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就此打住,喬麥默默地在手機備忘錄里存下了這家店的名字以及位置。
喬大美人覺得身體狀況差不多好些了,該回去面見老佛爺了。
“打包一份芒果慕斯,我家好好喜歡吃甜的。”
趙潮生心想,唬誰呢!喬好好哪一天會喜歡吃甜的,她就該改名叫喬殼殼。
像是察覺潮生的怨念,喬麥走到吧臺,直勾勾地盯著潮生。
“怎么,不樂意?”
潮生寶寶忙不迭送點頭再搖頭,女魔頭樂意就好。
趙二哈快速地將芒果慕斯打包好,點頭哈腰地將喬麥這尊大佛送走。
“下次咖啡要多點糖。”
還有下次呢,喬大美人虎得很,不過好像很期待。
潮生收拾桌面,看著杯子上留下的口紅印,驀然想起了什么。
也終于明白為什么一見到她,臉就疼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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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一個不同尋常的夜晚,一個狗頭玩偶坐在公園的長凳上。
趙潮生放下了他的狗頭,暗黃的燈光照射著他白凈的面龐。
突然趙潮生不知往哪瞥見了一個被拉得長長的影子。
他捂著心臟,這大晚上的,應該沒什么事吧。
前天還和老大看了鬼片,什么夜行書生遇到美人,想到這,不由打了個寒顫。
那個人影不再移動,趙潮生松了一口氣。
轉頭看見一個長得像狐貍一樣,美得動人心魄的女人。
趙潮生還有些殘存的理智,這不是老大的大表姐嗎?
他突然心一緊,這不是松了一口氣是送了一口氣。
狐仙大人饒命啊!!!
喬大美人一看就是喝多了,看著兩個趙潮生,也沒管他。
頗有些興趣地玩著他的狗頭,
潮生想,幸好還是個人。
“有意思,有意思”,喬麥玩著狗頭娃娃,打了個酒嗝。
“沒意思,真沒意思”,喬麥突然有一點悲傷。
你到底有沒有意思?意思意思得了。
趙潮生耷拉著腦袋,算了,人女孩子一個人在這,還是守著吧。
突然喬麥拿著他的狗頭,準備丟到湖里去。
趙潮生此時慌了,姑奶奶,放下他的狗頭。
那是他明天要吃的家伙,他賠不起的啊!!!
他像對待小朋友,輕柔地哄著喬麥,“別鬧了哈,把我的狗頭放下,好不好呀。”
喬麥終于安靜下來,把狗頭娃娃還給了潮生。
潮生安撫著喬大美人,突然一聲巨響。
他一臉懵逼,二臉茫然,三臉彷徨。
“干嘛打我”潮生寶寶摸著泛紅的左臉。
喬麥此時哭了,那是一個梨花帶雨,美人落淚。
她撫著趙潮生的面龐,苦笑。
“你好像他,可是你好像又不是他。”
還沒等趙潮生緩過勁兒來,右邊臉又挨了一巴掌。
這是得多勻稱。
喬大美人突然邪魅一笑,特為輕佻地說。
“呦,sweet,給爺喝一杯。”正說著,潮生寶寶就被留下一枚口紅印。
受不了,她輕薄于我,我躲還不行嗎?
他在前面跑,中間還翻了個跟斗,她在后面追。
直到她把他逼到垃圾桶邊,此時的趙潮生內心弱小,可憐,又無助。
你不要哭了好嗎?再這樣他都快猛熊落淚了。
喬麥似乎折騰累了,倒在了地上。
潮生寶寶終于解放了,蹲下身,看她眉頭緊皺。
最后趙采臣還是決定把喬小倩送到醫院。
思緒回到現實,趙潮生把留著喬大美人口紅印的被子收放好,并貼上了sweet的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