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被突兀的掐斷,出事故了。
“先下去。”夏可看到導演組白板上示意直播暫停的提示詞,便拉著秦煙下了舞臺。
“到底怎么了?”秦煙小聲問到,正是因為看不懂每個人的反應,所以她才覺得無比的心慌,就好像掉進了一個無底洞里,永遠不知道下一秒要面臨著什么。
夏可聳了聳肩,表情嚴肅:“我也不敢確定,但據我所知,好像沒有叫唯秦純牛奶的產品,更沒聽過什么火客傳媒,秦煙,你可能是把廣告全都念錯了。”
又或者,是被人陷害了。
二十分鐘后,休息室內,氣氛劍拔弩張,摧枯拉朽。
就在十分鐘前,節目組的人氣勢洶洶的跑過來同秦煙討說法,言辭間是鐵了心的要秦煙當面道歉,重新錄制,并且進行相應的賠償。
秦煙把那張臨時強塞給她的,寫著廣告詞的臺本扔到他們的臉上,“你們自己看看我有沒有讀錯。”
那臺本上,字跡清晰,明晃晃的幾個加粗的大字,寫著“唯秦純牛奶”和“火客傳媒”。
她沒有讀錯,是有人光天化日,以這種最上不了臺面的低劣手段來害她。
“唯臻純牛奶和狄客傳媒又不是什么新出來的產品和工作室,但凡是有點應場能力的人,也不至于辨別不出來吧。”節目組的人自知理虧,卻依舊恬不知恥的強行把責任推到秦煙的身上。
一個個的都是老江湖了,在潑臟水這件事上,可謂是得心應手。
秦煙她才來維港幾天,她怎么可能知道這些產品和工作室,氣到氣血逆流卻不知道該如何回擊對方,滿腔的忿然和怒火要沖破理智,如果不是林瑜及時推門進入,她真的已經動手了。
“貴節目組就是這么招待特別嘉賓的嗎。”林瑜啪的一聲甩上休息室的門,發出振聾發聵的聲響。
她在外面都聽到了,只覺得怒火中燒。
要說這種選秀節目火不起來也是情有可原的,節目組的人連良心都沒有了,更遑論能做出什么有良心的節目。
林瑜撿起地上的手卡,眼神凜烈,當真是帶著殺氣而來,“這件事情若真的是我們有錯在先,我們絕對不會無理取鬧,但證據就在眼前,是有人故意使絆,陷害我們家藝人,人證物證俱在,打官司什么的,我們維娛不在怕的。”
大抵是林瑜的氣勢和威信俱在,剛剛還仗著人多勢眾,欺負小秦煙的一眾人,突然就沒人吱聲了。
提到打官司,誰敢輕易站出來跟維娛叫板。
“你們是打算冷處理嗎?”林瑜冷笑到,說著,她看了一眼手機里新來的短信,臉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站直了腰板。
“打官司什么的沒有必要,這件事情還是有商榷的余地的。”最后還是總導演站了出來,“但是,關于這起這起事故的賠償,你們肯定是要負主要責任的,而且,我建議你們得站出來道歉并重新錄制,這畢竟關乎到秦煙小姐在網上的風評......”
“何必把推卸責任說的這么委婉動聽。”林瑜打斷總導演的話。
話說到這份上,也算是撕破臉了。
“說到底,還不是舍不得賠錢,維娛這么仗勢欺人的嗎?”不知道是誰突然譏諷了一句。
林瑜摩挲著手里的手機,似乎是聽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冷笑了一聲后,才道:“賠錢算什么,以我們家藝人的身份和地位,賠你們個幾千萬就跟打發要飯的沒什么區別。”
頓了頓,像是特地給這群人一個緩沖,才繼續說:“可道歉和重新錄制,不好意思,恕不奉陪,不僅如此,我們還會走法律程序,要求貴節目組因為自己的失誤向我們家藝人賠禮道歉。”
“什么叫打發要飯的,林瑜你也是圈里的老人了,這么說話可就是給自己拉仇恨了。”一石激起千層浪,節目組的幾個人被懟的有些惱羞成怒。
其中一個副導演,指著林瑜的鼻子就罵:“你算個什么東西,老子這輩子最看不起女人了。”
站在林瑜身邊的秦煙磨了磨后槽牙,眼神微沉,突然上前抓住男人的那根指著林瑜的食指,往上一掰,咔噠一聲。
隨后是男人殺豬般的哀嚎。
秦煙依舊抓著那根手指沒放,眼神陰冷,繼續往上掰,直到男人疼到跪在了地上,她才松手,這還沒完,站起身后,她又直接抬腿踹了地上男人的肩膀一腳,十足十的狠戾。
“就你這副慫樣,還看不起女人。”秦煙啐了他一口。
娛樂圈的事情她懂得沒有林瑜多,但打架,她還是門兒清的。
其他的幾個人看著跟山匪頭子似的秦煙,足足愣了十幾秒。
這能是白蓮花秦煙?
“我經紀人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們還不快滾?想挨揍嗎?”秦煙舌尖頂了頂腮,啪的又給了旁邊的凳子一腳,哐當一聲,椅子被踢的老遠,砸在墻上,掉了一大塊墻皮。
幾個人瞅著那面墻,如夢初醒往外頭涌。
“等一下。”林瑜突然又叫住他們。
已經走到門口的幾個人,又一臉驚恐的轉過頭,動作僵硬。
林瑜拿出自己的手機晃了晃,歪著頭一臉得意:“別害怕,只是分享一個好消息,我剛剛在外面的時候聯系了亦辰集團的齊總,他說,他會對唯臻純牛奶和狄客傳媒進行收購計劃,到時候,咱們夫人想把他們叫成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名字。”
這也是,她剛剛能那么硬氣的原因。
聽了林瑜的話,秦煙眨了眨眼,愣了一下,眼神突然變得呆呆的,像只小白兔,完全不見打架時的暴戾與恣睢。
一圈人走后,嘈雜的休息室才終于恢復了太平。
秦煙朝林瑜眨了眨眼,一副認錯的姿勢,“對不起,我打架了。”
林瑜故作嚴肅的點點頭,“打得不錯,以后可以考慮考慮給你接一些武打戲。”
亦辰集團。總裁辦公室。
齊楚低頭翻著手里的文件,神情嚴肅,手指劃過紙張,落在最后一頁。
一抹風流倜儻的身影出現在門外,沒敲門,直接進,隨后噠的一聲,辦公桌上被放了一盒巧克力,瑞士進口的紅心巧克力,十萬塊一小盒。
“給小秦煙的。”金銘崇轉過辦公桌前的椅子,整個人陷了進去,散漫的跟個軟骨頭似的,“算是為昨晚的事情道個歉。”
昨晚他心急,怕是傷了小白蓮的心,以及脆弱的世界觀了。
齊楚合上文件,抬眸掠了他一眼,一點也不給面子,“她不愛吃巧克力的。”
“哪有小姑娘不愛吃巧克力的。”金銘崇有些廢然,這個牌子的巧克力市面上輕易買不到,這珍貴的一小盒,還是他特地潛回金家,偷出來的呢。
“我家小姑娘就不喜歡。”齊楚理所當然到。
“你家小姑娘……”金銘崇酸溜溜,被強行塞了一口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