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的成績出來了。

鹿冉這次又是年級第一。對于鹿冉來說，她要一直保持這個成績并且要分數要遠遠高于第二名才能達到她的目標。

讓她意外的是許遲的成績。

許遲的成績在班上的中上游。

真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數學和英語變化并不是非常顯著，但是文綜和語文成績的進步卻很大，因為他這次寫了語文作文。

許遲之前穩居倒數第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不寫語文作文，這次考試他老老實實寫了，并且在鹿冉這一段時間的幫扶之下，他就高了很多很多分。

“看你成績，”鹿冉高興地把成績單放在許遲面前，“進步這么大，真是太好了！”

許遲認認真真把成績單看了一遍，也笑起來，“說實話，真是不敢相信我能考這么好。”

“接下來也要認真學習，肯定會更高的。”她眼里跳動著欣喜的火花。

“我能考這么好，都是你的功勞。”

“不不，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我沒有幫你什么。”

“你這還沒幫我什么？天天給我補課不說，還教我做題。”

“可是如果你不肯學，我是教不會你的。而且你落下了那么多知識，能那這么多分，已經很厲害了。”

“要不是你，我根本就不會再拿起書，會一直墮落下去。”許遲道。

“不……”

“哈哈，”許遲忽然笑出來。

鹿冉怔住——

許遲很少這么笑。一般他都是淺笑或者笑了就很快消散。但是這次的笑容卻持續得比較久，甚至笑聲很爽朗。

也許是個人的成長經歷所致，他不常大笑，也不常笑出聲。

更不會笑得這么陽光，沒錯，陽光，此刻的許遲是陽光的，有著少年人的朝氣和銳意。

他眼睛笑得彎彎的，眸子里面似乎有很多小星星，熠熠生輝。

反應之后她也笑。

她知道他為什么笑——兩個人認真地爭辯他考得好到底是誰的功勞并且相互夸贊這件事，的卻很搞笑。

“這樣好傻啊。”他笑道。

她笑著笑著，低下頭。

她怎么覺得自己的耳朵都發燙了。

“許遲，老師叫你去一趟辦公室。”教室門口有人叫許遲。

那人看著許遲，又看了一眼鹿冉，眼神里頗有些忌憚。

許遲抬眼。

“我？”

那人忙不迭地點頭。

他跟鹿冉對視一眼，眼里流露出少許茫然，“這陣子我什么也沒做，他叫我去干嘛？”

“因為這個。”鹿冉指指成績單。

許遲挑眉，然后了然。

一刻鐘之后，他冷著一張臉回來了。

“怎么？”她問。

“他懷疑我作弊。”

許遲一進到辦公室里，賀老師就立馬坐直了身子。然后跟他講了一大堆，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許遲還是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做人應該誠實，自己是什么成績就是什么成績，不要作弊。

“……你的成績進步太大了，他不相信？”鹿冉道。

“是啊。”許遲無奈回答。

果然，鹿冉心道，之前她也有過類似的經歷，到現在賀老師竟然還是這樣，先入為主，自以為是。

“下次證明給他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