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書言,我只是通知你。”
“徐文鈺,你對所有人都很好,除了我。”
“唐書言,你有沒有心?我對你不好嗎?”
唐書言的情緒瞬間潰不及防。
“徐文鈺,你對我好,可你對別人更好,你給了莫青岑所有的包容,即使他公開向我宣戰,你說過他一句不好嗎?”
“你會給所有人你最溫暖的笑容,你和任何人說話用的都是’請問可以嗎?’,你對我呢?只是通知我。”
說完,唐書言身體向后靠在墻上。
他快要站不穩了。
徐文鈺冷靜下來自己的情緒,到衣帽間準備收拾行李。
“唐書言,今天到此為止。”
唐書言將徐文鈺收拾的行李全部倒在一邊。
徐文鈺看著地上狼藉的一片。
“唐書言,你是逼著我也用客氣的語氣和你說話嗎?”
“是。”處于生氣狀態的唐書言回答的異常堅定。
“好,請問我明天飛日本可以嗎?”
“不可以。”
唐書言回答后,徐文鈺將頭轉向一邊也紅了眼。
“唐書言,和別人我會客氣,是因為我心里有答案,我知道我會一意孤行,所以至少給旁人留足體面。”
“而我對你永遠是通知,因為我知道如果你唐書言的答案是否定,我一定不忍心拒絕你。”
唐書言聽到徐文鈺的回答怔在原地。
徐文鈺一直清楚,她愛唐書言。
可是唐書言,卻總是會怕徐文鈺突然消失。
于是,一次次的試探與刺痛,讓兩個人遍體凌傷。
“徐文鈺,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你究竟是為了調查證據,還是為了躲我,才會離我越來越遠。”
唐書言的樣子看起來頹廢極了。
這時,唐書言的手機鈴聲響起。
電臺的工作人員說,泄漏的廣告樣片已經按照他的要求發布到各大網站和軟件上了。
唐書言回復同事時的說話聲音瞬間從剛才的沙啞疲憊恢復正常。
聲音沉穩,冷漠,疏離。
“樣片的宣傳手段要做變更,這批泄漏的樣片在受眾心里已經不是電視上廣告了,而是手機短視頻。”
“便于在手機上查看的短視頻除了內容外,最重要的是視頻下方的評論。”
“編輯部把廣告視頻里的亮點以幽默、敬業、感人、購買欲、用戶體驗分類找出,讓寫手按著這些標簽在下方評論。”
“記住,評論要足夠精彩。人們習慣于是在看視頻時瀏覽評論。內容創意已經被對家抄襲了,所以這次引流的關鍵是評論,通過評論去推產品,而不再是廣告內容本身。”
唐書言囑咐過同事后,掛掉電話,看向一旁的徐文鈺。
兩個人一言不發,對視了許久。
唐書言回憶起過去,曾經只要他和徐文鈺對視,兩個人就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徐文鈺回到臥室,從床邊柜中里取出秋梨膏的潤喉糖放在唐書言的公文包里
唐書言喜歡吃辣,但是抗旱不喜歡喝水,再加上臺里會議多,他幾乎要一直不停的說話,所以嗓子輕微腫痛幾乎是常態。
唐書言不喜歡薄荷的清涼。
徐文鈺不喜歡秋梨膏的甜膩。
所以家里所有的潤喉糖都是薄荷味兒的,而唐書言包里的潤喉糖,徐文鈺給他裝的永遠是秋梨膏。
兩個人,一個坐在沙發上,一個坐在床上一言不發。
“我一直想養一只橘貓,但是我又偏偏對貓毛過敏。”徐文鈺看到手機軟件推送的鏟屎官養的貓咪的照片,有些羨慕的說道。
“我看看那貓。”唐書言說完伸手和徐文鈺要手機。
徐文鈺把手機遞給他,拿起旁邊的ipad開始工作。
兩個人就好像剛才聲嘶力竭的吵架不是他們一般,開始討論開假如要養一只橘貓,誰來照顧的話題。
沒一會,兩個人討論開另一個不重要的事情時,發生了爭議。
“徐律師真是巧舌如簧,唐某甘拜下風。”
“唐書言,你閉嘴。”
“徐律師特別棒,除了會打官司還會叫人閉嘴,好厲害哦?”唐書言閉著嘴用含糊不清的方式表達著。
徐文鈺一個白眼給過去,
“唐書言,我今天只想罵“人”,你再惹我生氣,我也會秉著寧缺毋濫的原則放過你。”
唐書言卒.....
睡覺前,徐文鈺忽然從沙發上爬起來對唐書言說道:
“唐書言,你明天早上上班順路送我去趟三區法院。”她忽然想到有一個案子的判決書一直沒有去取。
“好。”
不一會唐書言又坐起來,委屈的說道:
“你又是用通知的語氣對我說話。”
一秒.......十秒過去了,沒有回音。
唐書言下床瞄了一眼,徐文鈺已經睡著了。
第二日。
徐文鈺取完判決碰到了也來取判決書的律師支可可。
兩人以前對過庭,徐文鈺完虐支可可,可偏偏徐文鈺那副贏了官司還對她客氣的樣子,讓支可可格外厭惡。
“徐律師,我好心勸你,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給qj 幼nv的人渣做辯護律師,網友口誅筆伐起來,你個人心理素質好受的了,你們律所可擔不起這見錢眼開顛倒黑白的惡臭名聲。”
支可可說上面這話時一臉得意又略帶嘲諷的表情。
徐文鈺微微一笑說著:
“好的,謝謝您提醒。”
她準備離開,結果支可可在身后接著說:
“我們律所是桐城電臺的法律顧問,我經常和電臺的人打交道,聽說你最近和那個唐什么總編不清不楚的?玩文字的,還能玩到電臺去的,肯定是有些背景的,但都是披著羊皮的狼,耍小姑娘玩呢,徐律師,千萬別被欺騙了。”
徐文鈺深呼吸一口氣。
支可可是踩到貓尾巴了。
徐文鈺轉過身一步步靠近支可可,說道:
“《圣經》里有句話,被人輕賤卻有仆人,強如自尊缺少食物。送給你,支律師,你我共勉。”
“另外聽說您代理了受害人那一方是嗎?看來我們又要對庭了。我還聽說您是找過李?談價格的,只不過天價律師費李?還是給了我。”
支可可仰起頭,不甘的說道:
“那是因為我不能像你一樣出賣自己的原則。”
徐文鈺眼神變得犀利,冷笑出聲:
“您高抬我了,我沒有原則,何談出賣。反倒是這出賣底線,出賣原則,都不丟人,丟人的是還沒賣出去。”
徐文鈺語氣依舊客氣溫柔的,讓支可可氣到咬緊后牙槽也只能微笑。
說完這句話,徐文鈺故意找到她側臉最好看的角度后,嘴角微微上揚起一個完美的弧度。
她本來想來個華麗的轉身,結果......
看到了唐書言站在她身后慌張的有的一批的小表情。
唐書言想著取判決應該很快,就想著在法院大廳等徐文鈺出來。
結果看到了這“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的一幕。
“看什么看,剛才我說的話,你要是敢說出去破壞我形象,我回家抽你,你信不信。”徐文鈺提了提裙擺,一臉惡婦相威脅唐書言。
徐文鈺轉身向門外走去后,唐書言用一種悲天憫人的眼神看了一眼支可可后。
唐書言對支可可補充說了一句:
“下回和這女人做對手,先掂量掂量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