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圳,美娟,王向明,尚玟,趙克明來了。
湘圳握了握陰京蕊的手,溫熱的感覺:“京蕊,我們來看你了。”
美娟為他理了理頭發,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兄弟,這都是咋回事?讓我們始料不及,一時難以接受啊!”
王向明把手伸進陰京蕊的胸前,溫熱的感覺傳來:“心臟跳動的很有力。”
“造化弄人,好端端的說出事就出事啦,京蕊弟,你可要醒過來呀?”尚玟悲情的說。
趙克明對著韶華:“可有什么好的方法讓他醒過來?”
“奇跡是有,一般只存在于靈異作品中,我不會放棄他,我會一直努力,哪怕一輩子。”高韶華真情的說。
“一輩子?”美娟不解地看著她:“如果京蕊醒不過來,你也愿守他一輩子?”
韶華點點頭。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只為報恩嗎?”尚玟直視著她:“不可能吧!”
幾人圍著陰京蕊站立了很長時間,就要走時,湘圳問韶華:“你照顧他,我們很感激,有什么問題解決不了的,你給我們打電話,我們一定傾力幫助你。”
高韶華點點頭,目送五人下樓。
世上很多事都在悄然發生,料想不到的也在發生,一切事物都在變化之中。
道童法師閉關三年,今天是最后一天,所有坐下弟子雙掌合實,立在禪房外靜候。
門開了,道童法師邁出禪房,望著眾弟子:“發揚修道精神,注重禪修,弘揚大乘利他,本師有一大愿未能了結,此次出門,了此心愿。”
“師父,剛完成閉關,又要遠游?”首席大弟子說。
“你們誦經念佛,日益求精,不要懈怠,本師尋到有緣之人定當返回。“
眾弟子望著師傅走出山門,開始議論紛紛:
“云臺寺,廣田寺,慈恩寺,終南山梅花洞,峨眉山坐禪靜修閉關兩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這又出去了愿,師傅修禪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修持佛法太難了,照這樣修何時才能修成正果?”
道童法師健步下山,目光神定,勇往直前。他要了解一個什么未了的心愿呢?要從法師的從前說起。
60年前的肖丑年冬月,蓮花村牛棚旁邊的一戶外姓人家生了一個兒子,可把兩老兩口子樂壞了,為兒子起名逸揚。
此子聰慧過人,三歲就能辨識陰陽:“陽為陰生,陰為陽生,陰陽互補,陰陽是對立又互相依附。即可互相消長又互為轉化。”
可把風先生高興壞了,更加疼愛此子。
五歲,他蹦蹦跳跳的就能隨便說出:“風寒客於頭部,頭痛目眩。客于筋,全身抽搐。客于肺惡寒咳嗽。”
風先生帶著二兒是逃難來到蓮花村的,因治好了隊長母親的眼疾,隊長允許他在牛棚旁搭了一座簡易房子。
很快,他用手藝賺來的錢,蓋了一座磚坯房子。
隊長精明,把女兒許配給了風先生的大兒子清揚。
別人生活很苦,逸揚沒有感受到,他一路高歌,直到上了西安中醫學院,才真正感受到中醫的獨特與魅力,發誓一定要學透,學精。
一切美好,從回去的第三晚開始改變。
風先生與兒子喝了幾杯酒,然后把他放在了兒媳的床上,待完全清醒時,他正抱著赤身裸體的嫂子……
他很氣憤,可是面對父母又能怎樣?他們是想保住哥哥的婚姻,讓風家有后啊。
小玉是無辜的,看著她可憐巴巴的眼神,他在嫂子的屋里睡了半個月。
嫂子懷孕后,哥哥也回來了。
村長托人來提親,他死活不愿見,真正見到本人時,女子臉膛紅潤,雪白肌膚,豐腴,水靈。
結婚第一晚,他發現女人是個二茬子貨,逼問無果,留下流淚的女人走了。
三個月后,經同學介紹,他在潼關沂水開了一家診所,一干就是四年,生意火爆。
診所在村子的中間,村里只有幾十戶人家,常有兩位女孩來串門。
一位身材矮小,一位中等個,長相如同家中的妻子。這個女子舉手投足流露出賣弄的眼神。
終于一天晚上,塬上放電影,她敲風逸揚的門。
門開了:“干什么?”他問。
“找你玩。”
風逸揚驚訝她說話的直接,從她的頭發上,他聞到香水的味道。
與女孩的交往僅此一次,不知什么原因,從第二天開始,她的父母看護的很緊,幾乎寸步不離,直至她嫁到外村。
那位瘦小的女孩,有一天瞅到他沒有病人,開口讓他去家中幫忙扛一樣東西。風逸揚問她家中沒人嗎?她說家里人都去姐姐家了。那你為什么不去?女孩沒有回答。
到家中后,在里間,女孩讓幫忙碼一袋棉花,很輕很輕,不費力就碼上去了。
“這么輕,你一個人也能干了。”
“我能干,還讓你來嗎?”她直勾勾的望著他。
“你。”
“你什么你,”她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他的跟前,仰著頭望著他。
“這,”風逸揚感覺太突然了,難以置信。
“不明白嗎?”她踮起腳跟。
風逸揚把她放在地上,女孩瘦的露出肋骨。
盡管女孩用原始的方式向他示愛,想嫁給他。他沒有告訴她家中有妻子,也沒提到其他字眼,兩年后,女孩無望嫁人了。
他曾認為女孩無胸,生育可能有問題,可女孩嫁人后連續生了兩個兒子。
后來聽說女孩經常被家暴,常常回到娘家,身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村里有一位少婦,有一天帶著兒子來看病。
風逸揚很快診斷出,只是感冒而已。他為孩子取藥,叮囑怎么吃時,發現她直盯著自己,向他微笑。
“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我在看你,長的恁么俊,”她向他笑。
“真的嗎?”
“真的,人有人,個有個,我們村沒有你這樣的。”
風逸揚仔細去看她:中等身材,苗條,皮膚白皙。他不由得眼前一亮,這不正是自己渴望仰慕的身材嗎?
他從上往下看了個遍,包括她的臉,她的胸,她的腿與手。
“看夠了嗎?”
他搖搖頭。
從那天開始,他得了相思病,睜眼閉眼都是她。
有一天傍晚,她來了,沒有說話,往他床鋪上扔了一張紙條,就匆匆走了。
紙條上寫著:今晚就我一人在家。
好不容易熬到天完全黑下來,風逸揚來到她的家,門沒有關,他直接走了進去。
少婦穿了一身潔白的衣服,從門后閃出來,一把抱住他,久久不愿松開。
兩人激情了一晚上,難舍難分。風逸揚能感覺到這位叫蓉蓉的女人是真的喜歡他。
他從她身上找到了從小就認定的美,這種美是她苗條的身材,俊美的臉給予人的感受。
他與蓉蓉的關系一直保持四年,直到她老公有天晚上回來差點把她打死。
蓉蓉沒有把他供出來,她的哭喊聲,抗拒聲,讓他一夜沒有合眼。
他知道自己正在遭受良心的譴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