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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不可告人的真正大結局。

  • 清風徐來仙女香
  • 密斯張
  • 6813字
  • 2021-01-04 11:06:53

二人離了昆侖山,風清心情大好,語氣輕快地向少鴻問道:

“下一程我們去哪?”

少鴻又是沉默,仍舊只是笑笑,也不回答。

“莫非還有什么事瞞著我不成?”

“前幾日說好的去嶺南吃甘蔗,你倒忘得快!”

二人攜手駕著云,一路悠然前行。天色將晚的時候,終于抵達南海之濱。

風清笑道:

“這里我曾來過的。”

“我知道。你去罔極州尋母,一定會從這里過海。”

海面的落日飛著燦烈的金光映在他二人的臉上。風清屈身抓起一捧沙,再張開手,任海風將那沙吹散飄去。

“那時我一個人坐在這里,也是這樣就著一抹夕陽的余暉,想了好多事情。現在想來,人的煩惱真是永無止境,這一個煩惱去了,總是會有新的煩惱找來。眼下我倒是有一些明白了師兄之言:‘舍’并非修心之術,‘空’才是萬物根本。不如索性將那些煩惱都徹底拿出來在這太陽底下照一照,待日后回頭再看,就會發現那不過只是一時的沉溺罷了,本就是沒什么所謂的事情。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就是這個道理。”

少鴻搖頭道:

“你的道理雖通,但總是經不住事到臨頭的錘煉。所以修心之術,務必不能省去修身這一項經歷。想得再多再好,沒有經過人事的磨礪,都不作數的。”

“你說得極對。眼下我就想著去吃甘蔗。莫說摒棄什么貪嗔欲念,就是這一個‘甜’字對我的吸引,我也跨過不去。”

少鴻拉著風的手,笑道:

“走!”

二人飛過海面不久,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風清不禁問道:

“那崖州已過了,還不落云么?”

“不急。”

“咦?這里不是半月島嗎?還要再往南?”

“不急。”

“少鴻,此地就是萬安島,便是那日師兄所說的,師父當年出試題考驗他和彌遠二人的目的所在。再往南,可就是罔極州了!”

“你到了便知。”

過了萬安島,二人穿入一片云中,天色突然大亮。

風清笑道:

“罔極州到了!”

“嗯,我們到了。”

風清停了腳步,拉住少鴻搖頭道:

“這罔極州規矩極大,雖說是出入隨意,但每個人只許入島一次,一旦出去便不可再入。守島大仙說這是師父定下的規矩,當日容真來尋我,連她那樣霸道的一個人也沒能打破。我已經來過一次了,若要我陪你再入島去游玩,恐怕不能。”

少鴻依舊不做聲,拉了她的手落云而下。

守島大仙見有來人,搖著蒲扇赤著腳踱著方步走來。

“二位安好!這一位俊朗少年郎可以入島,仙子已經來過一次,想必也知道……”

大仙話音未落,少鴻一抬手,守島大仙晃悠了兩下,倒了。

不等風清驚訝開口,少鴻拉起風清,大大方方二入罔極州。

行不多遠,只見一清秀少年拎著酒瓶從遠處踉蹌而來。不必細看,聞著那桂花釀的味道,風清便曉得來人是哪一個。

“仙子?!仙子你回來了!你可知自你走后,我對你朝也思暮又想,日月無光,繁星黯淡,彩霞也失了顏色。就連這桂花釀都沒了滋味。”

少鴻皺著眉頭,氣哼哼向風清說道:

“你就是這樣到處留情的么!怎么走到哪里都有仰慕者!我真搞不清楚,這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女人?”

風清不理他,只是口中隨著那終年酒醉的少年同聲說道:

“不,你不是仙子。只是長得有幾分相像罷了。仙子的美,繁花失色,群星晦暗……。好了好了,仙長也不必再思念我娘,如今她已經奔月而去,于廣寒宮中常住了。仙長若是果真相思難解,不如出島到那月宮中去,定可尋得意中人的所在!”

“果真?”

“我是她女兒,豈會不知自己的親娘在哪里!又編謊話騙你做什么!”

少年怔了一怔,仰頭豪飲了半壺桂花釀,又抬手摔了酒葫蘆,轉身而去!

風清訝異此人竟是真的如此癡心于母親,忙在后面疾呼道:

“還未請教仙長尊名?”

“吳剛!”

待那少年的背影消失,風清向少鴻問道:

“你可認識這個叫吳剛的小仙?”

少鴻搖搖頭:

“不認識。”

少鴻牽著風清在島上駕云而游,似乎漫無目的,又好像在尋覓著什么。

“就是這里了。”

落云而下,風清被眼前所見驚住。她拼勁全力向前沖去,伸手推開那扇陌生又熟悉的柴門。風清停住腳步,立在原地,嘴角微顫,眼淚奪眶而出。

“風清?怎么是你?”

風清激動得說不出話,少鴻隨后而至,輕蔑地看了伯陵一眼,呲笑道:

“還以為會藏到多么隱秘之處呢!也不過爾爾。”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猜的!”

“猜?”

少鴻抬起一只手,握成拳頭狀說道:

“比這個,我不如你。”

說著,又抬起另外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頭:

“論這里,你不如我。自你從瀛洲走后,我便囑咐各州郡縣的守方仙神悄悄留意你的動向。前次在終南山你就輕易被我找到,這一次也仍舊沒怎么費力氣。我的眼線最后見到你是在萬安島,此后便再無人報告你的蹤跡。所以,不難猜到,你一定是入了罔極州所以才沒人得見你的行蹤。”

風清平緩了心緒,一步步上前,剛欲開口,少鴻先一步走過來,半仰著頭,挑眉道:

“如今人齊了,如何抉擇,全在你。”

風清突然氣憤起來,她雙目瞪著伯陵怒吼道:

“你!也不知是你那什么破爛修為根本不到家,還是故意留了后手!如今我日夜頭痛不已,全是拜你所賜!”

說罷,又轉頭向少鴻大喊:

“你!說什么帶我去嶺南啃甘蔗!這里是嶺南嗎?他是甘蔗嗎?一個個滿嘴說著愛我惜我,卻時時刻刻都在騙我,欺我。都把我當傻子哄!”

說罷,風清猛一轉身,當場拂袖而去。

那兩個人幾乎同時使出定身之術,風清也不知是中了哪一位的法力,總之邁不開腳動不得身,只好抓著頭發,面露猙獰地杵在原地。

伯陵少鴻齊齊繞了過來,少鴻搖頭道:

“想躲也好,想逃也罷,我絕不會再給你機會拖沓下去。今日務必將這件事情解決掉,否則誰也不能離開此地。”

伯陵亦點頭附和道:

“你們既然翻山跨海萬里奔赴而來,就沒有這樣糊里糊涂離開的道理。他說的很對,一錘定音,就在今日。但是我只說一句話,我和風清好歹也是拜過老君神位行過大婚之禮的,論名義上,還是比你正式些。”

少鴻拍了拍胸口,撇嘴道:

“你的決離書在這里,怕你年紀大忘記了,所以我可隨身帶著呢。不過說到大婚之禮,真巧,我不久前剛剛和風清成婚了,當著三界諸神,玉欽上真還代替岳父岳母受了我這女婿一拜呢。不知這名義上,到底是誰更說得過去?”

“都住口!你們是在這里輪番羞辱我嗎?我不管是誰把我定住的,馬上給我放開!”

風清被解了定身法,不理他們二人,大步向前邁去。那倆人自是緊隨其后寸步不離。

“你要去哪?”

“回家!或者找個清靜的地方藏起來!我討厭你們,再也不想見到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

“我也去。”

“我也去。”

三人同行至入島處,守島大仙依舊躺在原地尚未醒來。風清冷冷說道:

“你那什么抹去人記憶的法力究竟好不好用?若是還能勉強使使,勞煩此時再用一次。”

伯陵不解,少鴻從旁道:

“我打暈了他才得以帶風清二進罔極州,因此破了老君的規矩。”

伯陵了然,遵命施法自不必提。

風清終究是法力有限,因來時他們從南海之濱出發直至罔極州,始終一力前行,沿途從未停歇休整,此時又馬不停蹄回程,以她的法力,早已力不從心。只是她胸中賭著氣,早顧不得疲憊,只牟足了氣力一路向北。跟隨著的兩個人雖都有察覺,但卻無人敢上前勸阻,只是都在暗中留意著,都想著萬一她摔下去……

風清心中默默盤算:去哪里?姑射山?回不得。不僅姑射山不能回,但凡知曉認得他們三人的地方統統都去不得。三界皆知妖王伯陵隱世,招水收回了懸于薄山的降妖杵,昆侖山也撤去了死亡谷的毒瘴。如今三界和樂安寧,仙神人妖無不盡守本分循序而生,若此時伯陵現世,難免又要引發一番風波。師兄正四方游歷,她也絕不可憑空添亂。即便不論那些,就單單他們三人一同出現,也堪稱三界第一奇景,第一奇譚,第一奇事。罷了罷了,丟人現眼的事,自己在心中悄悄想一想也就罷了,無論如何也出不得這個丑。

正萬千思緒糾結在心頭,風清突然發覺自己早疲憊至極,再撐下去恐怕當場就要摔落下去。她降了云向下一張望,眼前倒正是個極佳的所在。于是假意自言自語道:

“咦?這里我曾來過的,恰逢今日路過,正好故地重游。”

說罷,徑直落云而下。

那二人自是隨她一同而至。少鴻笑道:

“虧你還記得這里。那天的桂花酒特別清甜,滿山滿谷都飄散著芬芳。風清,還記得山那邊的小溪么?那日我還給你摘了一束奇花,葉子像蘭,卻開著青色的花朵,很是雅致。名字我卻不記得了。”

“叫祝余。”

“對,祝余,還是你腦子好。那時候可真開心。”

伯陵冷笑道:

“這里就是被你背后下黑手丟了性命的離水水神之子,疏羽的老家吧?咱倆也曾一起來過一次呢,可并不怎么開心。你倒忘了?”

不待少鴻反擊,風清回頭瞪著他們道:

“都閉嘴!不然就都滾開!”

風清循著桂花香氣一路找到了那日他們飲酒暢談的溪邊開闊地。正值深秋,山中雖有些涼意,但清風徐來,空氣中夾著桂花和溪水的清冽之氣,就著淺淺月色,甚是悠然愜意。這一整日,風清跨海疾行又毫無準備突然見到伯陵,早身心俱憊,疲倦得厲害。她尋了棵桂樹倚靠,心弦一松,眼皮剛一合上,便沉沉入夢。

這一眨眼卻不知過了多少年。

溪邊的那棵桂樹旁似乎是一夜間起了三間小院落。正所謂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日月輪轉在這里視如無物般流淌,時光悄然,歲月靜寂。

這一日,風清采了一兜子的藥材滿載而歸。前月她聽此地的老醫者講了個新方子,眼見著節氣正當時,風清便朝附近的招搖山尋藥而去。風清背著藥材包裹推門而入,一回身,眼前景象倒是意料之中。

院子東邊的側門前栽種著兩株茂盛的海棠,通往她的東鄰。西側門口是一棵樹形精致的玉蘭,掩映著她西鄰的大門。此刻,海棠樹下站著的少鴻和玉蘭花下背手而立的伯陵,兩個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去山中采藥,幾天不曾回家的徐風清身上。

風清目不斜視,將裝藥材的兜子放在院中石板上。剛一起身,身旁遞來一只絞了水的帕子,伴著少鴻的聲音:

“出去這么些天,一定累了,先擦把臉,然后清清爽爽地開飯。”

風清也不抬頭,只是接了帕子在臉上蹭了蹭。

“手,手也要擦擦。”

少鴻殷勤地接過風清用過的帕子,忙不迭地回身拿去浸水洗了。

另一邊的伯陵開口道:

“一定餓了吧?我也不知你何時回來,所以灶上一直用小火煨了羊肉,此時你是要就著那湯下面,還是只吃些羊肉?”

風清肚子咕咕作響,聽見有羊肉更是口水直往外冒。

“先盛了湯來喝一碗吧。”

“好嘞!少鹽,不放香菜不放蔥。我知道。”

三個人圍坐在院中的小桌旁叮叮當當開飯。風清吃得慢,那兩個人也陪著慢條斯理地一口口壓著吃。飯畢,風清起身行至石板旁,打開布兜子,將采得的藥材一點點揀了出來。

少鴻湊過來笑道:

“這個我認得,這是透骨香,散寒止咳的。”

伯陵切了一聲,不屑道:

“嘖嘖嘖,臨時瞎編也要靠點兒譜才行。這分明是杜仲!”

“我倒不大識得杜仲!是做什么功效的?想必平時你常常需要,所以才能一眼就認得出吧?”

伯陵知道自己上了他的當,正搜刮了腸子想辦法扳回一局。風清倒是習以為常一般,并不把他們這些傻話傻事放在眼里。她口中念叨著:

“你們誰聽過七葉一枝花?我找了好些天,尋遍了整個招搖山也不見有。”

兩個人都被問住了,四只眼睛干瞪著,只是呆立在那里,全不知如何回答。

風清搖搖頭,繞過他們,繼續在石板上鋪開采得的草藥晾曬。不一會兒,她舉著一株翠綠的枝丫說道:

“這里有杜仲。你們剛剛誰說想要的來著?”

二人都忙不迭搖頭擺手推道:

“我不需要。”

“我不需要。”

月彎掛在枝頭,風清忙活得差不多了,伯陵捧著西瓜,獻寶似地跑來:

“我昨日去天山腳下摘的,當即便用冰鎮上,就等你回來吃。”

“風清最愛吃天山的葡萄,你不知道?”

“葡萄還未到成熟的季節,你不知道?”

風清拍了桌子吼道:

“西瓜呢?要放熱了才給我吃嗎?”

吃完了瓜,風清擦擦嘴伸了個懶腰,起身往屋子里走去。旁邊有人耐不住,刻意打了個嗓:

“嗯,嗯!”

風清左右張望了一眼,左邊的海棠花盡了,右側的玉蘭也早謝了,兩棵綠油油的樹下,站著兩個傻愣愣的人。風清打了個哈欠,推門,回屋,熄燈,入眠。樹下的二人無奈,也只得怏怏轉身而去。

這一段時日,伯陵自覺近來情形有些不大對。于是趁著少鴻不在,悄悄推開他的屋門,四下里看了半晌,其實他心中也不知要找些什么。他瞟了一眼桌子,上面擺著薄薄的一本書,封面寫著:《金匱要略》。伯陵暗自感嘆,這小子果然鉆營,雖人前不聲不響,卻背后偷偷研究醫書討好風清。

“不對!”

伯陵心中暗想,這《金匱要略》是不久前剛剛流傳于世的新書,他也曾略看過幾眼,卻比眼前這冊子要厚上許多。伯陵將書拾起,翻開封皮,眼前四個大字,立時氣得他七竅生煙,口中大罵道:

“這混蛋,又他媽耍詐!”

卻是哪四個大字?

《房中要解》。

伯陵將書卷入袖中,剛要出門,正迎頭撞上耍詐之人回來。他將書一丟,冷冷道:

“虧我還信你悔改了!這么多年過去,你那耍詐的本事倒是絲毫未見衰減!”

少鴻并不以為意,只是笑笑答道:

“這是很久以前的東西了,并不是新的。”

“很久?多久?那你揣著這東西做什么?”

“還記得那一年你與我火燒長安城的奉宸府么?我好奇,進去看看那些傳說中的俊俏小子都是個什么樣子。然后偶然間得了這書。近來不過是不經意間想起,隨便翻看翻看罷了。你倒也不必如此氣急敗壞。”

伯陵越聽越氣,一怒之下竟抬手將那書付之一炬。

少鴻見了,搖頭道:

“我早說過,論腦子,你果然不行。這書我已然看過了,現在你燒了它,顯然只能對自己不利。你想想自己多傻?”

“耍詐的賤人!”

“隨你氣急敗壞,我全不在意。”

“信不信我偷偷宰了你?”

“口舌之快,我更不在意。”

忽然外面門聲響起,兩個人也不再爭執,都疾步向外跑去。爭先恐后之狀,丟人現眼之姿,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

又過了不知多少寒暑。

“打一架吧!我忍無可忍了!”

“說得好像你打得過我似的?我無所謂,都隨你。這么多年的手下敗將,你這老二當的倒是很踏實啊!”

“蜀地剛剛鬧過洪災,風清去那里給災民看病施藥,一時半刻不會回來。一會兒,山頂見!”

“好。”

這一戰倒是有些驚天動地,不過結局依然如舊,少鴻落敗。伯陵得意地走了,少鴻一向最是好強,正好此時趁著風清出門,所以咬了牙關留在山頂練功。

這一日,少鴻剛收了氣息欲下山回家,抬頭正見遠處飄來一個人影。

“父親!果然是你!”

“承善?”

承善撲過來,大笑道:

“娘呢?娘一定也在這附近吧?”

少鴻見了兒子自然分外歡喜,但他來不及想別的,忙定了定心思問道:

“你又是如何尋到這里的?”

“說來話長,我們先去見娘,稍后再一起說。”

“你來這兒,旁人可知道?”

“兒子懂得父親和娘的意思,所以自然沒有告訴別人,是自己悄悄來的。”

少鴻拍拍他的肩,他十分信賴這個兒子。智慧,才情,心性,謀略,所有的優點都集于承善一身。所以少鴻點了點頭道:

“走吧!”

路上,承善悄聲問道:

“家中一定不止你和娘兩個人,我猜得對不對?”

少鴻停住腳,自是十分驚異。

“真被我猜中了?是弟弟還是妹妹?還是弟弟妹妹一大堆?”

少鴻大笑,搖頭道:

“待會兒見了,你自然知道。”

伯陵正在院中分揀風清之前晾曬的陳皮,肉桂,梅子,山楂。夜里濕氣重,若打了露水發了霉,等風清回來他可沒法交代。聽見院門開啟的聲音,伯陵心知是那個被他打敗的人練功回來,所以也不回頭,只嘲笑似的說道:

“別練了,反正也沒什么大用處。這么多年也沒見長進,你放棄吧!”

許久,竟沒有聽見那熟悉又討厭的還嘴的聲音傳來。伯陵納罕地回頭一望……

“爹!”

承善幾乎是飛著向伯陵沖了過來。伯陵紅了眼睛,張開雙臂狠狠地抱住兒子。

少鴻走近,拍拍承善,沒好氣兒地說道:

“可是比剛才見到我時還要激動些呢!好歹顧慮一下我這親爹的情緒好不好?”

三人坐定后,少鴻面色沉穩開口道:

“承善,這件事,你見到了就見到了,相信你懂得其中的利害輕重。”

不等他說完,承善點頭道:

“兒子懂。除了我,再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此事。可是,娘呢?難道娘她又跑了?這一次,竟是一起扔下了你們兩個人不成?”

“知母莫若子!可見你娘的不靠譜,三界盡人皆知。她去蜀地救災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

“父親,蜀地的洪災并非……”

少鴻擺擺手,笑道:

“不必跟我匯報這些。你做事比我穩重牢靠,我沒什么可問的。其華好嗎?”

“好得很。她一向與希音希言作伴,有時三個人去招水找原致師兄修習功夫,有時去姑射山跟槿娘纏磨著討好吃的,有時隨我去薄山看老狐他們。大多數時候還是住在祖父母身邊,看起來倒是比我還忙些呢。”

少鴻伯陵又同聲問道:

“你如何找到這里的?”

“自你們走后,我閑暇時便在天上向下張望看看可有你們的蹤跡。不過我空閑的時刻倒是不多,趕巧今日我向西南方向望去,正見一團巨大的仙脈凝結在這里,我雖沒猜到是父親,但想著如此強烈的仙氣,絕非泛泛之輩,因而便趕來一探究竟。果然,除了父親,再沒人這樣厲害的!”

“哦?真的嗎?你再說一遍我聽聽!”

三人循聲向外望去,不禁都驚住了。

說話的是誰?

承善今日第三次飛奔出去,口中大吼道:

“師父!”

玉欽笑瞇瞇進了院子,瞪了一眼承善,嫌棄道:

“剛剛吹捧你父親的那些話,可還要再說一次?”

承善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

玉欽坐定,不等旁人問便自顧開口道:

“我四方云游,今日同承善一樣,遠遠便望見了少鴻的仙脈,因而尋跡而來。但我比他聰明,一猜就知道必定是你無疑。果然還沒等我走到山頂便發現了你們都在這里。哦對了,師妹就在后面,我是超過了她趕到的。她功力似乎沒什么長進,沒發現我不說,那行云的速度,跟當年絲毫沒有變化。”

說話間,風清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

風清呆呆地立在原地,望了望承善,又看了看玉欽,再看著另外兩個朝著自己傻笑的呆子,一時有些愣住了。

“娘!”

“師妹!”

“風清!”

“你回來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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