好方法。
“還有兩年……”姜翼自言自語道,將目光投到看不見的遠方。
許久之后,公孫仁正了正身子,打破沉默:“已經很久了。”
“嗯。”
“玄圃堂離閬風巔很近,”比卻天族近得多,“殿下……”
“我知道。”姜翼知道他想說什么,這個問題他自己也一直在思考。
按道理,玄圃堂來得再晚,也不可能晚過卻天族,然而那邊到現在都沒消息,事實上,從后半夜開始,他就聯系不上掌門了。
所以,那邊一定出了什么事,不好的事。
……
直到段秋華來敲門,姚一鴻才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感覺到什么重物壓在胸口,讓呼吸有些困難。
誰?難道……
他腦中閃過二次元中的福利畫面。
滿懷期待地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粗糙的大腳。
“艸!”他瞬間清醒,一把把許自慧推下床,跳了起來。
許自慧“砰”地摔到地上,迷迷糊糊地罵了一句“我艸”,抬起頭看他,罵道:“你踏馬干什么?”
姚一鴻啐了一聲,道:“老子的床老子的房間,你他媽都快把腳貼我臉上了,還不許我推一把?”
“嘁。”許自慧摸了摸發疼的后腦勺,“是不是有人在敲門?”
“好像是吧。”姚一鴻都忘了是什么吵醒自己的。
他穿上鞋,走到大門口,打開,嬉笑道:“段老大,敲門辛苦了。”
段秋華穿著一身單薄的布衣,手里拎著飯盒,鼻子發出“哼”的一聲,便推開他擠進屋。
“快些吃了,然后我帶你走。”
“天還沒亮呢。”姚一鴻往外張望了眼,“去哪?”
“玄圃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