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讓慕繁星有些呆愣住。他本來在腦海中想過賀芊芊會問自己什么樣的問題。他也給自己那些的行為有了說辭。

可是賀芊芊這一句話，完全打亂了慕繁星所有的節奏。就像是一顆石子打進了平靜的湖面，泛起陣陣漣漪。

賀芊芊看著慕繁星的失神，慕繁星一雙好看的眸子此時不是運籌帷幄，而是像一位被老師帶到辦公室的學生一樣。

只余迷茫。

賀芊芊不是那種會逼迫別人的人，她就這樣子等著。反正她也不急，即使最后一場空也無所謂了。

賀芊芊開始“自暴自棄”。

慕繁星恢復的時間很快，大概是因為第一次遇到自己預算錯誤的事情有些不知所措，很快就調整過來了。

慕繁星點頭。

賀芊芊眉頭一挑，眼里似乎帶有些興味與探索。但好像又不是。

此刻客廳安靜無比，呼吸聲就算不仔細聽，也能聽得到。慕繁星看著賀芊芊帶有興意的眸子，很想……伸手觸碰一下。

賀芊芊聽完之后，就自己把老底給抖出來了。“好巧，我也是。只不過失憶了幾次我就不知道了。大概率就失憶了一次吧。”賀芊芊無聊把玩著茶器。

慕繁星看著賀芊芊，突兀的說了一句：“你的眼睛……”似乎有些問題。

賀芊芊“啊”了一聲，摸了摸眼睛。“從娘胎里帶的吧。似乎因為什么因素把它觸發了而已。有時候眼睛會不舒服，連帶著睡眠質量也會下降而已。”

賀芊芊不以為意。

慕繁星極輕的皺了一下眉。誰也沒有看見，慕繁星眼里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

好像有什么東西要溢出來了。但是仔細想，確是模糊一片。場景卻格外的清晰。

那里類似于戰場，風猛烈的刮著，旁邊都是硝煙戰火。眼前是一個人，在正前面就是一束亮眼的白光。刺的讓人忍不住閉眼。

“怎么了？”一道女聲傳來，正是賀芊芊。賀芊芊看著慕繁星又陷入了自己的想象，有些苦惱。

慕繁星剛剛想要說話，就被下了樓的賀聞給直截了當的打斷了。“姐，上來一趟。”

賀芊芊抬眼看了賀聞，又看了慕繁星。只能作罷放下那可憐的茶器，跟著賀聞上了樓。慕繁星余光一撇，身影似乎有些隱隱重疊。

……

賀芊芊房間。

賀芊芊靠在墻上，手不停的翻著。翻著翻著，就撂挑子不干了。直接拉開椅子坐了下去。

心情極為暴躁。沒由來的。

“姐。你心情似乎很不好。來了？”賀聞問了一句。

賀芊芊搖頭。看了看四周，從雜亂的書桌那邊拿起一只水筆，圖畫了起來。不出一會兒，一副畫就畫好了。

這個場景如果讓慕繁星看到，他能確定賀芊芊畫的場景一絲不差。簡直是復刻了出來。

只不過與慕繁星的視角不同，賀芊芊只畫出了周圍的環境，還有走來的一個人，但是那個人卻沒有臉。后面似乎也有人，但是賀芊芊不敢妄下斷言。

怎么會想起這個熟悉卻陌生的場地。大概自己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睛，只要自己微微想到自己的眼睛或者往里深想自己的眼睛為什么會這樣子，腦袋就會不由自主的發出“嗡嗡”聲或者一些事物會隱隱約約的浮現。

讓她不由自主的煩躁。

嘖，這又是一個麻煩，還是隱藏的。慕繁星哪壺不開提哪壺偏偏提這事，但是自己除了煩躁，似乎還帶有些不知名的愉悅。

是什么？是找到了一點真相還是別的原因。賀芊芊眼光有些淡。呆愣愣的。

賀聞看著自家姐姐走神，有些稀奇。畢竟自家老姐很少走神，百年難得一見啊。

賀聞看著賀芊芊畫的那幅畫，神色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