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一定是他別有用心,難道他還想像上輩子一樣騙她?
呸,這個臭男人。
騙是吧?行啊,咱們就看誰騙得過誰。
“小姐,你跑得真快,我快累死了。”
小蕓氣喘吁吁地,突然冒出這一句話,成功讓所有人發現了她。
李書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尷尬死了。
隨即她一本正經地走進去,乖乖呆在了李徽身后,仿佛偷聽的不是她。
李徽無奈,不管女兒,請魏垣去喝茶了。
魏垣想既然這樣,沒辦法,那就慢慢來吧,有些事總不能急于一時。
在喝茶聊天時,李徽讓霜霜出去了,畢竟他有些話想問問魏垣。
李書月知道老爹反正不會答應他,便安心離開了,走時她偷偷瞄了魏垣一眼。
魏垣似乎沒什么表情,只是端直坐著那兒,宛若一個雕像。
見女兒離開后,李徽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問:“世侄,你是真的喜歡我女兒嗎?”
魏垣聽到這話,回答說:“是,很喜歡。”
李徽笑了,滿臉都寫著不信。
魏垣知道他不相信,隨即又說:“伯父,我知道我今日屬實有些突然,可請伯父相信我。我不是個任性的人。”
李徽擺手,“打住吧,世侄。”
魏垣停住。
“魏垣,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我想可能是真的,可你會認為一個父親會冒險嗎?”
會冒險嗎?當然不可能了。
魏垣理解,也不再說這件事,只是說了句“抱歉,是我唐突了”。
之后,魏垣跟李徽說了些京都的事,說他爹還時常說起他,想和他去釣魚、看戲呢。
隨后他們談了許多,說了些現在京都的形勢,還談到京都也有一家全盛酒樓。
聽說老板是宋夫人,也就是程柔。
李徽笑了,就是小柔啊,這幾年他和小柔合辦的一家酒樓和幾間鋪子。
特地開在京都,方便小柔打理,這樣她也有錢銀傍身。
緊接著魏垣和李徽說了些雜事,七七八八地說了一堆。
話說得多了,兩人之間的感情就開始逐漸升溫,仿佛回到幾年前他們兩家時常串門。
說實話,李徽其實還是挺喜歡魏垣的,小的時候就對他的印象好,便跟他交心了。
“其實,霜霜的婚事我不會過多去干涉,只要她喜歡就好。魏垣,你懂我意思嗎?”
李徽覺得他說到份兒上,魏垣應該知道怎么做了。
魏垣心里十分激動,他還是有機會的。
李徽不反對魏垣喜歡他女兒,但是感情不是兩個人的事嗎?得霜霜自己喜歡。
只要霜霜喜歡,他也沒什么可反對的,不是嗎?
昨日霜霜向他說了,她不喜歡那個魏垣,只是見他長得好看,便多看了他一眼。
可他不怎么信,不喜歡還偷看魏垣。
剛剛也是,太不矜持了。
李徽不知道霜霜到底怎么想的,嘴里說著不喜歡,行為上一點兒沒顯示不喜歡的意思。
口是心非,跟她娘一樣。
借著剛才的氛圍,魏垣就開口問:“伯父,你們明日是要啟程去京都嗎?我明日也要回京都,不知能否和你們一道?”
“可以呀,這樣也好,彼此有個照應。”
李徽一口答應。
……
李書月離開之后,就和徐清羽繼續在大樹底下乘涼。
“哎,你爹沒答應吧。”
徐清羽躺著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那當然啦,我爹肯定不會答應的。”
其實李書月回來時想了下,老爹一向眼光高,不會看上他作為女婿的。
況且,昨晚她跟老爹認錯的時候,還說了兩遍她不喜歡魏垣。
老爹這么疼她女兒,鐵定不會答應一個騙子的提親。
李書月抱她的小貓咪,玩會兒,“果兒啊,你的娘親一會兒帶你去洗澡澡啊。”
一聽到這話,徐清羽有點惡心,把手邊的樹葉扔了過去。
“李書月,你能正常點不?母性泛濫啊。”
李書月反扔幾顆楊梅子過去,“你給我注意點,都嚇到我果兒了。”
對了,她們去京都,得把果兒帶上。
徐清羽突然想起個事兒,
“我忘告訴你了,昨天我不是放你鴿子了,就是因為昨天我爹接到升官的通知了,說不定過幾天我啊也要去京都了。”
李書月隨口一問:“真的?”
徐清羽道:“假的,你信嗎?”
知道徐清羽就這脾氣,李書月也不管她,但她說了就肯定是有確切的消息。
~
夜晚夏蟬又開始叫個不停,李書月帶著小蕓去查驗一下準備的東西,有沒有漏掉的。
李徽則跟周管家再叮囑一些小的事宜,關于蘇州的鋪子和酒樓,就先交給周管家暫時管理。
周管家跟了李徽大概將近二十多年了,信得過。
這次去京都本就路途遙遠,所以只是輕裝出行,主要是帶著銀兩就好。
然后帶上陳海,王管事,外加二個馬夫,一共五人。
兩輛馬車,一輛放給秀恩和小柔姐姐的東西,一輛用來坐。
~
陳海這會兒回家和父母告別,他爹挺欣慰的,這些年兒子跟著李老爺學到了不少東西。
一聽兒子要去京都,陳大力和他娘連夜給他帶做了好多好吃的,帶在路上吃。
陳大力今天看見他把那個祖傳的白玉簪子拿走了,鐵定是送給那個姑娘了。
便問:“小海啊,那個姑娘她接受了嗎?”
陳海頭一歪,抿嘴笑,說:“收了,只是我還沒告訴她那個簪子的意思。”
陳大力著急,告誡他:“小海啊,你得趕緊跟那姑娘說了,不然人家沒懂你意思咋辦。”
“嗯,我知道了,爹,我會找機會和她說的。”
陳海心里喜滋滋的,一想到她收了他的簪子,他就很開心。
陳大力見兒子這樣傻愣,問他:“那姑娘是李老爺的閨女,李家大小姐吧?”
“爹,你怎么知道?”陳海驚愕。
“就你那小樣兒,能瞞得住我。”
之后陳大力略顯為難之色,提醒兒子說:“只是咱們不富,怕配不上人家。”
“爹,你放心,我會努力讓我配得上她的。”
陳大力無奈,既然兒子想,就讓他去努力。
深夜,他就在家睡了,第二天一大早起身收拾好。
陳海和父母招手,拿了東西就離開家了,現在趕去李府和他們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