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杯甜……”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酒吧的大門被“嘭”的一聲打開,進來了一名不速之客。
這人帶著面具,手上佩戴著科學忍具的手甲揭示了此人的半忍者身份。
而之前還略微笑容的K423在看到這人的身影以后,面色陡然一變,抓住暮雨的手臂朝著一旁用力一推,然后另一只手飛快的雙擊她胸口的按鈕。
之前那副隱藏起來的想機器人盔甲一般的以一種飛快的速度覆蓋全身。
站在收銀處的襪寶見這架勢連忙走到暮雨的旁邊將他扶起。
作為一臺已經工作了十幾年,各項經歷都更加豐富的學習機器人,自然是知道眼下這情況還是明哲保身更加好。
幾年前的三合街道比現在混亂的多,經常有半忍者們因為喝高了,一言不合就在酒吧里動手,弄出人命都是常有的事,后來老板娘找來了一批厲害的保安以后,敢在店里鬧事的人才變少。
現在這種情況,在襪寶看來,自己生存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發生半忍者之間的戰斗,斗毆,先躲起來就行,事后老板娘會自己找路子去讓那些搞事情的家伙賠錢,并且也不會追責他們為什么沒有第一時間勸阻——那些是保安隊的事,自己這些沒有戰斗力的人員犯不著趟這趟渾水。
結果襪寶拉動了幾下,暮雨卻如同木頭一樣一動不動。
這讓襪寶的人工智能有些匪夷所思。
暮雨今天是吃錯了什么藥?
以他的認知,暮雨絕不會什么充滿了俠義精神的人,一個流浪兒出生的人,如果還充滿了俠義精神,那不是傻子就是一個野心家。
他只是個仿真機器人,沒有被寫入這種程序,而暮雨只是個沒什么戰斗力的鶸酒保。
但是現在的暮雨,好像有些一反常態,倒是把襪寶弄糊涂了。
見拉拽了好幾下暮雨都沒有反應,襪寶只能在按下了在吧臺下報警按鈕后,先行避難。
……
在重新啟動盔甲以后,K423的左手指尖突然冒出了兩條由火焰形成的小龍。
這兩條小龍只有拇指那么粗,卻顯得格外靈動,不停在圍繞著K423的手掌游動。
之前的那位不速之客顯然對這兩只小龍非常忌憚,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那名半忍者輕擊手甲,身旁浮起七個白色的光點,如同七片雪花飄浮在他身旁。
暮雨還是第一次真正在現實中近距離的見到半忍者之間的對戰,奇怪的是他明明知道這些忍術可能擦到他就會讓他缺胳膊少腿,卻沒有點恐懼。
K423手上的小龍應該是火遁·火龍術的縮小版吧,而那名后面進來半忍者身旁的雪花,只有七個,應該是某種冰遁忍術,之前在廣告上見到過,但是因為價格非常昂貴,暮雨知道自己根本買不起,就壓根沒想著去記這個忍術的名字。
只是這7片雪花,遠遠沒有那廣告里的那般一揮手便是一片冰天雪地的感覺。
K423在釋放出火龍以后壓根不打算給對方倆人準備的時間,手指往前一指,一條火龍電光石火般朝著那位釋放了雪花的半忍者鉆去。
好快!在一旁看戲的暮雨心下一驚。
以他的反應能力,如果直面對這樣的火龍,估計還沒有看清,這火龍就能在他臉上炸開了。
但是之前那名釋放雪花的半忍者也不是弱者,身邊的四片雪花對著那條小龍疾射而出,在路徑上拖曳長長的光尾,在暮雨的眼中留下白色光痕。
啪!
雪花與火龍碰撞以后,散發出的爆音炸響在暮雨的耳旁,刺的耳膜生疼。
而就在兩者碰撞處,查克拉對沖釋放出強烈的沖擊波。
這感覺像是被人大力推了一把,蹌踉了一下險些有些站不穩。
酒吧內的桌子椅子也被這沖擊波震的掀翻在地,暮雨身后的酒柜上的酒水接連從柜中翻出,墜落在地,接連發出一陣陣悶響。
而在第一輪的對波結束后,兩人似乎沒有繼續動手的意思,局面恢復到對峙中。
看著這場他不理解的戰斗,暮雨心中突然有了一絲向往的感覺。
奇怪,自己不是更渴望平靜的生活嗎?為什么突然會向往這種危險的對戰……
這充滿火藥味的對峙中,暮雨這個局外人就格外扎眼。
“這位朋友看上去似乎挺面生的,不知是哪個幫派的高手?”那名帶著面具的半忍者忽然轉過臉對暮雨問道。
“我們是愛吉幫的,不知道兄弟聽過沒有?”
這種時候,多一個幫手便多一分勝算。
尤其是面對瓦爾基里安保公司的保安。
這個小酒保看起來可以利用一下。
暮雨沒有答話,像沒有聽到一樣。
他只是單純的想吃個瓜,看看半忍者之間的戰斗而已。
愛吉幫?都沒有聽過的野雞組織啊……
暮雨并不想與這個看起來就像個撲街,一言不合就打算在他酒吧里動手的家伙扯上什么關系。
他的沉默讓那名半忍者臉上有些掛不住。
什么意思?不給面子?
不過他還是繼續說道:
“兄弟,幫個忙,現在我跟她對峙著,她不敢出手,你去她胸口按一下按鈕,解除掉她的武裝,我來消滅掉她,之后可以吸納你進入我們愛吉幫,再額外給你5萬元作為報酬,你看怎么樣?”
這話反倒把暮雨逗樂了。
這家伙是不是把自己當憨批啊?
還對峙著不敢出手,自己真要走過去,這另一條火龍不就朝著自己招呼了?
哦,自己吃了這條火龍,那家伙就能動手了,結果是他完事了,自己人沒了。
就算利誘也好歹給點誠意吧?拿五萬元就想讓自己去幫他拼命,爬,真的爬。
再說了,這盔甲底下好歹還是個藍頭發的漂亮小姐姐,聲音好聽,說話也挺有禮貌,剛剛準備戰斗的時候還先把自己推開了。
就算自己真要從這兩人中戰隊,那也肯定不會站在那撲街身邊啊?
暮雨依然沒有接話,把頭偏到一邊。
如果說安保公司的保安不買他的賬,他倒覺得很正常,沒什么了不起,畢竟大家結下了梁子,安保公司赫赫兇名也擺在那。
可這家伙,就一破酒保,自己拉下臉來主動搭話,居然也敢在他面前充英雄,豬鼻子插大蔥裝什么象啊?
“不說話是吧?行,等我收拾了這個壞我好事的小妞,再來收拾你這個不識好歹崽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