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說她們不會有孩子的，這是什么意思？

沒等我細想，皇帝攬著我道，

“圈圈給朕彈琴好不好？朕好久都沒聽過圈圈彈琴了。”

好久都沒聽過？可是我從來沒有給皇帝彈過啊。

我從小擅琴，未出嫁時便揚名京城。

我其它地方完全是個廢人，唯獨在七弦琴上，表現出超乎常人的敏感和悟性。我學琴時，常因為琴曲中流露出的失意和哀怨而悲痛涕泣。

琴師說：“這孩子學琴學癡了。”

我視琴為第二生命。

也是因為這樣，我對那個用琴來爭寵的妃子沒有好感，她沒錯，但是我不想看見琴淪為他人賣笑的工具。

自到宮中，我便沒有再彈過琴。

自到宮中，我便再也沒有見過我的琴師了。

無人賞琴，自然也無需彈琴了。

但皇帝說，他想聽我彈琴。

我猶豫了一下，從塵封的琴袋里取出我的琴，這是琴師離開時給我，也是他送給我的最后一件禮物。

低沉蒼涼的琴聲從指畔傳來。

如怨如慕，如泣如訴，余音裊裊，不絕如縷，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

我的眼眶濕了。

一曲終了，我沒有說話，靜靜的坐著，久久回不過神。

猛地，我意識到皇帝還在我面前，抬頭一看，皇帝雙手交扣，眉毛微緊，用一種很深沉我看不懂的復雜眼神望著我，我心里莫名的覺得心虛慌亂，不想看他。

他見我看他，輕輕嘆到：“圈圈的琴藝精進了，可琴曲里的哀怨更甚，朕記得從前聽你彈曲時還稱得上是輕快明麗。”

我不說話。

“圈圈彈得是《長門怨》，怎么？圈圈可是有思念的人了？”

我看著他：“圈圈思念的人自然是皇上了，皇上是圈圈在宮中最喜歡的人。”

我想琴師了。

“那在宮外呢？圈圈可有更喜歡的？”

“沒有……”

真的沒有更喜歡的人了，我喜歡過琴師，可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但一別甚久，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圈圈說沒有，朕便相信沒有。但若是被朕知道圈圈騙朕，朕會很生氣的。”

他似是威脅的刮了刮我的鼻子。

我沖他一笑，“皇上，臣妾困了，可否早些安歇？”

……

我躺在皇帝的懷里，卻怎么也睡不著，我的思緒似乎飄到了很久遠很久遠的地方……

我記得，那一年我十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