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叮咚、叮咚、叮咚。
康裕來到門口是又是敲門又是按鈴,而毛利則是不斷的喘著粗氣,他不同于康裕,穿著一身西服皮靴,讓他跑路實在是有些難為他。
不過好在他們沒有等太久,門已經被一個中年女性打開了。她看起來很整潔,頭發都被整整齊齊的緊緊束在腦后,眼圈則是紅紅的,看起來像是剛剛哭過一場。
“博曼小姐在哪里?”康裕急切的問道。
“難道你還沒有聽說?”女人疑惑的看向康裕。
“聽說?”他朝著毛利看了一眼,心中則是咯噔一下。
“聽說什么!”
而一旁的毛利也意識到了什么,臉色兀得變的煞白,嘴唇則是不住的顫抖。用著祈求般的眼光看著女人。
對此,女人一直慢慢地搖著頭。
“她死了。一睡不醒,真是太可怕了。”
“太遲了。”康裕低著頭,輕聲說道。
而毛利則是依靠著外墻,以手捂面,抿嘴不語。
他們二人在倆天內,經歷了倆次生命之花的凋零,而且還是一周之前還素不相識的無辜者。
二者的情緒是如此之激動,這也落入到女人的眼中。
“對不起,二位先生,請節哀。不過你們是她的朋友嗎?我之前從未見過你們來拜訪。”她關切的問候著。
康裕則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
“你們有請醫生來嗎,他是怎么說得?”
“安眠藥過量,先生。唉!這樣一位好女士啊,這些要可真是危險的東西。醫生說是一種叫佛羅那(注)的藥。”
聽完后,康裕猛地站直了身子,樣子也變的嚴肅起來。
“我得進去。”
“恐怕——”這個女人有些猶豫的說。
“我們是警察局的顧問偵探,現在我們懷疑博曼小姐涉及到一個謀殺案當中。”
說完他直接亮明了自己的證件。
女人在看到上面的徽章和照片之后,立馬大吃了一驚,連忙閃到了一邊。
而正是從這一刻開始,康裕也掌控了整個局面。
“我對你所說的事情,”他轉過身威嚴地看著她,“需要保持絕對的機密,不可對任何人提起,務必讓所有人都繼續認為博曼小姐的死是一場意外。明白嗎?”
“明白,先生。”她連連點頭道。
“很好,現在告訴我那名醫生的名字和地址。”
“黑木醫生,在阿倍野街十九號。”
“你的名字是?”
“貴子,高內貴子。”
“你和博曼小姐的關系很好,我可以看的出來,貴子小姐。”
“哦!是的,先生,她是一位非常好的女士,我從去年她住到這里開始為她工作,她不像其他的女演員那樣難伺候,是個挺實在的年輕女士。她的行事很優雅,也喜歡一切優雅的事物。”
“我……我真是不敢相信她會卷入一場謀殺案。”說完她的眼睛又開始紅了起來。
而康裕則是充滿同情地仔細聆聽著,刑偵就是一點點勾畫出涉案人員的真正面目。
“這對你的打擊一定很大。”他的話語非常的溫和。
“啊!是這樣,我想你對這件事的經過很感興趣。今天我就像往常一樣在九點半的時候,給她把茶端進來,她就那么躺著,我還以為她睡著。我就放下茶盤,拉開窗簾——其中有一個環卡住了,先生,我就那么的用力拽了一下,然后就弄出些響聲。”
她的手緊緊地拽著自己的裙邊,無序地下意識揉搓著。
“我回頭看了一眼她,她并沒有被吵醒,我感到很意外。然后我就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她躺在那里的樣子有些太不自然了。我走到床邊,摸了摸她的手。緊接著……”
她的淚水不住的從眼眶中涌出,她放下裙子,雙手掩面,啜泣了起來。
“我……我當時嚇的叫了起來……”
“是啊……是啊……”康裕的聲音依舊充滿同情,“這真是一件噩夢,博曼小姐平時有服藥來幫助睡眠嗎?”
“沒有,先生。沒有。”
“她只是平常偶爾會吃幾片頭疼藥,一個小瓶子里面的藥片,不過她昨天晚上吃了其他的東西,這是醫生說的。”
“昨晚有沒有人來拜訪她?”
“沒有,先生。她昨天晚上出過門。”
“她有沒有說去哪兒?”
“沒有,她大概是七點鐘出去的。”
“那么她穿的什么衣服?”
“她穿著黑色的衣服,先生。黑色的套裝、黑色的帽子。”
很明顯,博曼已經參與到了這一起案件當中。
“有沒有戴什么飾品?”
“只有她平常戴著的那串珍珠項鏈。”
“手套呢——是不是灰色的?”