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長想了一會，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警察同志，平日里我也不經常在美術館里，所以員工們平日里的去向，我也實在是不清楚。”

宋知堰點了點頭，讓其他幾個警察跟著館長去具體了解一下情況，另外也通知了局里，調取各個路口段的監控錄像，以及李文，徐亞東家附近的監控錄像。

祁姜惻一直都沒有說話，因為他在這個美術館里，總是隱隱約約的聞到一種奇怪的味道，但是又不確定。

“發現什么了嗎？”

祁姜惻聞聲，便看到宋知堰離他很近，很認真的詢問他。

祁姜惻，道“我覺得這個美術館有些奇怪，但是還不能確定。”

宋知堰也看了美術館四周，疑惑的看向祁姜惻“哪里奇怪？”

祁姜惻也不是很清楚，便也如實道“味道，但是這股味道很淡。”

宋知堰更加疑惑了“什么味道？”

祁姜惻經過她這么一問，突然想了起來，因為他經常接觸尸體，并且為了能夠準確的判斷尸體上所傳達的信息，所以他進行尸檢的時候都是不戴口罩的，要說他對什么味道最敏感，也就只有尸體腐爛的味道了。

他當即低聲道“尸臭”

宋知堰驚訝之色從美眸中一閃而逝“你確定嗎？”

祁姜惻肯定的點頭“確定，一定是尸臭味。不會有錯的，但是味道很淡，除了經常接觸尸體的法醫外，其他人很難察覺。”

正在這個時候，莫宇昂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去，這個雕塑摸上去真奇怪，摸著渾身不舒服。”

祁姜惻眸色一凜，看向莫宇昂旁邊的那個雕塑，快步朝那邊去了過去。

宋知堰也跟了上去“怎么了，發現什么了？”

祁姜惻仔細的觀察面前這個雕塑，他在雕塑的脖頸處發現了一道細微的裂縫。

他用手輕輕的扇了扇，那股惡臭味明顯比剛剛更重了，看來尸臭的源頭，就在這個雕像里。

祁姜惻轉頭看向宋知堰，道“如果我猜的沒有錯，尸體應該就藏在這個雕像里。”

宋知堰纖細的柳眉微蹙，有些不可置信，道“你是說，失蹤的李文和徐亞東可能已經遇害了？而且尸體可能被兇手藏在了這個雕塑里？”

祁姜惻點頭“應該是，不過我還需要對這里面的尸體進行尸檢才能進一步確認。”

他們現在是在雕塑展覽區，正好現在這個地方沒有人，就他們三個，為了以防萬一，打草驚蛇，還是不讓人發現的好。

宋知堰看向莫宇昂，道“到雕塑展覽區的入口守著，要是有人進來，就通知一下。”

莫宇昂在一旁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了，聽到宋知堰的吩咐，這才回過神，連忙點頭朝入口處跑了過去。

“我讓小張把你尸檢的工具從車上拿下來。”

宋知堰準備打電話給張警官，就聽見那邊來人了。

莫宇昂扭頭壓低聲音喊道“宋隊，有人過來了！”

祁姜惻和宋知堰皆是一愣，默契的離開了雕像旁邊，裝作在檢查別的地方。

一直等那個工作人員離開后，祁姜惻才重新走到那個雕塑面前。

宋知堰也走了過來“這里人來人往的，在外人看來也沒有發生什么命案，不想打草驚蛇話，就沒辦法拉警絨線。”

祁姜惻也點頭“那怎么辦？”

宋知堰眨了眨眼睛，如同春天狐貍般，帶著一絲狡黠“我們晚上偷偷過來驗尸。”

祁姜惻一愣，想了想，也確實是個好辦法。

“這個主意是不錯，可是我們晚上怎么進來？”

宋知堰看向莫宇昂，笑道“讓他藏在美術館里，晚上給我們開門，我們再溜進來。”

莫宇昂睜大眼睛，看了看那個雕塑，又看了看他們兩個“我？我…不行。這里面裝的可是尸體啊，我一個人在這，我害怕啊…。”

宋知堰拍了拍莫宇昂的肩膀，她的眼睛就像是會放電一般，隨便眨一眨，都能讓人心動，莫宇昂就更不用說了，女神的手拍在他的肩膀上時，他就迷的什么都忘了。

“怕什么，美術館八點才下班，我們等他們一下班就進來找你，你也就一個人呆十分鐘左右而已，我相信你可以的。”

莫宇昂一掃剛剛的慫樣，語氣堅定的道“宋隊你放心吧，我可以的！”

祁姜惻扯笑，有點無奈又有點想笑。

宋知堰他們收隊離開的時候，莫宇昂已經藏好了，因為來的警察不少，而且都是穿著警服的年輕小伙子，所以館長也沒發現少了一個人。

在路上，宋知堰就坐在祁姜惻的旁邊，一股很好聞的清冽的梨香味縈繞在他的鼻間，讓他整個人都很拘謹。

宋知堰看向祁姜惻，語氣里帶著調侃，道“你緊張什么？”

祁姜惻一陣尷尬，道“沒有”

宋知堰彎了彎嘴角“狡辯”

祁姜惻為了不繼續這個尷尬的話題，轉移話題道“今天晚上都有誰去美術館？”

宋知堰側頭看向祁姜惻，道“就我們兩個。”

祁姜惻點頭，不過還是道“不多帶些人嗎？萬一有危險怎么辦？”

宋知堰咯咯輕笑，她的眼睛笑起來是彎彎的，睫毛很長，很是好看。

“放心，有危險的話，姐姐保護你。”

一句姐姐，讓祁姜惻的心里莫名的跳的快了一拍，他看了一眼宋知堰“我覺得我們兩個的年齡，應該差不多一樣大。”

宋知堰挑眉，輕笑道“什么一樣大，科室的資料上你今年才23，姐姐可都26了哦。”

祁姜惻一愣，她的警服上現在已經是二級警督了，而她才二十六歲，這上升的速度也太快了，看樣子要么是有強硬的后臺，要么就是立過特大功勛。

到了警局后，調查李文和徐亞東的監控已經找到了，不過他們兩個并沒有出現在同一個地方。

李文最后一次出現在了新龍碼頭的濱河市雜貨市場，因為雜貨市場每天人流量特別大，而且沒有監控，所以無法鎖定有嫌疑的人，也就是說，李文進了雜貨市場，想要查到是誰殺了李文，幾乎就如同大海撈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