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冉逗了一會貓，想起正事還沒辦，于是連忙起身，看向那三只貓的眼神里還帶了濃濃的不舍和留戀。

“又不是只來這一次，機會多著呢。”許遲看出來她對那幾只貓的喜愛，笑著看她，并沒有自己深究這句話。

“它們有名字嗎？”她問。

“嗯……它們……”許遲撓撓頭，笑得竟然有些極其少見的靦腆，“我叫它們都是按顏色叫的，黃的那只就叫阿黃，花的那只就叫阿花。”

“它們的名字好像有些隨意了。”她笑。

“要不你來取吧。”少年溫和嗓音鉆入耳朵。

“我？”她瞪大眼睛，“可以嗎？”

“當然可以。你說它們叫什么它們就叫什么。”

“真的嗎？說話算話。”她的笑容里忽然帶上了一絲俏皮。

“那這只黑的就叫小遲吧。”鹿冉開玩笑著說道。

那兩個字一從她嘴里說出來，許遲眼睫一動。

這兩個字……多像是一種溫和而親昵的稱呼——他的媽媽也總是這么叫他。

他握拳掩于唇邊，咳嗽兩聲，掩飾自己突如其來的慌亂。

他明明知道她不是在叫他而且也與他無關，但是還是忍不住心亂。

“為什么要叫這個名字？”

“這只貓是黑色的，而且只是看上去不理人、性子很冷，可是實際上又很好、很溫柔。”鹿冉兀自在那很認真地分析。

說到后面，聲音又突然小下來。她的臉飛快地變紅，并低下了頭。

“跟你很像。”

許遲愕然瞪大雙眼。所以她是在說他……很好的意思嗎？他能不能認為她剛才是在夸他？掩在唇上的拳頭一時不知道應不應該放下。

他就這樣呆呆地站著。

那只貓慢悠悠走過去攀住他的拖鞋。

鹿冉迅速地轉過身去，連忙跑到客廳的書桌前面，清清嗓子，“我們快點開始上課吧，不然晚了。”

許遲沒反應，呆站在那里。

“許遲……”她叫一聲

他這才回過神來，“哦哦，好的。”

他們倆在書桌前坐下。

許遲花了好些時間平復心情，然后認真看向面前的課本。

房間里響起來女孩子講題的聲音和書頁翻動的聲音。窗外夜色緩緩流動。

“做這種題目就要先知道三角函數的基本公式……我把公式列在這了，你一定要記住……”

“這題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