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鈺我們必須離婚。”
“好。”
“我討厭你,徐文鈺。”
“睡覺。”
“今天我睡沙發,你睡床。”唐書言把鋪蓋卷兒往沙發上一扔,準備就寢了。
“那明天你睡床,我睡沙發。”徐文鈺躺在床上說道。
“好。”
兩個人不再說話,夜深了,寂靜不語。
以前倆人變著法兒想對對方好時,總是爭吵不斷。
現在誰也沒有義務讓著對方了,反而可以可以和平共處一室了。
第二天,古奈律所的行政主管給徐文鈺打電話。
“徐律師,律所要召開合伙人會議,要求您必須參加。”
“是因為李貴的案子嗎?”
“您來了咱們再說。”
“行。”
唐書言站在身旁,有些擔心的看著徐文鈺。
古奈律師事務所的會議室,律所其他合伙人坐成一排,徐文鈺坐在對面。
像面試,更像審問。
“小徐,你真的認為李貴是無罪嗎?”
“我看過證據卷,證據有瑕疵。”
“徐律師,這個案子的社會影響力越來越大,輿論明顯是不利于辯護人的,我們希望你可以解除和李貴的委托合同。”
“不可能。律師擁有獨立代理案件不被干涉的權利。”
“你可以一意孤行代理這個案件,但是你必須退出律所合伙。合伙人章程你簽過字,以徐律師你過目不忘的記憶力,第一百二十八條的規定不需要我們再讀一遍了吧。”
“您們認為我損害了律所的名義嗎?”
“是。”其它合伙人異口同聲。
“好,我放棄合伙人身份。”
徐文鈺起身,向其他合伙人深深鞠躬以示抱歉后離開會議室。
“小徐,你是我最得意的學生,你想通了,我們隨時歡迎你回來。李貴那個案子你可以繼續用咱們律所的手續出庭。”律所的老主任站起身說道。
“孫主任,謝謝您。”
徐文鈺道過謝后,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沒有了合伙人身份,自然要收拾東西離開這件辦公室。
距離古奈律所一條街的日料店內,唐書言默默的幫孫主任倒著酒。
“小唐啊,你和我說實話,我和其它合伙人集體決定撤銷小徐的合伙人身份,你真的不埋怨你孫叔?”孫主任談了口氣,拍了拍唐書言的肩膀問道。
唐書言沒有直接回答,給孫主任倒好酒后,放下酒瓶,正襟危坐的坐在孫主任對面。
“這次約您出來,還是為了20年前那個案子,我記得您說過您有一位老同學在市檢。”唐書言真摯的看著孫主任。
“小唐,你真的要查下去嗎?”
“是的。”
“哎,好吧,等改天我帶你去見見我那位老同學。”
吃過飯,唐書言送孫主任離開日料館時突然說:
“我家那位的掙錢能力和她的人一樣漂亮,律所失去她,是律所的損失。”
孫主任聽后哈哈哈大笑,用手指著唐書言連連說道:“你小子。”
唐書言回到電臺,白助理拿著新節目的稿子找到唐書言簽字,唐書言翻過后直接簽字。
電臺編輯部直接炸了。
“總編他沒改動?”
“總編他沒扔稿子?”
“沒。”白洋得意的回答道。
“不科學呀。”
“白哥,告訴我們,你可以一次性過稿的秘訣是什么?”編輯部的人都湊到白洋周圍取經。
白洋邪媚一笑,高深莫測的說道:“這是我認真研究過總編的喜好后才寫出的劇本,爾等凡人還是差些悟性。”
“總編?喜好?”
“總編喜好是什么?”
白洋掏出手機,打開徐文鈺的微博,最近的一條動態上赫然幾個字。
“我在等初雪”
白洋這次節目劇本的名字和主體就叫“我在等初雪”。
“這個徐文鈺不會就是最近那個鬧得沸沸揚揚的某某qj幼女案的辯護律師?”其中一位電臺同事忽然驚呼道。
“好像是欸。”
“她和總編是什么關系?”
“什么關系我不知道,但是我親眼見到他們住在一起。”白洋解釋道。
“咱們總編是被這個魔女綁架了嗎?”
“無法言喻”
“不可理喻”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唐生怎么可能近女色呢?”
“快,翻翻,有沒有這個叫徐文鈺的女人的照片!”
“沒有,我翻過了。”白洋遺憾的說道。
“我失戀了!”
“我也失戀了!”
“我受不了這個打擊!”
“我不服,我今天下午請假去古奈律所,我就不行堵不到這個徐文鈺。”
“一起去!”
唐書言忽然從辦公室出來,對著白洋喊了一聲,白洋麻溜跑進了唐書言辦公室。
編輯部的女同事們倒吸一口氣遠遠觀望著唐書言。
這禁欲的氣質!
這離我遠點的冰山臉!
這嗅不到一點女色的冷酷眼神!
女同事互相點點頭,確定了一件事兒,唐書言和女人談戀愛,是絕對不可能的。
唐書言打開一個名為“正義使者”人的ins,對白洋說道:
“我要這個人的真實姓名。”
白洋倒吸一口冷氣,難道是自己黑客的身份暴露了。
下一秒白洋看著唐書言看他的眼神,非常確定一件事兒,自己暴露了。
“老大,兼職違反勞動合同嗎?”白洋小心翼翼的試探到。
“你查的到這個人,我可以既往不咎。”唐書言微微一笑。
這一笑,快把白洋嚇哭了。
“老大,要不再勞煩您問問您家那位,私自獲取他人身份信息違法不?”
“哦。”唐書言在白洋說完就掏出手機給徐文鈺發語音。
白洋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老大聽取了自己的意見?
過了不一會,手機那頭傳來徐文鈺的聲音。
“唐書言,這種問題你不能查一下維基嗎?非法竊取個人信息不僅違法,情節嚴重的屬于犯罪。”
白洋尷尬的呵呵笑著,這種法律常識何止不用專門請教律師,就是不上網查也應該知道。
唐書言卻看起來一點不尷尬,聽到徐文鈺的回答,嘴角上揚,笑的顴骨好像都要升天了。
此刻白洋忽然有一種自己明天就要被開除的錯覺。就如同死刑犯最后的晚餐一般,這一定是總編給他的最后的微笑。
“你先出去吧。”唐書言心情很好的說道。
白洋淚眼婆娑的從唐書言辦公室里出來,他怎么會突然覺得總編笑起來真tm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