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芊芊習慣性的按了按太陽穴。
看了一眼時間,深夜11點了。天色已晚。
賀芊芊把電腦放好之后,就躺在沙發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其實安眠藥的作用已經開始起了效果,但是賀芊芊還是強忍睡意跟洛安聊了下去。她自己都怕聊著聊著她就睡著了。
一夜好眠。
賀聞醒來,發現自己正在自己姐姐的床上睡覺。還睡的很好。
姐姐呢?
賀聞起床,打開房門。探頭探腦,看見賀芊芊正躺在沙發那邊睡覺。手肘壓在眼睛上,一條腿微微曲起。陽光灑落在賀芊芊的身上,為賀芊芊鍍上了一層金光。
神圣又溫和。
賀芊芊聽到一點聲音后,睫毛微微顫抖,緩緩睜開眼睛。頭一偏就看見了賀聞。
她坐起來,然后起身。揉了揉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回到自己房間,關了門。換衣服。
換完衣服后,賀芊芊出來就沒有看見賀聞了。賀聞肯定是回自己的住處了。
電話響起。
賀芊芊一邊想著,一邊按了接聽鍵。
“Hello,he qianqian.我,我到……了。”弗朗西斯·瑞恩一會兒說英語一會兒又說中文的。繞的賀芊芊頭暈。
“You can speak English.”賀芊芊跟弗朗西斯·瑞恩說。
弗朗西斯·瑞恩也不在顧忌,直接用英語跟賀芊芊對話。賀芊芊從他的語句之中聽出來了。他是迷路了。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弗朗西斯·瑞恩,是個路癡。這句話在很多地方都流傳著。但是誰也不會真的因為這句話而放松。最多就是開個玩笑。
賀芊芊發了一個當前位置給他,掛了電話。希望弗朗西斯·瑞恩能不要在迷路了吧。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賀芊芊走過去開了門,看見了一位女仆。她拿著一些東西,恭恭敬敬的向賀芊芊問了一聲好。賀芊芊示意讓她進去,那名女仆把東西放好后,就走了。
賀芊芊拿起茶幾上的手機。
隨手從桌子上拿了一個包子咬在嘴里,就走了。
只剩下包子熱騰騰的煙在飯桌上升起。
……
賀芊芊來到基地那邊,壓低帽沿。那里有一扇玄色大門,聳立在賀芊芊的面前。
賀芊芊拿出一枚像硬幣一樣的東西,放在模具里面。“卡塔。”門開了。
“歡迎光臨。爸爸。”那個機器人不情不愿的說。賀芊芊笑了笑,她就喜歡看這個機器人不想叫自己,卻偏偏要叫自己。
賀芊芊直接走過去,門緩緩闔上。
這里是只有機密人員才能進來的地方。每個人都有一枚類似硬幣的徽章,雕刻著不同的花紋,對應著不同的身份。
里面風景不錯,鵝卵石的小路鋪在地面上,旁邊是清澈見底的泉水。這里的主人似乎很喜歡種花,到處有花。
牡丹,花中絕色;蓮,花中君子;梅,花中傲骨;菊,花中清流。
賀芊芊走了進去,黑漆漆的走廊,壓抑沉重。只有遠方的一點點火光照亮了前方的路。賀芊芊打了個響指,燈都開了。
賀芊芊其實在想,是誰要裝這么花里胡哨的燈。直接開不就好了。不會是她吧。
那小丫頭……就喜歡花里胡哨的。
賀芊芊穿過走廊,來到基地。剛巧看見言哲正在旁邊看什么東西。注意到賀芊芊來了之后,也沒有避諱,就大大咧咧地讓賀芊芊來看。
賀芊芊走過去,看著言哲刷的這個新聞。她有點無奈。這種事情為什么不避諱我?賀芊芊想。我是個男人嗎?
言哲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向賀芊芊說:“芊芊,你說。我是不是無性戀。為什么我都這么老了,還沒有女朋友呢?”
你問我?我還沒有男朋友呢。
“不是。”賀芊芊有點服氣。“我還沒有談戀愛,你問我這種沒有談戀愛人士?覺得能從我身上吸取什么經驗?直男經驗?”
賀芊芊語重心長的像個老媽子一樣說:“你現在才24歲,不急。大不了讓伯母給你相個親,興許愛情就來了。對吧。”賀芊芊也有些不確定。
言哲想想:也是。現在不急。到時候找個時間好了。
這情景好像一句話:病急亂投醫或者說年級倒數第二給年級倒數第一講題,一個敢講,另一個也敢聽。
言哲把手機收回去,看向賀芊芊說:“瑞恩要來?讓他去教那些兔崽子你確定?不怕他們被他給弄死。”言哲輕輕地笑了笑。
“他們是沒有嘗過苦頭嗎?這么著急送死。”
賀芊芊聽完言哲這句話,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然后說:“是我請他來的。畢竟他們可是認為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人。他們覺得我教的不好,那就請一個教的好的。”
賀芊芊摸了摸言哲的下巴,軟軟的。好摸。賀芊芊喜歡萌萌的東西和軟的東西,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大概是與生俱來的吧。
言哲像只貓一樣,舒服的瞇瞇眼。他感覺很舒服。
賀芊芊收手,拿出來口袋里的電話。看到了電話號碼,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