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烏龍,很好喝,小說中的烏龍,很好看。
————————————————
江文明與李一水已經多年沒有見過長子。
所以他們倆一同出現在機場接機,江止一并不意外,也不感動。
“從現在開始,你要進入狀態了。”江止一戳了戳喝high了的尤加利。
“什么狀態?”
“假裝是我女朋友的狀態。”
“哦哦,好的。”尤加利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很自然地挽上他的胳膊。
“止一,這邊。”李一水有些興奮,大老遠就看見了自己的兒子,江文明還板著個臉,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仿佛自己并不想來,是被夫人強拉而來的。
江止一見到他們之后,并沒有叫爸媽,而是徑直把行李放到后備箱。
“止一,你都長這么高了。”李一水的眼里有淚珠,她想抱抱他,卻被巧妙躲開了。
“止一,你家接機怎么司機和保姆一起來啊。”尤加利靠在江止一身上,“你干嘛對人家這么高傲,司機和保姆也是人啊。起碼的禮貌還是要有的吧。”
其實江父江母一早就看到了兒子身邊的這個女人,只是多年未見兒子,一開始眼里自然是只有自己家寶貝,所以尤加利這話一說出口,包括江止一在內的三人全都愣了。
司機?他堂堂帝都首富,被一個毛丫頭當成了司機。
保姆?她今天一身高定,全身上下行頭加起來都超過千萬了,卻被當成保姆?
“哈哈。”江止一卻笑了,帶著尤加利坐到了后排。
江父江母也上了車,對望了一眼,他們這個身份地位了,司機保姆什么的無所謂,寶貝兒子笑了呢,這可是難得得很啊。
“去酒店吧。”江止一難得開了口。
“怎么不回家啊?”
“睡不著。”江止一失眠的毛病,從小到大不知道看了多少醫生,他這么一說,李一水也就不再繼續說什么了。
江文明撥通了助理的電話,“開兩間房給止一。”
“不用,一間就好。”他看了一眼懷里睡著了的尤加利。
“現在的年輕人。”江文明對江止一這樣的態度是不滿意的,之前還憋著,現在終于忍不住了準備教育一下他。
“沒她我睡不著。”江止一說完這句話之后,便不準備開口了。
“行,現在時代不一樣了,一間,就一間。”李一水也不想看到父子倆一見面就吵架。
所以,當尤加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頭疼得厲害不說,還躺在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更要命的是,邊上怎么還躺了一位?!
她躡手躡腳地上前,看清楚是誰之后就放寬心了,是江止一呀,還好還好。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看上去是個五星級酒店。
“先洗個澡吧。”她自言自語道,自己身上的味道,實在是不怎么好聞。
洗完澡,江止一還在睡著,她看了看時間,半夜一點多。
可是此刻,她睡意全無啊。
大概做了十秒鐘的思想斗爭,她決定去酒店里的酒吧坐會兒。
一開始,還以為到這個點了,酒吧應該很空了才對,沒想到,酒吧竟然都是人,看上去好像是在開party,好家伙,帝都果然是帝都,這一個個的,顏值都好高啊。
“你總算來了!”臺上的歌手,看著T恤牛仔的尤加利,一把把她拉上去,把吉他一遞,就準備下班了,“經理也真是的,說加班就加班,我這約了人打排位呢。”他自言自語著,拿起外套就走了。
“哎,你干嘛?”尤加利云里霧里的,怎么?帝都的酒吧,還得先上臺唱首歌才讓進的?
幸好,難不倒她!
她坐了下來,四周掃了一眼,看出來了,是有人過生日。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她才不要唱什么祝壽歌之類的曲目,她想了想,彈起吉他,“離開了無聊的世界,有點狼狽,像一只泄氣的氣球,覺得好累.....”
“喲,這歌手水準不錯啊。”說話的,是江不二的玩伴之一,不同于一樓的喧囂,他們兄弟幾個,只是安靜地坐在二樓的包廂里喝著酒。
“我看看,喲,長得也不錯。”另一位玩伴說道,“江少,您發話,要不要兄弟幾個把她叫上來陪您喝一杯。”
江不二瞥了臺上的尤加利一眼,笑而不語。
“你們這些人,瞎攛掇什么,沒看到這底下坐著慕容星兒呢。”
“不過是個緋聞女友而已,這都排不上號。”
“你們根本就不懂我們江導。”另一位伴郎說道,“他哪能跟你們一般似的,女人,那對我們江導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
“喲,那哥幾個,”一伴郎捂緊了自己的襯衣,笑著說,“誰為兄弟奉獻一把呀。”
“說什么呢你。”江不二笑了笑,他也不惱,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你們這些思想齷齪的人,我的意思是,人家是大導演,成天尋思的,是藝術,懂嗎?藝術!”
江不二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臺上的那個女孩,只一眼,他便覺得,是她了!
短片的女一號,慕容星兒吵著要演,以前沒有遇到合適的,他也就沒有拒絕死。
可現在不一樣了。
他喝完杯中的酒,起身。
“干嘛去?”眾人開始起哄,“你這可不能親自下去啊。”
江不二松了松領帶,“慌啥?”
然后,包房里這群人,就眼睜睜看著他下了樓,徑直朝著舞臺走去。
“星兒你看,那不是江少嘛!”慕容星兒身邊的跟班調侃道,“你們倆真是恩愛,一刻都舍不得分開呢。”
慕容星兒也看見了江不二,剛準備起身,卻發現,他竟然不是朝著自己來的,而是,坐在舞臺邊的一個散臺上。
她皺著眉頭,顯然是不高興了。
而她身邊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就有點尷尬了。
剛好,尤加利唱完了一首歌,她對臺下的人笑了笑,走了過來。“你也睡不著嗎?”
“嗯。”她似乎是在跟一個認識很久的老朋友說話。從他懂事以來,他身邊所有人對他,都是畢恭畢敬的,把他當成普通人的,她還是頭一個。他哪里知道,人家不過是認錯了人。
“剛才唱得很好。”他說。
“一般啦,沒你唱得好。”尤加利心想,這江止一怎么了?轉性了?竟然會夸自己了?以往哪一次不是被他嫌棄至死的?
“我?我不會唱。”江不二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