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甲州調查院院長與守衛甲州的將領,親眼目睹了朱雀衛那令人瞠目結舌的壯舉。兩萬女步兵,在地形極為不利的絕境之下,竟如猛虎下山般,將北金的五千騎兵一舉殲滅。這一戰果,仿若一顆重磅炸彈,在他們心中轟然炸響,掀起了驚濤駭浪,讓他們驚得合不攏嘴,滿心的震驚如洶涌澎湃的潮水,久久難以平復。
懷揣著那份難以置信的復雜心情,他們與段智鳴一同緩緩移步至戰斗后的現場。當目光聚焦在陳紫衣身上時,兩人的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驚訝,隨后便是難以掩飾的詫異之色。他們怎么也未曾料到,指揮著朱雀衛兩萬女步兵,在如此不利的地形下,竟能將北金五千騎兵一舉殲滅的統領,竟是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
回想起剛才那令人心潮澎湃的一幕,陳紫衣宛如一道劃破長空的閃電,輕盈而又迅猛地穿梭于敵陣之中。只見她手中的利刃寒光一閃,便如砍瓜切菜般輕松地將北金騎兵的將軍斬于馬下。那一瞬間的英姿,深深地烙印在了甲州調查院院長和守衛甲州將領的心中,成為了他們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震撼畫面。
突然之間,仿佛有一道靈光在他們腦海中閃過,兩人幾乎同時反應過來。“撲通”一聲,他們立馬朝著陳紫衣跪了下去,恭敬地行禮道:“參見惠妃娘娘。”
這突如其來的一跪一拜,頓時讓陳紫衣、段智鳴以及周邊的眾人都愣住了,一個個面露茫然之色,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霧重重的幻境之中,不知所以然。
“你們這是在胡言亂語些什么?誰跟你們說陳統領是朕的惠妃?”段智鳴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仿佛被觸動了逆鱗一般。
“皇上,微臣聽聞惠妃娘娘不僅美若天仙,更是武功高強。方才在那殲滅北金騎兵的激烈戰斗中,陳統領僅僅一招,便將北金騎兵的將軍斬于馬下。再看陳統領的容貌,那真是傾國傾城,與惠妃娘娘的特征簡直一模一樣。如果陳統領不是惠妃娘娘又能是誰呢?”甲州的調查院長小心翼翼地回應道,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篤定,仿佛自己已然掌握了真相。
段智鳴聽聞此言,微微一怔,隨即恍然醒悟。原來,在剛才那場激烈的戰斗中,陳紫衣那凌厲無比的一擊,瞬間秒殺了北金的騎兵將軍;再加上她那僅次于林雪晶和冷冰霜姐妹二人的絕美容顏,這才讓甲州的調查院長和守衛甲州的將領誤將她認作是冷冰霜。
“兩位誤會了,我并非惠妃娘娘,我和惠妃娘娘乃是兩個不同的人。”陳紫衣得知自己被誤認的原因后,連忙急切地解釋道,眼神中稍微透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歡喜。
甲州的調查院長和守衛甲州的將領聽到陳紫衣的解釋后,臉上頓時有些不敢相信。他們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段智鳴,仿佛在尋求他的解答。
段智鳴看著眼前這兩人,也是一臉的尷尬,輕咳一聲后,緩緩說道:“沒錯,陳統領確實不是朕的惠妃,她和惠妃其實是兩個人。你們只聽說過惠妃美若天仙,武功高強,卻未曾聽聞惠妃還會帶兵打仗吧!”
段智鳴這話一出,甲州的調查院長和守衛甲州的將領頓時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認錯了人。兩人連忙朝著段智鳴和陳紫衣躬身道歉:“請皇上恕罪,微臣愚鈍,未能弄清事情的真相,實在是愧怍不已。”
“陳統領,方才之事,還望你不要介意。實在是因為你和惠妃娘娘皆長得美若天仙,又都武功高強,我們這才一時眼拙,錯將你認成了惠妃娘娘。”
還未等陳紫衣開口回應,段智鳴便搶先說道:“好了好了,以后若是再遇到類似的事情,可別再當眾說出來了。瞧瞧你們剛才說的那番話,多讓人尷尬啊。”
“謝皇上開恩。”甲州的調查院長和守衛甲州的將領異口同聲地回答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懊悔。
段智鳴微微轉頭,目光中帶著一絲贊許,看向陳紫衣,說道:“恭喜你,陳紫衣。你帶領朱雀衛的女兵們打贏了這場至關重要的仗。待回京之后,相信應該不會再有人對朱雀衛女兵的戰斗力持有質疑態度,也不會再有人反對朕組建女兵軍隊了。”
“謝皇上,此次朱雀衛能夠殲滅北金的五千騎兵,全賴皇上的洪福庇佑。”陳紫衣微微欠身,恭敬地回應道。
段智鳴輕輕擺了擺手,謙遜地說道:“不必如此客氣,此次朱雀衛能取得如此戰果,你的功勞最大。只是,朕著實未曾想到,你不但武功高強,竟還精通帶兵打仗之術,這著實讓朕感到十分驚訝。不知你這本領是跟誰所學?”
“回皇上,末將從前有一位朋友,曾是軍中的武將。末將時常前往他的書房,翻閱兵書,他也會親自悉心教導末將。久而久之,末將便略懂了一些皮毛。”陳紫衣恭敬地回答道。
對于陳紫衣的這番回答,段智鳴心中卻并未全然相信。回想起之前朱雀衛比武定代理統領之時,自己所見到的陳紫衣那高深莫測的武功,段智鳴總覺得自己以前似乎在什么地方曾經見過她。可是,無論他怎么努力回憶,那模糊的記憶始終如同一團迷霧,讓他難以捉摸。
此次對陳紫衣的詢問,段智鳴本就是希望能夠借此機會,徹底弄清楚她的底細,解開心中那團疑惑。但可惜的是,陳紫衣的回答不僅沒有解開他心中的謎團,反而讓那疑惑愈發強烈,如同纏繞在心頭的絲線,越纏越緊。
“原來如此。”段智鳴微微沉吟片刻后,接著說道:“陳紫衣,鑒于你展現出了如此卓越的作戰指揮能力,從現在起,朕正式任命你為朱雀衛的統領,你無需再擔任代理統領之職了。”
雖然段智鳴對陳紫衣的疑惑非常的強烈,但為了提升朱雀衛的戰斗力,以及為以后擴充女兵軍隊的需要,段智鳴不得不繼續重用陳紫衣。
“謝皇上恩典。”陳紫衣聽聞此言,趕忙跪地謝恩。
“平身吧!”段智鳴輕聲說道。
“謝皇上。”陳紫衣緩緩起身,朝著段智鳴微微頷首,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段智鳴不經意間看到陳紫衣那如春花綻放般的微笑,一時間竟有些失神。不過,很快他便回過神來。
“此次作戰,朱雀衛的傷亡情況如何?”回過神來的段智鳴關切地問道。
“回皇上,目前正在統計當中。”陳紫衣恭敬地回答道。
過了一會兒,一名女兵匆匆來到段智鳴和陳紫衣的面前,單膝跪地,向他們二人匯報傷亡統計結果:“皇上,統領,此次與北金騎兵作戰,我們朱雀衛陣亡一千多人,兩千多人受傷,其中重傷者五百多人。”
“那北金騎兵的傷亡情況如何?”段智鳴繼續問道。
“回皇上,北金騎兵死了一千五百多人,被俘三千五百人。被俘的三千五百人當中,重傷一千人,輕傷一千多人,剩下的都是未受傷的。”統計傷亡的女兵詳細地回答道。
“一比一點五的傷亡比例,著實不易啊!若是你們伏擊的地形是山林,或者此次伏擊的對象不是北金的騎兵,而是北金的步兵,相信朱雀衛的傷亡一定會小很多。”段智鳴微微皺眉,對陳紫衣說道。
“皇上,是末將指揮不利,末將甘愿受罰。”陳紫衣神色愧疚,朝著段智鳴請罰道。
“不必如此,朱雀衛出現這樣的傷亡,并非是你的過錯。畢竟朱雀衛皆是女子,你們能在如此不利的地形下,全殲北金的五千騎兵,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段智鳴輕聲安慰道。
說罷,段智鳴看了一眼那些被朱雀衛俘虜的北金騎兵,沉思片刻后,對陳紫衣說道:“把這些北金俘虜都放了。”
守衛甲州的將領聽到段智鳴要釋放北金俘虜,滿臉疑惑的問道:“皇上,為何要將這些北金兵全部放了?”
段智鳴見守衛甲州的將領疑惑的樣子,就回答道:“很簡單,朕打算利用他們為朱雀衛的女兵們造造聲勢。讓北金那邊知曉,此次他們的騎兵是敗在了我們東宋新組建的女兵軍隊手下。如此一來,便可重重地打擊他們的士氣。”
“對呀!讓北金那邊知道自己的騎兵敗給了我們東宋的女兵,而且是在易于發揮騎兵作戰優勢的平原地區敗給了女步兵,這不僅能夠為朱雀衛的女兵們造勢,還能極大地打擊北金的士氣,間接地羞辱北金一番,同時提升我們東宋軍隊的士氣。皇上英明。”守衛甲州的將領恍然大悟,贊嘆道。
在放掉的北金俘虜全部離開后,段智鳴、陳紫衣以及各自的侍衛、朱雀衛的女兵們,還有甲州的調查院長和守衛甲州的將領等人,便一同離開,返回城中。
朱雀衛在甲州休整了幾日后,段智鳴便帶著朱雀衛浩浩蕩蕩地回京了。
回到京城后,段智鳴將朱雀衛在甲州作戰的詳細戰況,以及傷亡數字,毫無保留地公之于眾。
朝堂之上的大臣們,林雪晶、衛靈、趙雨露、冷冰霜、寒風,還有太后、段玲瓏等后宮眾人,以及民間的老百姓們,聽聞此消息后,皆是震驚不已。
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朱雀衛的兩萬女兵在實戰中,竟然能夠取得如此輝煌的戰果。
自此,京城之中,無論是朝堂上的大臣,還是民間的百姓,再也沒有人反對段智鳴建立女兵部隊的想法了。同時,也再沒有人質疑女人能夠上陣殺敵了。
段智鳴見時機成熟,便開始著手對朱雀衛進行擴建。朱雀衛從實戰后的一萬九千人,迅速擴充到了七萬人。并且和其他的禁軍部隊一樣,分為前、后、左、右、上、中、下七衛,每個衛編制一萬人。
……
在一個靜謐的夜晚,月光如水灑在宮廷的琉璃瓦上,宛如給這古老的宮殿披上了一層銀色的紗衣。段智鳴緩緩來到了冷冰霜的寢宮內就寢。
“皇上,臣妾有件事,猶豫再三,不知當講不當講?”冷冰霜躺在床上,依偎在段智鳴的懷里,輕聲說道。她的聲音如同夜風中的一縷輕煙,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憂慮。
“你我之間,還有什么不能說的?有話盡管講來。只要不是什么違背原則性的大錯,朕是不會生氣的。”段智鳴溫柔地說道,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對冷冰霜的寵溺。
“是這樣的,皇上。上次在校場之時,臣妾看到朱雀衛的統領陳紫衣,總感覺以前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她,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里見過。”冷冰霜微微蹙眉,回憶道。她的眉頭輕皺,仿佛在努力拼湊著那模糊的記憶碎片。
段智鳴聽到冷冰霜這么說,微微一怔,隨即反問道:“你的意思是說,自己總覺得以前在什么地方見過陳紫衣?”
“正是,皇上。”冷冰霜點了點頭。
段智鳴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說實話,朕也有同樣的感覺。總覺得自己似乎以前在什么地方見過陳紫衣,可就是想不起具體的時間和地方。”
“臣妾就知道,皇上也有這樣的感覺。”冷冰霜微微嘆了口氣,平靜地說道。她的氣息輕輕拂過段智鳴的脖頸,帶著一絲淡淡的無奈。
“唉,老實說,朕因為有這樣的感覺,對這陳紫衣著實放心不下。之前讓國安衛查了一下她,但國安衛什么也查不出來。本來朕想把她從朱雀衛的代理統領降為朱雀衛里的一個千戶,但是如今東宋的第一支女兵部隊朱雀衛才剛剛成立不久,而此次甲州實戰,朕又發現陳紫衣又是一個難得的軍事人才。要是把她降為千戶,會因此影響到朱雀衛的戰斗力,以及后續建立新的女兵軍隊的大事,因此朕不得不正式任命她為朱雀衛統領。”段智鳴微微皺眉,憂心忡忡地說道。他的眉頭緊鎖,仿佛壓著千斤重擔。
冷冰霜聽了段智鳴的話后,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一會兒,她緩緩說道:“皇上,臣妾倒是有個辦法,只不過這個辦法只能治標而不能治本。”
“哦?快說說看。”段智鳴眼中閃過一絲期待。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冷冰霜,仿佛在等待著她揭開一個神秘的謎底。
“如今朱雀衛剛成立不久,又擴充了不少新兵,正需要加強訓練。皇上可以下令,讓陳紫衣在最近這段時間內,全身心地帶領朱雀衛進行訓練,其他的事情暫且都交給別人去處理。在陳紫衣帶領朱雀衛訓練的這段時間里,皇上可以暗中仔細地觀察她,看看她是否有什么地方舉止異常。等觀察結束后,再根據所得到的情況來做出相應的決定。”冷冰霜條理清晰地分析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睿智和果斷。
段智鳴聽后,低頭沉思了一番,覺得這個辦法著實可行。雖然從掌握的情況來看,陳紫衣很有問題,但畢竟沒有確鑿的證據可以證明她是一個居心叵測的人,加上現在是用人之際。不如先讓陳紫衣帶領朱雀衛訓練,自己則在暗中密切觀察,等觀察結束后,再決定該如何處置。
“冰霜,你還真是聰明機智,一下子就解決了真的難題。”段智鳴高興地點了點頭,然后整個人壓在冷冰霜的身上,對著她的紅唇親吻了起來。他的親吻如同燃燒的火焰,在這靜謐的夜晚中燃燒起來。
冷冰霜則羞澀地回吻著段智鳴,兩人在這溫馨的氛圍中,仿佛忘卻了一切煩惱與憂慮。他們的身影在月光下交織在一起,仿佛一幅美好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