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之法，人神之功，現在就練活生生的禁忌都能拿出來一尊。”錦辰深深看了子神一眼，“你身上的寶貝，還真是不少呢～”
“錦辰小姐若需要，在下自然是都能拿出來的。”子神淡淡一笑，眼神真摯，似是根本不把自己身上的那些寶貝當回事。
但錦辰也知道，子神并不是那種愿意隨便送他人機緣的老好人。畢竟她也親眼見過他會如何對待沒有天賦的凡人。
他會對自己如此，完全是為了所謂的“救世主”。
可，為什么他就這么死心塌地的，認定她就是能救世的人呢？
“你究竟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錦辰問到：“不把所有疑問都搞清楚的話，我打架會分心的。”
“坦白地說，我并沒有看到什么。”子神坦然開口，“那只是一種虛無縹緲的可能性。”
“周修筠那樣的人才也未能成功，所以我對錦辰小姐，也只是期望罷了。”
“期望錦辰小姐能夠打破僵局，成為救世主，并且我會為此而努力，僅此而已。”
呵，錦辰翻了個白眼，你這話還真是有夠誠實的。
似是看懂了錦辰的表情，子神又補充一句：“不過，即便是以我活了三千多年的眼光來看，錦辰小姐也值得我如此期待。”
哼，那我還真是謝謝你哦～
錦辰有些郁悶地暗自吐槽了一句，又開口問到：“先前在齊神的壁畫中，我看到了某個讓我在意的東西，氣身、靈澤，那些究竟是什么？”
“那個啊。”子神眼中光芒緩緩發散，似是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那是相當久遠的傳說了……”
“據說在最初的時候，這個世界上并不存在修者。但畢竟這個世界存在靈氣，所以也當然有可能會出現那樣的人——發現如何利用靈氣的人。而這其中的第一位，便是悉。”
“悉是世間的第一位修者，也是修道之境第一境氣身境的開創者。”
氣身境？修道者的第一個境界，不是叫做練氣嗎？
不待錦辰發表疑惑，子神便接著道：“可是開創氣身境之后，悉便遇到了一個問題。他希望所有人都能強大起來，而不是只有自己如此特殊。可即便他如何講解，最終將他所說理解，并踏入修煉之路的，也僅有兩人。而即便是這二人，也無法完全參透氣身境，他們修煉后獲得的實力，遠遠不如悉。”
“悉也十分苦惱，因此一有時間便與這二人探討氣身之境，希望可以想出一個辦法，讓所有人都能修煉氣身境。可是探討的次數多了，悉便發現，每次他講到高深之處，那二人就會露出迷惘之色。無論他如何講解，也無法消除二人的迷惘。”
嗯？錦辰黛眉一挑，這經歷怎么聽著感覺跟某人那么像呢？
她想到了那位戰魔摧仙拳的創始人。
她看著子神，表情變得有些古怪，“所以他最終簡化了氣身境，讓其變成了更適合大眾修煉的練氣境？”
聽到錦辰的猜想，子神頓時變得表情奇異，但旋即他就釋然了。
錦辰小姐很聰明，這是他一開始就知道的，那現在還有什么可吃驚的。
他點了點頭，肯定了錦辰的猜想。
“也是因為他開創了練氣之境，后世的人感念其恩，尊他為太悉道祖。”
原來如此，那太皓他們，應該就是后續六個境界的開創者與發揚者了。
這么說來，我之前是不是誤會了戰魔摧仙拳的創始人？我覺得他傳下來的戰魔摧仙拳已經面目全非，甚至因此對這位前輩產生了埋怨之情，現在想想，真是不應該啊。
不過，也難怪她之前覺得與修真者相比，修道者的路有些過于簡單。
感情是為了讓這些境界能流傳下來，先輩們費盡心思將其簡化了啊。
“說到這里，也順道與錦辰小姐談一談圣人吧。”子神接著開口，“錦辰小姐覺得，什么樣的人，能夠被人們尊稱為圣人？”
圣人嗎？聽到這個稱呼，錦辰第一時間想到的，并不是子神用過的什么圣人之法，而是她在地球時曾經聽聞的一個人。
有教無類，啟天下人之智——孔夫子。
想到這里，錦辰鄭重道：“為天下人謀福利，使天下人進步之人，可以為圣。”
說著，她又俏皮一笑，舉例道：“就像你先前提到的七位道祖。”
“不錯。”子神認同了她的觀點，“為天下人開路者，可以為圣。”
“妖商時代的圣人，雖說功勞不及七位道祖，但也都是與七位道祖相似的人。”
“錦辰小姐應該知道，戰技下三品，都可以記錄在書籍之上。可戰技一旦達到四品，成為靈技，便重意不重形，一般只能用玉簡留存技意，而后傳授他人。”
“而妖商時代的圣人，便都是將四品戰技簡化為印，教授世人之人。”
簡化為印？錦辰想著緩緩打出幾個手印，停頓一下，又打出幾個手印，兩組手印呈現出完全不同的排列方法，但都未引起靈氣的波動。
單純的印的排列組合，無法成為技。
她又回想起自己開創的俱毀，兩手伸出，想要用印將其表達出來，可她實在想不出如何表達，兩手只能僵在半空。
“看來錦辰小姐也發現了，單純的印的排列組合，無法開創出技。”
這倒也正常，若是技僅靠小學數學便能開創，那開創一門技也未免太簡單了。
“那些前輩的確厲害，至少我現在就完全無法用印將我的俱毀表達出來。即便我自己能輕易使出這一招，也完全想不出如何教導他人。”
“這也正常。”子神并不吃驚，“畢竟錦辰小姐現在的境界還無法比擬圣人，所以當然無法將自己的技意烙印天地。”
將意烙印天地？
“你的意思是，讓自己的技成為天地規則的一部分？這樣一來，后人學習這一招，便實際上是借助這種規則之力。”
她還真是悟性高超。
“不錯，這樣一來，某種意義上，技的開創者也就成為了一部分天地規則的掌控者，天地規則加身，圣人自然比尋常顯圣要強大的多。”
原來如此，難怪同為顯圣，戰力也會天差地別，原來是有天地規則的因素。
“難怪齊神突破的那么快！因為人神六境的消息是他告訴眾生的，整合星球的計劃也是他提出的，所以他才會成為第一位禁忌！”
“壯大天地之人，便是壯大天地規則之人，這樣的人，自然天地規則加身！”
“這就是……”錦辰頓了下，“天命之人嗎？”
等等，那這樣一來，那七位道祖究竟是創造了怎樣的規則？
籠罩整個世界的規則，福澤萬世的規則，無論從時間上，還是從空間上看，這規則真的都太驚人了！
他們身上的天地規則，到底會多么強大？
這就是那位老前輩所謂的，七位道祖大于人神吧。
不過這么看的話，天地規則加身，跟某樣東西也太像了吧。
“子神，你說想讓我成為救世主，其實并不是希望我切實地做出什么事，而是希望我能凝聚屬于救世主的氣運吧？”
“只要有這等氣運，這等規則加身，我就有可能引發奇跡——救世的奇跡！”
子神并未否認，相反，他甚至還雙眼放光，兩臂伸展，大聲道：“何止！我還希望，你能引來一批追隨者，引來一批英雄！”
“帝王命格之人，甚至能帶動將相公卿命格的出現！”
“周修筠自己已是天縱之資，而追隨他的那批人任何一個放到后世，天賦也都能冠絕世間！”
“大夏的開國帝君夏成業是千年難遇的天才，可追隨他的諸侯王又有哪個不是百年難出之人！”
“錦辰小姐，我活得太久太久了，久到某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在我看來也清晰可見！”
“所以啊，錦辰小姐，你大可以放心去相信我，相信我的眼光，相信我的經驗，相信你自己的能力！”
“也許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著怎樣的可能性，但我曾經親眼看到過足以被后世稱作傳說的人活著的樣子，所以我知道……”
“你，足以凝聚這樣的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