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明淵走之前。
程柔問他:“為什么你總是叫我程姑娘,而不是程小姐啊?”
宋明淵回答:“因為你是我的程姑娘呀!”
說完,宋明淵騎馬跟著小廝走了。
程柔看見他沒影兒,就準備回去。
上馬車坐好后,“齊循,走吧”。
突然遠處傳來一個聲音。
“程柔——”
聽到他聲音,程柔拉開側簾,是宋明淵,他騎馬回頭了。
“你怎么回來了?”
宋明淵下馬湊近她,向她挑眉,說:“回來娶你呀!”
聽到這話程柔臉發燙,扭頭不看他,大聲說:“沒正經,你快去吧,小心趕不上。”
看她如此嬌羞的模樣,宋明淵一個翻身上馬,走了。
他想反正以后有很多的時間,不怕,反正已經定親了。
聽馬蹄聲遠去,程柔掀開車簾看著遠去的身影,就那么看了一會兒。
“小姐,咱們走吧,太晚老爺該擔心了。”
“走吧。”
程柔這才發覺,放下車簾,回府了。
……
四年后,
蘇州郊外,一處魚塘邊上,有三個人在釣魚。
一個是徐清羽,嫌太陽大,曬得渾身難受,留個魚竿就回去了。
一個陳海,說是要去干什么?采花?還是什么來著,這會兒留她一個人在這兒。
明明是來教她釣魚的,這一個個走的走,采花的采花。
李書月簡直要氣炸了,該死的徐清羽,明明是她約她,結果放她鴿子。
看著地上擺著魚竿,李書月想到剛才陳海說的什么來著,先干什么,再做什么。
“哦,對了,先站起來扔魚鉤,再坐著等。”
知道怎么弄后,李書月就站起來,捻著魚鉤,閉著眼睛使勁兒給甩出去。
扔出去后,想看看扔哪兒了,就順著線找,結果發現怎么有點不對啊。
她慢慢扯了扯了線,發現背后衣服被鉤著了。
完了,這鉤掛自己背后的衣服上了。
李書月手背著想拿下來,結果夠不到位置,弄得她汗水都出來了。
突然她聽到身后有腳步的聲音,以為是陳海回來了。
就叫他:“哥哥,哥哥,你快過來幫幫我,魚鉤掛我衣服上了,還穿插著頭發,我夠不到。”
遠處回來的魏垣轉頭看向她,以為是在叫他,可他不知道是誰,但見姑娘這樣挺狼狽的,就想幫幫她。
他順著線,理開頭發,
李書月一時感受到頭皮疼,就不耐煩說了句:“哥哥,你輕點兒,我頭發被扯著了。”
魏垣沒有說話,繼續把頭發給理順,只是動作略微溫柔了些。
李書月還奇怪陳海怎么不說話了,以為不是早就讓我別亂動了嗎?
不過頭皮不疼了,就任他了。
魏垣找到魚鉤后,看到她的衣服好像被魚鉤扯壞了,有個小洞,還看見了里面的白色小衣帶。
魏垣立馬別開頭去,可這樣不看著又怕弄傷了她。
李書月感覺背后沒動靜了,以為拿出來了,可明明還覺得有跟針抵著。
就說:“哥哥,你怎么還沒弄好啊,我這樣一直不動很累的。”
魏垣內心掙扎一番,還是看著,輕輕,快速地順著輪廓拿了出來,以免刮傷。
感受到那個尖尖的鉤沒有了,李書月就立馬轉身想看看這個魚鉤什么樣子。
她剛才那兒好痛的,應該有些刮傷了。
“哥哥,你—”
一轉身,熟悉的臉出現自己面前,看到是那個魏垣,李書月被嚇到了,本能性身體往后仰。
眼看著她要掉湖里了,魏垣急忙上去伸手去拉她的手。
結果勁兒使大了,李書月就這么撞進了他懷里。
聞到一種久違的味道,李書月覺得惡心,再一把推開他。
因為沒站穩,魏垣沒什么就倒退了幾步。
而她直接坐在了地上,手掌心還被小石子給弄了些血印子。
她委屈地坐在地上,用責備的眼神看著他。
他回來了,也不胖了。
他今日和上輩子的他一模一樣,穿著黑色直裰,高挑修長,看著是一身的文人氣息。
其實就是一個溫潤如玉的偽君子,大騙子。
魏垣,你終于回來了,還以為他是躲在京都不回來了呢。
三年了,他居然還回來了,她還想著要去京都找他呢,這下好了,自投羅網。
魏垣不知道怎么了,他剛才不是救了她,不然她可就掉湖里了。怎么她還一副他是壞人的樣子。
不過他看這個姑娘有些眼熟,是她嗎?是那個小機靈鬼?是李書月嗎?
“書月,書月,”
采花的陳海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李書月坐在草地上,委屈極了,一副惡狠狠的眼神看向另一個人。
陳海急忙跑過去扶起李書月,隨即一臉戒備看著魏垣。
責罵道:“你是誰?你對書月做什么了?你推她了是嗎?”
他細心輕輕吹吹李書月那滿是紅紅印子的手心。
一旁的魏垣,沒有說話,只是面帶微笑看著李書月,耳邊還回響著“書月”兩字。
真的是李書月,沒想到回來的第一天就遇見了她,真好!
三年前,他爹魏赫章說是要去京都了,因為想去那兒做生意,京都大,達官貴人多,好賺錢。
其實他爹這么說,他還不知道嗎,他爹心心念念就想讓他去考狀元,想讓他做官。
當初搬來蘇州也是因為蘇州的出的狀元多,想沾沾喜氣。
他都知道,可是他不喜歡。
但是他后來改變主意了,他要考狀元。
陳海見男人不說話,又直勾勾地看著李書月笑,一看就沒安好心,就上前擋在了她的面前。
沒好氣地說:“看什么看,我好看嗎?”
李書月想到自己的大計,立馬拉開陳海,面帶微笑行禮。
說:“剛才多謝公子了,我以為是陳海哥哥幫我拿開的,所以看到是別人才會有些吃驚。”
隨后李書月再次見禮,說:“剛才是我們無禮了,抱歉。”
說完,李書月就拉著陳海離開了。
見李書月就這么走了,魏垣心里有些失落。
她,沒有認出他。
三年了,難道她已經忘了他嗎?可他一直記著她,還回來找她。
沒事兒,以前他有些胖,現在他廋了,京都的女子都說他長得俊美,和以前不一樣了。
書月認不出也理所應當,沒關系,一會兒去她家告訴她就知道了。
魏垣這么安慰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