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旁邊不遠處多了兩個少年,一個白衫,一個青衫,都是書生裝扮。江水淼覺得這兩個書生長得細皮嫩肉,皮膚白晳似玉,心里暗贊,果然是青山秀水出佳人俊男!其中白衫身材比較修長,青衫則是略為圓肥,但身材也不矮。他感覺兩人亦如一道風(fēng)景,與虔州勝景倒也相宜,不由得多看了幾眼,也發(fā)現(xiàn)他們沒有書道修為。
“小姐,你看旁邊這個公子怎么樣?長得挺俊的,要不我們就和他多接觸接觸,看看他人品才學(xué)如何?”青衫少年對白衫書生小聲地說。“小聲點,不要叫我小姐,要叫公子!我見他眉清目秀,一表人材,比以前看到的那些男生好多了,我看著覺得挺順眼的,我蠻喜歡的!”白衫臉色一紅,小聲地對青衫說道。
“那好,我過去打招呼。”青衫說完,就向江水淼走去。“這位公子,怎么一個人出來賞景?要不要和我們一起,這樣熱鬧些。”青衫對江水淼婉聲說道。
“也好,我一個也覺得無聊,多兩個伴也不錯!”江水淼欣然說道。于是三個很快就熟絡(luò)了起來,江水淼知道了白衫叫韓丹,青衫叫殷桃,是虔南縣人士,也是來虔州游玩散心的。但他覺得這名字有點怪怪的,怎么都像是女生的名字。韓丹和殷桃聽說江水淼是南粵的,也不覺得驚奇,畢竟虔州府和南粵緊挨著,虔南縣離南粵就更近了。
兩人對虔州府比較熟悉,帶著江水淼逛了一天。他們先去了貢江上的浮橋,然后去了八景臺中的郁孤臺、鳳凰臺、龍鳳臺,還去翠浪塔和陽明書院。陽明書院是江水淼特別要求要去的,他就是想要感受一下陽明書院和惠湖書院有什么不同。其實沒有在書院生活和學(xué)習(xí),很難感受到兩者有什么區(qū)別,他也只是從環(huán)境上覺得還是惠湖書院比較適宜讀書學(xué)習(xí)。
這讓韓丹對他更是刮目相看,看他的眼神就像是撿到寶一樣。幾個地方玩下來,韓丹和殷桃累得不行,直呼要找地方吃東西。他們中午的時候隨便吃了一些客家小吃,現(xiàn)在已是傍晚時分,三人準(zhǔn)備吃大餐,三人說好由江水淼請客。
三人來到一家三層的酒樓,匾上寫著“虔州酒家”四個金光隸字,裝修的富麗堂皇,一看就知道是一家高檔酒樓。“這是虔州最好的酒樓,以前我們連想都不敢想能來這里吃飯,這次有江公子請客,我們就不客氣了!”殷桃兩眼放光,笑咪咪地說。江水淼無語,心想還好我袋里有點米,要不然就要給你們吃窮了。
三人上了三樓,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虔州景致。韓丹和殷桃忙著點菜,兩人一會說這個菜好吃,一會又說那個菜不錯,一會兒功夫就點了十個菜,什么三杯雞、客家釀豆腐、蝴蝶魚等比較有名的虔州菜都點上了,末了殷桃還點了一壇客家米酒。“江公子,這些都是虔州名菜!你難得來一趟,就多品嘗一下!”韓丹說道,很是好客的樣子。
“不多不多!一次可以品嘗十道名菜,不虛此行!多謝兩位公子費心!”江水淼很是大方地說道,畢竟兜里有錢!
“還是江公子大氣!過會多喝點!我很久沒碰到過像公子這樣氣宇軒昂、出手大方的男生了!”殷桃看著江水淼,很是崇拜地說,然后又看了一眼韓丹。韓丹的臉略微紅光一閃,然后又恢復(fù)了白皙的膚色。
菜陸續(xù)上來,一壇米酒也早已端了上來,三人邊吃菜邊喝酒,倒是也是挺愜意!江水淼覺得這酒家做的菜比昨天那家要好吃不少,他吃得津津有味。“果然是大酒樓,廚師的廚藝都要高很多。”他暗暗感嘆道。至于米酒,他覺得和昨天的黃酒沒有什么區(qū)別,一樣是口感香甜,酒味淡,就顏色不同而已。“來,我們干了這一杯,難得有緣,三人結(jié)伴而游!”殷桃殷勤地勸酒道。三人很快就喝完了一壇酒,他們又叫了一壇上來。
“這回我們兩人敬你一杯,感謝你請我倆來這么高檔的酒樓吃飯!你干了,我倆隨意!”殷桃又來勸酒。江水淼覺得無所謂,來者不拒,反正這酒就像喝飲料一般。十道菜上齊時,江水淼就有點暈乎乎的感覺。他側(cè)著頭,看著韓丹和殷桃,右手用筷子點了點兩人,“兩位公子長得真像是女生,名字也像,說話也像!”他感覺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想到什么張口就說。
“江公子喝多了,快吃菜!”韓丹聞言臉色微變,趕緊止住江水淼這話題。
“我沒喝多,我清醒著呢,我還能喝,就是有點飄的感覺!來,再喝一杯。”江水淼嘴里說著,舉起了酒杯,向兩人虛敬一下,然后一口喝下,“不就是和喝糖水一樣嘛,怎能讓我喝醉!”
韓丹和殷桃也舉杯喝了小半口,兩人也是喝了不少,臉色發(fā)紅,如面帶桃花,難怪江會夕說她倆像女生。但她倆是客家人,從小就開始接觸米酒,抗醉能力要強一些,不過也一樣有點微醉之感。
他們這頓飯吃了一個多時辰,可說是酒飽飯足,桌上還剩下不少菜沒吃完。江水淼付了帳,走出酒樓,走路都有點輕飄飄的感覺,像是踏在一團團的棉花上。韓丹和殷桃也好不到哪里去,兩人還互相攙扶著走路。“天色已晚,你們住哪呀?我送一下你們。”江水淼半醉半醒間還記得自己是個修士,要護送兩人回家。
“我們也沒有固定的住處,今晚就住你那吧。你是住客棧吧?”殷桃揮了一下手,對他大聲說道。
“也行,走,我們回客棧。”
三人一路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客棧,進了房間,殷桃看了房間的設(shè)施說道:“這房間只有一張床,你們倆就睡這房間吧!我這人睡覺會打呼嚕,就不影響你們了,我去再開一個房間,晚安!”殷桃說完就走了,韓丹則是面色微紅,不知是酒勁上臉的緣故,還是聽了殷桃的話導(dǎo)致的。
江水淼感覺酒勁越來越大,漱洗后早早就睡下了。半夜,他夢見傾國傾城的仙女投懷送抱,寬衣解帶,皮膚似玉,一場巫山云雨,歡快異常。
翌日早上,他終于清醒過來,對于昨晚的那場夢,他似有印象,又似難于想起。他發(fā)現(xiàn)房間內(nèi),早已沒有了韓丹的身影。讓他驚奇的是,白凈的床單上,居然有一抹紅,宛如一朵紅色的玫瑰。“這是什么?是血?不是我的,難道是韓公子的?不會有什么事吧?”江水淼非常疑惑地想著。
他趕緊到樓下詢問掌柜:“掌柜的,有沒看到我的兩位朋友去哪了?”他把韓丹兩人的身高樣貌粗略地說了一下。
“是不是長得很俊的兩位公子?一瘦一胖,長得很像女子的?”掌柜對韓丹兩人也有深刻印象。
“對!對!應(yīng)該就是他們了。”江水淼舒了一口氣,知道他們沒事安心了不少。
“他們一早就退房走了,那瘦的似乎身體不舒服,一瘸一拐地被扶著走路!”
“走了多久了?”
“一個多時辰了!”
“走了這么久了,現(xiàn)在去找估計也找不到了。唉,韓公子真得受傷了,也不跟我說一聲就走了,真是的!”他有點惱火地想著,然后也就不再放在心上,畢竟他與韓丹兩人不是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